“你好歹替他們養了個閨女,夠孝順的了。”
尤其這個閨女還不求上進,整天到處鬼魂,隔三差五換男人……正要給你們二老養,那得遭多少年的罪啊!
后來,袁縱又和夏耀說了很多家里的事,他對父母的虧欠,他深藏多年的愧疚。夏耀現在明白為什麼袁縱要回來這麼久,其實就是想陪陪父母,暖暖家。哪怕踩一踩院子里的雪,都可以讓父母不那麼孤獨。
袁縱在夏耀的后腦勺撫了一下,略顯無奈。
“本來應該帶著你到處樂呵的,結果竟然讓你陪著我郁悶了一把。”
夏耀倒挺大度,“沒事,我就喜歡看你郁悶,你一郁悶,就顯得我特爺們兒。”
是……袁縱點點頭,你是我暖心的小爺們兒。
吃得了苦,扛得起風浪,妖得過美女,斗得過猛男,既能賣的一手好萌,又能在別人倒下時獨當一片天……你是我袁縱要掏心掏肺一輩子的人。
……
轉眼到了正月十五。
宣大禹無聊了數日之后,又進入一種抓狂模式。夏耀已經好幾天沒信兒了,眼看著到了萬家團圓的日子,宣大禹決定踏上那片黑土地把夏耀綁回來。
打聽好地址,收拾好東西,宣大禹準備直奔飛機場。
結果前腳剛邁出去,某人后腳就邁進來了。
“嘿,嘿,嘿,嘛去?”宣大禹拽住冒然闖入的人。
王治水說:“進屋啊!”
“你沒看我都要走了麼?”
“你走你的。”王治水說,“我一個人待著也沒事,甭擔心。”
“誰特麼擔心你啊?”宣大禹氣結,“你是誰啊?這是你們家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王治水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是來和你一塊過節的。
”
“過什麼節啊?”宣大禹問。
王治水晃了晃袋子里的元宵,說:“元宵節啊!你不會連今天是正月十五都忘了吧?”
“我沒忘今天是什麼日子,可我也不記得要跟你一塊過啊!”
王治水舔了舔嘴唇,說:“初五還是初六那天,你不是說要跟我一塊過節麼?”
“我說那天一塊過節,也沒說今天一塊過節啊!”
“那天都一塊過了,今天為啥不一塊過?”
“那天一塊過,今天為啥要一塊過?”
“因為那天一塊過了啊!”
“……”
103 牛逼大發了
宣大禹都被王治水繞糊涂了,當即暴躁一聲吼。
“滾蛋,愛找誰過找誰過去!爺沒工夫陪你。”
王治水突然露出很受傷的表情,“有你這樣的麼?我連廟會演出的活兒都辭了,今天出場費是平時兩倍呢,為了陪你我多大損失啊!”
宣大禹臉色變了變,沒好氣地反問:“我逼著你辭的麼?”
“不是……”王治水急著抖了抖手里的袋子,“你看我這元宵都買了,不吃多可惜啊!大過年的瞎跑什麼啊?來來來,進來……”
王治水說著就摟住宣大禹的一條胳膊,宣大禹甩了半天沒甩開,最后被推推搡搡地折騰進屋,沉著臉坐了下來。
“煮元宵去!吃完麻利兒走人!”
王治水痛快應一聲,“得嘞!”
晃晃悠悠進廚房,做上一鍋熱水,看到距離水開還有段時間,王治水又回了客廳。
宣大禹正在反反復復擺弄著手機,嘗試著撥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王治水隨口問道:“你剛才急匆匆地要去干嘛?”
“找人。”宣大禹略顯煩躁地說。
王治水問:“找夏警官麼?”
宣大禹神色一滯,反問:“你怎麼知道的?”
王治水哼笑一聲,“你不是一天到晚跟在他屁股后面轉麼?一天不見面就想,兩天不見面就慌,三天不見面就抓狂,四天不見面就炸了廟了!”
宣大禹發現王治水知道的挺多的,忍不住瞇起眼睛審視著他。
“你是不是成天盯著我啊?”
“我還用得著成天盯著你?”王治水哼笑一聲,“就你看他那個眼神,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
“我看他什麼眼神啊?”宣大禹問。
王治水說:“你對他什麼心思,看他就什麼眼神。”
宣大禹點了一顆煙,慢悠悠地抽著,故作一副正經八本的語氣說:“別老用你那基佬的眼光看待任何爺們兒之間的感情,我跟他屬于正常的朋友關系。”
“那樣最好。”王治水說,“本來你倆也不合適。”
吐出口的煙霧迷糊了宣大禹那張略顯不快的臉。
“怎麼不合適?”
“你滿足不了他。”
宣大禹臉上陰云籠罩。
王治水又說:“他想要的是一把槍,你充其量就是個針管子,也就治治我這種二等殘廢。”
宣大禹猛的一甩煙頭,“我特麼燙死你!”
王治水急忙躲,“不是說正常哥們兒麼?怎麼還急眼了?”
“煮你的元宵去!”
“哎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王治水小跑著溜進廚房,一分鐘后把腦袋探出來,“那個,剛才忘了開火了。”
宣大禹,“……”
煮好的元宵端上桌,兩個人坐在一起吃,宣大禹對這玩意兒不太感冒,王治水就特別愛吃,一個接一個的,眼瞅著大半碗就下去了。
“有那麼好吃麼?”宣大禹無法理解,“甜不唧唧的,吃多了不膩麼?”
“不膩。”王治水說,“我打小就愛吃元宵,那會兒都是我奶奶自個搖元宵,比現在買的這些都好吃。
”
宣大禹臉色變了變,想說什麼沒說出口。
王治水又說:“下午一塊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