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前怎麼沒這麼多顧慮啊?”
錢程直說,“以前也有,但彭澤纏著你,我不放心只能陪著你一起睡。”
李真真指指彭澤,“他今天又纏著我,你看都追到這了。”
可憐的彭澤以前是李真真拽上錢程一起刺激他,現在他淪落到配合李真真刺激錢程的地步了。
錢程的臉噌的一下就黑了,作勢要朝彭澤走過去,李真真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玩命抱住錢程不讓他過去,生怕他動手。
“別介,你冷靜點兒,他不是又糾纏我,他……”
彭澤直接走過來了,把李真真從錢程身上硬生生地“拆”了下來,好言相勸道:“走,跟我回去吧,別讓人家為難了,你沒看到他那麼不待見你麼?”
李真真又開始掙扎,“你離我遠點兒。”
彭澤軟的不行來硬的,直接呵斥道:“你丟不丟人?人家不想跟你一起睡你丫還賴在這,跟我回去!”
“你是誰啊我跟你一塊回去?”李真真企圖撇清和彭澤的關系。
彭澤氣正不打一處來,結果錢程還對他動手了。
這一拳掃到他胸口,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松開他!”錢程怒道。
彭澤死不松手,赤紅的眼珠瞪著錢程,錢程又一拳掃下去,李真真都已經聽到了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
“錢程,你別這樣,我讓他松手就成了。”李真真把目光轉向彭澤,“你趕緊松手啊!快點兒!”
彭澤還不松手。
其后,錢程就開始對彭澤持續性的毆打。彭澤拼命還擊,但礙于實力有隈,他只有被打的份。這一頓苦打真心夠殘暴的,彭澤臉上傷痕遍布,無論錢程怎麼拳腳相加,李真真怎麼嚷嚷,他就是不撒手,手背上的骨頭都快露出來了,依舊咬牙挺著。
這一刻,李真真胸口有種撕裂的痛楚。
“行了!!”對著錢程怒嘬一聲,“我跟他回去!!”說完,攙扶著彭澤上了車。
直到彭澤的車離開錢程的視線,錢程才回過神來,不對,夏警官貌似說過我的責任就是刺激彭澤,促成他倆在一起,我怎麼動手了?
回去的路上,李真真反復勸彭澤,“去醫院吧。”
“這麼晚了還去醫院?”
李真真說:“有醫生值班的。”
“懶得去。”彭澤說。
李真真知道彭澤怎麼想的,只能從車廂里找到醫藥箱,拿出消毒藥水和藥膏,不太情愿地親自動手給彭澤涂藥。
彭澤突然感慨道:“我記得以前我的手讓紙牌割了一個小口,你還上趕著要給我涂藥。”
李真真動作一頓,冷哼道:“那會兒你丫還嫌我矯情,說貼個創可貼就成了,干嘛非得上藥。”
“是啊……”彭澤嘆氣,“現在想想那會兒真幸福,你瞧現在,讓你丫上點兒藥就跟欠了你幾百萬塊錢似的!”
李真真噗嗤一樂。
彭澤定定地看了李真真一陣,柔聲喚道,‘真真……”
李真真突然驚呼一聲,“誒,你快看那是誰?”
彭澤哼一聲,“多老套的把戲了?還玩?”
“誰跟你玩把戲了,你自己看,那不是袁縱麼?對!就是袁縱!!”眼睛放光,神情異常的興奮。
彭澤只能順著李真真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袁縱在對面停著的車內。座椅后仰,兩條剛硬的大腿搭在方向盤上,雙目瞇攏,面無表情,像是在睡覺。
彭澤不出好氣,即便袁縱停車的地方有路燈,相隔這麼遠,李真真的眼神也忒好點兒了吧?至于這麼有氣場和存在感麼?
李真真興奮得作勢要下車,被彭澤一把拉住。
“嘛去?”
李真真說:“跟他打聲招呼啊!”
“打什麼招呼啊?人家認識你麼?你就跟人家打招呼!”
彭澤冷嘲熱諷也降不滅李真真的熱情,但礙于藥還沒抹完,只能繼續在彭澤臉上忙活,星星眼閃著,嘴里一個勁地念叨。“你說袁縱這麼晚了不回家,在這干嘛呢?”
彭澤還沒說話,夏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剛才錢程給我打電話,說他把你給打了,怎麼回事啊?”
彭澤一聽就急了,“都賴你,找那麼一個愣爺們兒幫忙!我操,差點兒沒打死我!他丫還有臉給你打電話?”
夏耀忙替錢程解釋,“他當時一著急就沒反應過來。”
彭澤立刻把手機送到李真真耳邊,說:“聽見沒有?人家只是沒反應過來,不是真心實意要替你出手!”
夏耀在那頭著急地問:“到底打成什麼樣啊?你在哪?我去瞧瞧你。”
“用不著了,沒啥大事……”說著說著突然瞧見對面的袁縱,又說:“我跟你說件事,你猜我在路上碰見誰了?”
“誰?”
“袁縱!”彭澤說,“他的車就停在我們對面,他貌似在車里睡著呢。”
“你們現在在哪?”
彭澤把地點一說,夏耀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揉攥了一把。
袁縱停車的地點就在他當初被豹子的人擄走的地方。
圣誕節前一天,袁縱終于在公司現身了。田嚴琦剛要高興在平安夜這天能見到袁縱,結果袁縱給他帶來的又是一大疊資料。這段時間袁縱好像每次回來都是這樣,進裝備,發資料,講經驗,然后讓田嚴琦接手更重要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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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袁縱帶過來的是關于新規劃的土地使用問題。
因為這塊地緊鄰豹子家的新樓盤,所以田嚴琦強打起精神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