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豹子對田嚴琦毫無好感,但聽到這個名字,依舊有種挑戰欲在作祟。
袁縱,跟你當了這麼多年死對頭,今兒也幫你一把。
在嘗了無數松貨和黑木耳之后,突然一個緊致的吸附把豹子逼得粗吼一聲。
“我操,真尼瑪是個處!”
田嚴琦不知道是太爽還是太絕望,突然自己擺動起來。
保鏢全能大賽冠軍,可以在二米多高的墻頭翻上翻下,體能僅次于袁縱。再加上催情油的強悍藥性,田嚴琦的這一番律動可謂是石破天驚、風卷殘云、氣勢磅礴。
就連身經百戰的豹子,此刻都有些把持不住。
“我操……你特麼要折老子的壽啊!!”
“還來?你是多渴望被人操啊!”
“別夾老子,我操尼瑪,爽!”
“……”
自打豹子跟人做愛的那一天起,就沒這麼酣暢淋漓地干過一場。田嚴琦是真彪啊!這無師自通的床上功夫,讓豹子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觀。
田嚴琦身上的熱度開始退散,眼神從亢奮漸漸過渡到頹然疲憊。
“小土田兒,爽不爽?”豹子的手勾起田嚴琦的下巴。
田嚴琦的頭漠然地扭過去直視著窗外。
豹子輕笑一聲,將一直在錄像的手機遞到田嚴琦的面前。
“你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田嚴琦猩紅的目光直戳著錄像里那張銷魂的面孔,想象著在公司大樓上的顯示屏上播放時,工作人員包括袁縱那驚愕嫌惡的眼神。
“要麼當一個供所有人唾棄八卦的大紅人,要麼跟著我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
第二天,田嚴琦把車開回了公司。
夏耀看到扭曲走形的車門,想起豹子昨天出現在田嚴琦和袁縱的車旁,瞬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用拳頭狠狠在車頂上砸了一拳。
“我這回一定要徹徹底底掀了豹子的老巢!!”
換做平時,田嚴琦聽了這話,一定會熱血沸騰,加入到夏耀的戰隊當中。
但是今天,他的神色特別淡然。
“夏警官,我要走了。”
夏耀神色一頓,驚愕的目光看向田嚴琦。
“你說什麼?”
田嚴琦說:“我要離開這個公司。”
夏耀兩道劍眉擰起來,審視又擔憂的目光看向田嚴琦。
“你……你什麼意思?”
田嚴琦說:“謝謝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你是這個公司里唯一一個真心把我當哥們兒的人,可惜我站錯了隊。”
夏耀急著問:“你是因為昨天的事麼?我特麼都沒計較你計較什麼啊?那是我自個兒帶回來的催情油,我吃虧我認了,我活該!”
田嚴琦笑著拍了拍夏耀的肩膀。
“特稀罕你的性格,真的。”
說完,田嚴琦甩開神思恍惚的夏耀,邁著大步朝辦公樓走去。
僅僅隔了一個晚上,田嚴琦再走進袁縱的辦公室,就物是人非了。
“我不想聽你對我說滾,所以主動請辭來了。”
袁縱復雜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田嚴琦。
田嚴琦突然一笑,“即便到了這份上,你再這麼盯著我看,我依然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袁縱不說話。
“我沒讀過幾年書,但是我一直記得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定目標不要定伸手可得的,要定那個跳起來才能夠到的。而我卻定了一個飛起來才能摸到的,哪怕會粉身碎骨。”
田嚴琦又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正面表達過對你的感情麼?因為我知道:我一旦開口了,就得從這里滾!”
“但是我沒什麼遺憾,這麼說出來,心里反而挺痛快的。
”
“行了,我不磨嘰了,最后給你留下一個干脫利落的印象!”
田嚴琦朝袁縱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掉頭走人。
也不知道是誰聽到了田嚴琦和夏耀之間的對話,迅速在公司內部擴散。就在田嚴琦還沒邁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知道他要走的消息。
“小田啊!你為什麼要走啊?”
田嚴琦一甩平日里耿直傲然的形象,嘴角一歪笑容輕浮。
“因為我要去黑豹特衛,那邊出了一千萬。”
田嚴琦一瞬間從不圖名利、恪盡職守的道德模范變成了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我操,真特麼惡心!”
“就是啊,太能裝了吧?”
“敢情不是能拒絕誘惑,是特麼不把五百萬當回事啊!”
“我咒他出門讓車撞死!”
“……”
田嚴琦瀟灑地走到公司門口,孑然一身。混到這個水平,卻連一輛車都沒有。就這麼沿著人行橫道走到馬路的對面,上了一輛擁擠的公交車。
身后的貶損聲還在持續,夏耀斷然一聲怒喝。
“都別貧了,該干嘛干嘛去!”
人群一哄而散,夏耀跨著大步朝袁縱的辦公室奔去。
砰的一聲將門推開,夏耀急著沖到袁縱的面前。
“你怎麼真把小田放走了?”
袁縱沉定定的目光注視著夏耀,說:“不是我放他走,而是他必須得走。”
夏耀身形一凜,箍住袁縱的肩膀質問。
“為什麼啊?就因為他跟你攤牌了?”
袁縱沒說話。
夏耀死死攥住袁縱的手勸道:“你不能這樣啊,田嚴琦掌握著咱們公司好多一手資料,近段時間很多大動作都是他策劃的!你就這麼讓他走了,會冒很大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