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伸了個懶腰,差點兒從疾馳的摩托車上摔下去,摟住袁縱的一剎那,眼睛募的瞪開,仿佛才看到周圍的環境。
“你……你干啥呢?”
袁縱沉穩的語氣回道:“帶你出來散散心。”
“你是不是瘋了?你們公司昨天剛開完動員大會,今天新模式試運營的第一天,你身為老總居然在外面逍遙快活?!”
“我不管第一天還是第二天,當前第一要務就是讓夏小妖同志痛快。”
夏耀去衣兜里摸手機,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又去摸袁縱的手機,結果也沒發現。
“別找了。”袁縱說,“全讓我扔家了。”
夏耀使勁在袁縱身上捶了兩拳,“你丫真瘋了,萬一有急事怎麼辦?”
袁縱說:“現在你才是最大的急事。”
“可我也得上班,也得請假啊!”夏耀說。
袁縱置之不理,車開得越來越快。
夏耀開始還罵罵咧咧的,說袁縱人來瘋,腦子有毛病;后來被風堵住了嘴,開始享受路上的寧靜;再后來徹底按捺不住了,嚷嚷著要換成他來開。
現在已經到了九月底,路上的景色重復了去年的這段時光。
半路停下來的時候,夏耀問袁縱:“如果我再讓你給我變點兒吃的出來,你還能變麼?”
“你說吧,你想吃什麼。”
“先等一下。”夏耀去搜袁縱的衣服。
袁縱配合地將衣服掀開,袖口什麼的都擼起來,任夏耀檢查。夏耀檢查完畢,確認沒有藏東西之后,直接來了個高難度的。
“肉夾饃。”
本來就是說著玩的,結果袁縱竟然真把手在他眼前比劃了兩下。
說:“掏你的衣兜。”
夏耀一掏竟然真的掏出兩個肉夾饃,更牛×的是它竟然還是熱乎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
夏耀深深地記得去年袁縱就栽在一屜熱騰騰的小籠包上面,沒想到時隔一年過去,袁縱的本事又見長了。
其實袁縱早就做好了,一直放在儲物箱的保溫飯盒里,夏耀剛一停車的時候袁縱就偷偷拿出來了。等夏耀要給袁縱搜身的時候,袁縱又迅速放到了夏耀的衣兜里。
不是本事見長了,是感情又濃厚了。
夏耀咬了一口,特別意外地瞪大眼睛。
“這是你做的?”
“不然呢?”袁縱說,“大早上四點多鐘去哪買現成的?”
夏耀還是很訝然地看著袁縱,“這個饃為啥會這麼脆?”
為什麼?如果你是個大廚,有個人成天在你耳邊叨咕誰誰做的肉夾饃特別好吃,你敢不逼著自己練出這份手藝麼?
夏耀吃的時候,袁縱也把儲物箱打開,拿出剩下的肉夾鏌自己吃。
夏耀特意去儲物箱里翻了翻,發現隊了這個肉夾饃,袁縱什麼都沒帶。
夏耀再次被袁縱的預測力折服。
忍不住問:“你怎麼就知道我會讓你變肉夾饃?”
袁縱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說了句一直以來深藏在心的感受。
“前陣子我都想把這個賣肉夾饃的老太太殺了。”
夏耀一愣,“為啥?”
“省得你天天嘟噥!”
“嘿嘿……”
……
兩個人再次來到黃河邊,一直坐到傍晚,夕陽的余暉灑在波濤洶涌的河面上,翻騰著金光色的波光。旅游黃金周還未到,客流量沒有那麼大,可以待在任意角度觀賞母親河的波瀾壯闊,將內心的污垢隨著這滾滾黃河水奔騰而去。
袁縱突然開口說,“就在這個地方……”
“嗯?”夏耀等著他的下句。
袁縱語氣沉重:“你奪走了我的初吻。”
夏耀噗嗤一樂,邁開腿騎坐在袁縱的肩頭。
袁縱將夏耀的兩條腿箍在自個的胸前,兩個人疊坐在一起看夕陽。
“去年的這個時候,咱都聊了些什麼?”夏耀問。
袁縱點了一顆煙,連抽邊說:“聊咱倆過去的事。”
“對對。”夏耀用JJ的軟頭去戳袁縱的脖子,邊戳邊問:“那咱倆這次聊點兒什麼?”
“聊你讀中學那會兒的事。”袁縱說。
夏耀微斂雙目,“中學那會兒?中學那會兒什麼事?”
“你跟宣大禹的事。”袁縱的算帳模式啟動。
夏耀神色一滯,“我倆的事?我倆沒啥事啊。”
“沒點看頭能搬上大屏幕麼?”
“額……”
夏耀還在琢磨著,就被袁縱一條手臂攬住腰身,猛的翻到懷里一頓咯吱。
夏耀邊笑邊求饒,小兩口的磕磕絆絆隨著揚起的黃沙悄然隱退。
后來袁縱又帶著夏耀去了更遠的地方,返程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盡管沒有下雨,兩個人依舊住在了之前住過的那家旅館。
睡過的房間已經被人訂走了,袁縱硬是出了五倍的價錢把那個客人給趕出來,拉著夏耀重新住了進去,追憶往日的美好。
再次赤身裸體地摟抱在一起,袁縱卻沒了去年的忍耐力。
夏耀卻堅守原則,“不行,咱是來追憶往昔崢嶸歲月的,哪能用肉欲破壞那種青澀的美好?你應該去衛生間自慰,快去,讓我好好懷念一下曾經那個忍辱負重的你。”
說完故意用滑溜溜的屁股蹭了袁縱的小腹一下。
“快去啊!”
袁縱呲牙,“夏小妖,你夠可以的!”
夏耀哀求著,“回去再說麼,你丫忍了這麼多天,也不差這一天了。你要是這一天忍不住,咱倆很可能明天都上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