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用不著您了,有我呢。”和夏母一路貨色的夏耀在旁邊假惺惺地接了一句。
袁縱接過被夏耀二把刀的動作搓得爛不唧唧的菜,直接轟:“去去去,邊兒待著去,別給我添亂了。”
夏耀走后,袁縱找切菜的刀,突然就掃到了藏著角落里的那一把。這還是夏耀送袁縱的那把砍骨刀,當時夏耀一氣之下想扔了,終究沒舍得,就用硬紙和膠帶纏裹得嚴嚴實實的擱在家里了。
袁縱現在消了氣,再看到這把被他砍壞了韌兒的刀,想到夏耀當初那受傷的表情,胸口一陣灼痛,又暗暗將這把刀收了回去。
夏耀和夏母坐在一起看電視,夏母隨口一問。
“他是不是特別招女孩子喜歡?”
夏耀口不對心,“誰喜歡他這種糙爺兒們啊?”
夏母幽幽地說:“我年輕的時候就想嫁這麼一個男人,結果最后還是跟了你爸。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一看見他就巴不得自個兒年輕二十多歲。”
說完夏母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夏耀從沒在夏母的臉上看到過如此羞赧的笑容。好像挺不樂意當著兒子面說這番話,但又藏不住掖不住,特別想找個人分享一下中年婦女那不為人知的小澎湃。
夏耀嘴角一撇,“那是您那個年代的想法,現在的女孩都喜歡花美男。”
“那你怎麼到現在還單著?”夏母反問。
“我不屬于花美男啊!我和袁縱一個系列的,我倆有什麼區別啊?”
夏母不好意思打消夏耀的積極性,其實她特別想說,區別大了。
吃飯的時候,夏母特意問袁縱:“有女朋友麼?”
袁縱如實回答,“沒有。”
“那阿姨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阿姨一個同事他家的閨女挺不錯的,模樣漂亮脾氣又好,我覺得你們倆特別合適。”
袁縱還沒說什麼,夏耀在一旁幽幽地開口了。
“媽,您管這個閑事干嘛?”
夏母別了他一眼,“許你沒有,還不許人家有啊?”
夏耀心里有火不敢朝著夏母撒,暗中狠狠跺了袁縱一腳。
鑒于吃過飯喝過茶已經很晚了,夏母就留袁縱在家里住下了。
進了夏耀的臥室,袁縱才正式跟這傳說中的多功能健身器打個照面,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心中微微有些訝異。他平時也喜歡搗鼓這些東西,現在見了,不得不承認這人手上還是有一定功夫的。
“還可以。”客觀地評價。
夏耀雖然和田嚴琦撇清誤會了,但是聽袁縱這張不輕易肯定別人的嘴夸了一句,心里還是有點兒小酸。
“有那麼好麼?”
袁縱哼道,“試一把就知道了。”
說完一拳就把主零件干碎了。
夏耀雖然不待見袁縱夸別人,可他待見這個東西啊!
“我草,你使那麼大的勁兒干嘛?”一臉的心疼。
袁縱沉聲回道:“你不是質疑它的質量麼?我正好給你一個順心的驗證。”
“尼瑪——!!!”
晚上熱乎完,袁縱突然朝夏耀說:“我最近總是丟內褲。”
夏耀目露愕然之色,“內褲還能丟?是你扔在哪忘了吧?”
袁縱粗糙的手指在夏耀臉上刮蹭著,充滿暗示性的語氣說:“我每次洗干凈都放在同一個地方,而且不是一天丟的,是隔兩天丟一條。”
“人家偷你一個老爺兒們的小褲衩干嘛?再說了,除了我誰還能進你的臥室?難不成是我偷的?別逗了啊!”
袁縱手指刮蹭到夏耀的薄唇上,又問:“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呃……”
夏耀神色一滯,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是宣大禹打過來的,夏耀眉目透出一股喜色,還強壓著不敢讓袁縱看出來。
“喂?”
宣大禹醉醺醺地哼笑著,繼而一陣爆裂聲在手機那頭響起。
“夏耀,你隱藏夠深的,你真特麼讓我刮——目相看。”
夏耀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掛斷了。
剛要起身穿衣服,卻被袁縱的一股大力強行扭住。
“干嘛去?”袁縱臉色有點兒陰。
夏耀底氣不足地說:“我聽大禹那情緒有點兒不對勁,我想過去看一眼。”
“你去哪看?你現在連他在哪都不知道。”
“我怕他出事。”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能出什麼事?”袁縱語氣陡然強硬,“你要敢離開這張床,今晚出事的就是你!”
夏耀迎上袁縱威懾力十足的目光,反抗意識開始塌陷。
“鎮不住你了是不是?”袁縱用手肘狠狠戳中夏耀的胸口,“給我老實待著,有事明天早上再說!”
夏耀本來就在宣大禹對袁茹的事上心中有愧,被這麼一嚇唬,心里想不慫都不行。
“行了,知道了。”
125你昨天晚上現原形了?
王治水找到摩的之后,再次試探性地給宣大禹打了個電話,沒想到竟然通了。
“沒完沒了打個什麼勁兒?我跟你說……甭跟我解釋……沒用……”
王治水一下就聽出宣大禹醉了,忙問:“你在哪呢?我接你去!”
“我用得著你接?我就是死在這家會所……也特麼是我活該……啊……我活該……活該……該……”
王治水一聽“會所”倆字,瞬間想起初識宣大禹的那一晚,他買醉的酒吧旁邊的那家會所。
二話不說,開著摩的直接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