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把你的毛細血管、纖維、肌肉全部恢復,讓裝上的腳趾恢復正常的功能。只不過需要骨移植,可以是你身上其他部位的骨頭,也可以是同種異體骨,同種異體骨就是別人的骨頭……”
袁縱聽著夏耀熟練地說出這些專有名詞,心都快被太陽烤化了。
“我不想讓你動其他部位的骨頭,雖然醫生說不礙事,可我還是覺得人身上的每個零部件都是有用的,缺一不可。所以咱還是選擇同種異體骨,雖然可能會有緋斥反應,但吃藥和治療可以減輕和化解。”
袁縱說:“太費事了吧?到時候又得手術又得住院,廢人一樣躺在床上,不能干這不能干那的,我在醫院待這麼幾天就膩了。”
“麻煩也就麻煩那麼一陣子啊!你沒有腳趾要麻煩一輩子呢!”
袁縱說:“我沒覺得腳趾對我生活有多大的影響。”
“怎麼沒影響?”夏耀呲牙,“打炮的時候就有影響,有個姿勢你就做不了。”
袁縱還真不知道有動作是他不能做的。
“意大利吊燈!”夏耀一語中的。
袁縱神色一滯,跟著獰笑兩聲,把臉湊到夏耀跟前兒,一個勁地盯著他看。
“這麼看我干什麼?”夏耀有點兒不自在,“我說得不對麼?”
“對,我只是才知道,原來你對性生活要求這麼高。”
夏耀冷嚀一聲“那是,不要被我一時的夸贊沖昏了頭,在我心里只能給你打9分,注意,滿分是100,再接再厲吧!”
袁縱,“……”
夏耀走著走著才發現話題跑偏了,怎麼說著說著說到床上那些事了?不怪自個兒心太色,偏怪人家袁縱不正經。
袁縱默默地承擔了這個罪名,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你知道我的后肩位置為什麼是我的弱處麼?”
夏耀大喇喇地說:“后肩本來就是易攻擊的部位之一啊!”
“不是,因為我的后肩位置中過槍,打進去一顆子彈,一直沒有取出來。
夏耀驚了,“啥?你身體里還有一顆子彈呢?”
其實袁縱是想向夏耀表達,身體的輕微殘損對于軍人而言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結果夏耀卻說:“那就準備兩個手術,把腳趾頭治好之后,咱就取子彈。
袁縱無奈,“都已經長在肉里了,沒什麼影響,取出來干嘛?”
“你不知道子彈在身體里會轉移麼?我忘了是哪個國家的一個軍人,中彈后沒有把子彈取出來,子彈就轉移了,結果有一天打噴嚏,直接把子彈打出來了!”
夏耀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笑得前仰后合。
“你說那個子彈會不會有一天躥到你的JB上,然后射出來啊?哈哈哈哈哈……”
袁縱在旁邊幽幽地說了一句:“而且是內射,徹底圓了你被干死的夢。
夏耀,“……”
兩分鐘后,夏耀朝袁縱追打過去。
“操,你丫又轉移話題!讓你轉移話題,讓你丫不正經……”
198你就這麼重口味?
夏耀和袁縱回去的時候,李真真正好在病房門口徘徊,狐貍眼兒顧盼神飛,滾珠似地轉著。每從他身邊走過去一個人,都會被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
“在這干嘛呢?”夏耀拍了李真真的后背一下。
李真真陡然一激靈,轉過身就噘起嘴。
“下回你能不能先打聲招呼啊?”
“我這不就是在跟你打招呼麼?”
李真真沒說什麼,埋怨的目光從夏耀臉上移開,投到袁縱的臉上時,立刻春光燦爛、眉飛色舞,語氣也轉了180度。
“回來了?”
袁縱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這要是換做平時,夏耀早就開損了,你個見了猛男就菊花怒放的小騷貨!今兒也不知是怎麼了,心胸特別寬廣,態度特別友善,看見了也裝沒看見。
而且還笑著把胳膊搭在李真真的肩膀上,摟著他往里面走,噓寒問暖“最近怎麼樣啊?收到什麼過年禮物啊?有沒有旅游度假的計劃啊?……”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李真真措手不及,平時被夏耀擠兌的時候伶牙俐齒的,這會兒竟然有點兒說不出話來了。
夏耀又笑著問:“怎麼想起看我來了?”
“這不是想你了麼。”李真真說這話的時候瞥了袁縱一眼。
夏耀依舊大度地笑笑,“算你丫有點兒良心。”
等李真真把禮物放到柜子上,夏耀還對著他笑。
李真真汗毛都豎起來了,“你能別笑了麼?”
夏耀是不由自主笑出來的,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怎麼了?”
李真真說:“你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啊?”
夏耀摸摸下巴,將笑容收斂了一下。
“有麼?”
李真真點頭,“就是一副爽大勁兒后的癲狂狀態。”
夏耀那張臉嗖的冷了下來,“給你丫點兒好臉,不知道姓什麼了吧?”
李真真沒說話,目光四處游離,魂不守舍。
開始夏耀以為李真真是在偷看袁縱,結果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不是,于是伸出手在李真真眼前晃了晃,又嚇得李真真一激靈。
“你瞎學麼什麼呢?”夏耀問。
李真真遲疑了好半天才開口,“我聽說錢程今天來看你們啊,怎麼一直都沒看見他呢?”
袁縱在一旁接道:“他剛給我打過電話,說明天才來。
”
“靠,白來了。”李真真一不小心嘟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