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她哥栓成一條忠犬的,必然不是簡單之輩。
袁茹悻悻地上了夏耀的車,夏耀最后給了那些男人一記警告的目光,邁著穩健的大步回到車上,載著不省心的袁妹子再次上路。
途中,夏耀一直陰著臉,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袁茹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今天這個畫面,她與別的男人廝混的場景激怒了夏耀,然后被夏耀霸氣地劫走。今天終于把這個場景盼來了,可男神卻是以“大嫂”的身份駕到的!多特麼讓人心酸啊!!
車開了大半程,夏耀才沉聲開口。
“你哥安插在你身邊的兩個保鏢呢?”
袁茹掩飾的語氣說:“人家也得回家吃飯睡覺啊!”
“把他倆電話給我。”夏耀說。
袁茹吭吭哧哧的不肯給。
夏耀目放冷箭,“你要是不想讓我把這事告訴你哥,你就麻利兒把電話交出來。”
袁茹只好乖乖地將電話號碼告訴了夏耀。
二十分鐘后,夏耀把袁茹送到了家中,那兩個保鏢也到樓下了。夏耀直接把袁茹推送到他們手里,再三地警告,決不能讓袁茹離開家門半步。
然后才放心地去公司找袁縱。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袁縱和田嚴琦還在靶場上練槍。
黑暗中射擊更有一番挑戰性和刺激性,袁縱在月色下端槍而立的酷影,讓田嚴琦忍不住想起他在床上野戰時那副雄姿英發的模樣。
于是,田嚴琦今天的表現極差。
袁縱說:“你心不靜。”
田嚴琦暗想: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心就不可能靜。
“是!”短促有力的地聲默認。
回去的路上,袁縱突然開口說:“你送小妖子的那臺健身器,又被我砸壞了!”
“啊?”
田嚴琦猛的一驚,結果目光往袁縱臉上掃去,才發現他的唇角隱含著笑意。
盡管轉瞬即逝,依舊讓田嚴琦心跳加速,袁縱竟然也會跟他開玩笑了?
“修得不錯。”袁縱說。
能得到袁縱的肯定,對于田嚴琦而言是莫大的榮耀。
“袁總,我能再給你提個建議麼?”
“說。”
田嚴琦頓了頓,不緊不慢地說:“我覺得咱們公司可以舉辦一些拓展活動,比如說暴力美學一日體驗營。吸引一些對射擊感興趣的人參與報名,咱們負責培訓的食宿,隔日舉辦一場射擊大賽,可以設置獎項,也可以讓每個參與者獲得一份個人寫真。”
袁縱的臉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寒光,情緒不明。
田嚴琦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袁縱的態度,雖有些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
袁縱一直注重名譽地位而輕盈利,公司巨額資金投入都在各種尖端設備和教員薪酬上,這也是為什麼公司名頭響但創收卻遠不如黑豹特衛的原因。
他欣賞袁縱的高風亮節,卻也心疼他的嚴守自律。總覺得在公司當下勢頭大好的時候,不趁機拓展業務面,多領域延伸實在是可惜了。
“其實我就是沒事瞎琢磨,你就當我沒說吧。”田嚴琦又補了一句。
結果,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袁縱竟然松口了。
“我可以考慮一下。”
田嚴琦俊朗的面孔上浮現難以掩飾的喜悅,他萬萬沒想到,袁縱會對這種擺明了以撈錢為目的的活動點頭。
袁縱又說:“你可以試著起草一份策劃書,如果策劃方案有操作性,這事就由你一手操辦。
”
田嚴琦受寵若驚。
“我麼?”
袁縱點點頭。
田嚴琦瞬間立正站直,朝袁縱敬了一個軍禮。
“保證完成任務!”
……
袁縱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夏耀也剛進來不久,又在衣柜里面鬼鬼祟祟地學麼著什麼。袁縱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大手在夏耀撅起的屁股上狠扇了一下。
夏耀吃痛,身形凌厲一轉,撕撲到袁縱的身上。
袁縱順勢將夏耀托抱起,獰笑著揉攥他的屁股蛋子。
“又瞎翻什麼呢?”
夏耀說:“沒翻什麼,就瞅瞅。”
“瞅瞅?光用眼睛瞅就能把我衣服瞅沒兩件是麼?”
夏耀哥們似的用胳膊圈住袁縱的脖子,哼笑道:“咱倆誰跟誰啊?!”
袁縱定定地瞧了夏耀一陣,粗糲的手指順著他的低腰褲使勁往里擠,隱隱摸到溝后呼吸就粗了,眼珠暈上一層血色。
夏耀急忙攥住他的手,說:“我先給你看樣東西。”
說完,用力推了袁縱一把,從他身上躥跳下來,將包里的報紙遞給他。
袁縱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便說:“這條新聞我看了。”
“你有啥想法沒?”
袁縱說:“明顯是故意的。”
夏耀問出一直以來悶在心底的話,“黑豹特衛高速路上汽車失火爆炸的事是意外麼?”
“你的意思是這事是我干的?”袁縱抖了一下報紙。
“不,這事不是你……我就單單問那件事。”
袁縱直言不諱地承認,“不是意外。”
夏耀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雖然他沒有細問那天的場景,但他還是能想象到袁縱冒了多大的風險。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袁縱問夏耀。
夏耀把今天遇見豹子的事跟袁縱說了一下。
結果,袁縱不疑惑豹子為什麼干了這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也不關心黑豹特衛在此事上的處理態度,單單糾結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