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邊嘟噥著邊去關窗戶。
結果,突然掃到窗外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袁縱準確地找到小鷯哥埋葬的位置,徒手將他的,‘棺木”挖出,小鷂哥的尸體早已腐爛,只剩下幾根羽毛飄在小房子里。袁縱將房門打開,把里面的泥塑小妖拿了出來,用雨水沖刷干凈,又把大鷂哥放了進去。
夏耀開窗就嚷嚷。
“你特麼少動我的鷯哥,滾蛋!!”
不知是因為雨大還是夏耀聲音小,袁縱頭都沒抬。
夏耀急了,怕從正門走驚擾到夏母,就跳窗而出,身著一件睡衣直奔著袁縱而去。冒著大雨跟袁縱搶著手里的小房子,搶不過就上拳頭。
小房子一側棱,大鷯哥的尸體直接從里面掉了出來。
夏耀神色一滯,心里揪著疼。
但依舊野蠻地擰著袁縱的手腕,怒道:“甭尼瑪把它放進去,不是一起死的就甭往一窩里面埋,拿出去!”
袁縱不搭理他,顧自將房門關上。
后來夏耀又看到袁縱手里的小人,硬是要搶過來,遭到袁縱拒絕之后,拳頭伴著雨點狠狠砸向袁縱早已濕透的身軀,叫嚷聲粗野蠻橫。一
袁縱二話不說,直接把夏耀扛著往窗口走。
“你特麼放我下來,滾遠遠的,別碰我!!”
袁縱將窗戶拉開,沒有像以前那樣扛著夏耀躍窗而入,而是直接把這個渾身濕透的混小子從窗口拋到床上。
將近五米的距離,夏耀砸下去的時候腦袋都懵了。
屁股先著的床,疼痛從尾椎骨順著脊柱一路竄爬。
心里那個委屈啊!
又從床上躥跳起來,幾大步飛跨到窗口,玩了命地扯拽著窗戶。
時至今日,袁縱硬關上的窗戶夏耀依舊打不開。
夏耀站在窗戶里面嗷嗷叫喚。
“袁縱,你特麼把你的爛鳥拿出去!”
“我告訴你,你丫就是埋進去了,我也會挖出來扔了的!”
“……”
夏耀說什麼都無濟于事,袁縱的身軀被雨水澆筑得就像一面無法摧毀的墻,卻又看起來那麼形單影只。就像一年前的劫匪偷襲夏耀的那個晚上,也是這麼大的雨,袁縱怕夏耀淋到,將他強制地關在房間里單槍匹馬地與人廝戰。
那個時候夏耀還不知道心疼,現在心疼得不知道什麼了。
宣太禹前眸子一直忙電影發布會的事,對夏耀關必不足,一直心懷愧疚。這幾天終于騰出工夫了,想趁機彌補一下,結果還被危機感超強的王治水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捆住了。
“打火機回來了。”王治水在宣大禹面前晃悠兩下。
宣大禹輕描淡寫地說:“它還走過麼?”
“操!”
王治水這叫一個氣,枉他失去打火機后朝思暮想,終日心懷愧疚,甚至不敢當著宣大禹的面提起這件事。
敢情人家壓根沒發現!說不定連自己送過這枚打火機都忘了。
宣大禹看到王治水在旁邊運氣,伸手過去擰了他的臉一下。
“越來越白了哈。”
說完,又要給夏耀打電話。
王治水按住宣大禹撥號碼的手,又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前天見過夏耀了。”
宣大禹目光一緊,“他怎麼樣?”
王治水說:“好著呢,用不著你操心。”
“好著呢?”宣大禹有點兒不信,“前段時間的事鬧那麼大,我想見他,他媽都攔著不讓,能好得了麼?”
“真的特別好,那氣色,簡直沒挑了。”王治水一副夸張的表情。
宣大禹還是不放心,打算先給彭澤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結果,彭澤的號碼讓王治水設置成了自己的小號,長期處于無法接通狀態
“我就說吧,人家全都成雙成對的,誰有工夫搭理你啊?”
剛說完,一陣敲門聲響起。
王治水一抬頭,就看到耀眼的,‘煞星”在門口炯炯發光。
心里直呼一聲完了。夏耀武裝嚴實,人家還是毛衣加外套,他已經羽絨服、厚底大棉鞋了。頭上戴著一頂毛茸茸的帽子,脖子上系著毛茸茸的圍脖,只露出一雙因感冒而霧氣氤氳的美目,萌態十足。
宣大禹的心瞬間就化了。
王治水酸溜溜的口吻說:“賣萌可恥啊!”
夏耀不是賣萌,而是真冷。
“感冒了。”夏耀朝宣大禹說。
宣大禹剛要開空調,王治水就替他把這個活兒干了。
夏耀把圍脖一圈一圈解下來,露出那張極致完美的面孔,宣大禹心里一哆嗦,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又帥了?”
剛想好好看看夏耀,夏耀的臉就被王治水的兩只狗爪子轉了過去。
“帥了麼?來,讓我也看看。”
于是,王治水兩只手棒住夏耀的臉,一會兒往左邊扭,一會兒往右邊扭,左三圈右三圈來回轉,就是不轉到宣大禹那個方向。
“有完沒完?”夏耀煩了,“您這相面呢?”
王治水嘿嘿一笑,把手撤了下來。
然后,宣大禹又問了夏耀那句口頭禪。
“你倆還沒分手呢?”
沒想到,這回竟然還讓他問著了。
“分了。”
宣大禹陡然一震,刺激得王治水都跟著一震。
“真分了?”宣大禹眼睛瞪圓,“我可是問著玩呢。
”
夏耀說:“我可不是說著玩的。”
宣大禹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句話,旁邊突然傳來王治水一聲夸張的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