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茹把門踢開,大聲說:“夏耀,你的電話!”
夏耀手一出溜,小黃魚直接砸進油鍋里,熱油四外飛濺。袁縱反應極快地將夏耀的手包裹住往外拉扯,那點兒熱油幾乎都濺在了袁縱的手背上,索性撤得快沒被燙傷。
即便知道夏耀沒事,袁縱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燙著沒?”
夏耀搖搖頭。
袁縱用手在夏耀腦門上順了順,生怕他受了驚嚇似的D
夏耀剛才聽到“電話”倆字確實一個激靈,現在想想沒啥了,都已經拉進黑名單了,還怕什麼?
“你的電話!”袁茹繼續嚷嚷出來,“號碼是,1-3-6-6-6-6-8-8-8-8-8,哇塞,這個號碼好牛逼啊!”
袁縱聽到這個號碼前6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此人是誰了。這才是豹子的本號,之前那個號碼不過是小號。豹子知道夏耀就會拉黑,才先用那個號碼做實驗。
“已經掛斷了。”袁茹又說。
夏耀完全不知道豹子的號碼,懷以為這麼牛逼的號是哪家公司的客服,直接揮揮手朝袁茹說:“騷擾電話,不接了。”
袁縱心中惱意頓生,之前豹子說他是夏耀鐵粉的事,就讓袁縱心里好一陣翻騰。那會兒他就提醒過夏耀離這個人遠點兒,結果現在豹子又明目張膽地給夏耀打電話,無論這個號碼是誰給的,都讓袁縱心里極度不舒服。
“你瞧瞧,我讓你輕點放,輕點放,你非得往鍋里扔。”袁縱口氣瞬變。
夏耀脾氣也不小,一聽這話直接把沒入鍋的小黃魚往旁邊一撂。
“我還不管了,你自個兒弄!”
說完氣洶洶地走出廚房,來到客廳和袁茹一起看電視。
袁茹小聲朝夏耀說:“我又看上一個男人。
”
夏耀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說你轉性了麼?怎麼還這個德行?”
“這次是真心喜歡的,這個男人和我之前喜歡的都不一樣,他特別穩重踏實,一看就是會疼媳婦兒,好好過日子的人。”
夏耀嗤之以鼻,實在是袁茹太沒可信度了,這種話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袁茹見夏耀不信,便拿出手機給他看照片。
“你看,就是這個男人,是不是特別有安全感?”
夏耀只是隨便一瞥,目光突然就在上面定住了。
我操!這不是錢程麼?
立馬攥住袁茹的手,說:“我和你說,你最好先換一個人,這個男人他最近沒工夫跟你談戀愛,等他把手頭的活兒忙完了你再騷擾他。”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的。”袁茹不解,“談戀愛又不耽誤訓練,再說了,他課程都快修滿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徹底閑下來了。”
“那你就等他徹底閑下來再說。”
袁茹相當有緊迫感,“等那個時候他就讓人家搶走了。”
“你放心吧,有人幫你栓著他呢,跑不了。”
“……”
果然,少了兩個礙事的,袁縱很快就把飯菜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夏耀暗掃了袁縱好幾眼,發現他的臉一直沉著。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不就一條小黃魚沒炸好麼?至于給我按臉子麼?后來看到袁縱手背上的紅點點,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吃過飯,夏耀二話不說就出門了。
袁縱以為他鬧脾氣了,在后面大喝一聲。
“夏耀,你干嘛去?”
夏耀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就在袁縱心中焦灼的時候,夏耀突然又上來了,氣喘吁吁的拉著袁縱往臥室走。先用生理鹽水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后從衣兜里掏出燙傷膏,用棉球小心翼翼地給袁縱抹上。
袁縱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連帶著問話的語氣都柔和了許多。
“妖兒,我問你,你最近和豹子有來往麼?”
夏耀立刻否認,“我跟他能有什麼來往啊?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何況他跟你是死對頭,我可能跟他有走動麼?”
“那就好。”袁縱再次強調,“離這個人遠一點兒。”
“行啦,我知道了。”
兩個人折騰到凌晨六點多,夏耀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袁縱卻在這時走到陽臺,給他手下的兩大精銳之將打電話。
“從明天開始,二十四小時跟著夏耀,有什麼情況及時轉達。”
回到被窩里,袁縱捧著夏耀的俊臉仔細端詳了好一陣。
真不放心啊!
150 打!
第二天,夏耀被彭澤一通電話喊了過去。
“來,陪哥們兒整兩杯。”彭澤朝夏耀招手。
夏耀坐到彭澤對面,看他臉色不太好,明明知道怎麼回事,偏要故意揭人家傷疤。
“又喝酒?上次要不是喝多了能讓人家打麼?”
提起這事彭澤氣就不打一處來,“都特麼賴李真真那個小賤貨,要不是因為他,我不至于這麼難受。”
夏耀不客氣地說:“你賴的著人家麼?人家倆人好好的,是你非要去搗亂。要是有人砸你們家門說要睡你女朋友,你不抄家伙揍人?”
“他們倆能跟我們倆比麼?他們倆就是炮友,才幾天就搞到一起了?我追劉萱追了多久?我們倆那是多濃厚的感情?”
夏耀哼笑一聲,“多濃厚啊?我聽聽。”
彭澤本想大書特書一番,結果一開口,突然發現沒什麼可說的。
“說啊,怎麼不說了?”夏耀故意問。
彭澤仰脖灌了幾口酒,撂下酒瓶,喉嚨一陣辛辣感。
“不說了,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