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哼笑一聲,“田嚴琦啊田嚴琦,我該說你什麼好呢?說你精吧!你整天往傻子堆里扎,說你傻吧!一般人都對付不了你。你就像飛到人家火鍋里的一只蒼蠅,自個把自個當道葷菜,不知道人家有多腩應你!”
田嚴琦“……”
“你說你這麼干圖個什麼?以前你臉沒被燒的時候還有個人樣兒,頂多土了點兒,勉強能當個備胎,現在當備胎開出去都嫌丟人。你說說那些處了十多年的兩口子,其中一個毀容了,倆人還要鬧離婚呢。你這種八字都沒一撇的,還指望用這招套住他?”
田嚴琦,“……”
“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嘛?嫌我說話難聽?傷你自尊了?我告訴你,我豹子從來不會玩袁縱那虛情假意的一套!我有啥說啥,你就是沒戲了!甭想著涅槃重生了,你壓根不是鳳凰,充其量是一只土雞,燒到死也就是一盤菜。”
田嚴琦,“……”
豹子看了一下表,還有五分鐘,見田嚴琦還愣愣地瞧著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哎,你說你大老遠跑這來,什麼也沒撈著,白挨了一頓罵,叔心里過意不去啊!這麼著吧,還有幾分鐘時間,有什麼難聽的話盡管招呼,叔絕不還嘴。
田嚴琦終于開口,“我們買下來的那塊地……”
豹子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等著田嚴琦往下說。
“就是挨著你們樓盤的那塊地……”
豹子依舊點頭。
“會修建成一大片私人墓地。”
“……”
豹子的臉色陡轉直下。
田嚴琦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墳-地。”
豹子的臉猙獰得不忍直視。
田嚴琦笑笑,“民政局已經批下來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開工了。
我們投資小工程期短、收效快。等你們的客戶搬進來的時候,地下就會有很多人陪著他們了。”
豹子“……”
“時間到了。”獄警在旁邊提醒。
田嚴琦把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貼在玻璃上,最后說了一句。
“等你們的樓開盤的時候,我一定會清幾個喇叭班為你們宣傳造勢的。”
爽快一笑,起身走人。
201怎麼會是你?
晚上,夏任重和夏母離開過后,病房里就剩下夏耀和袁縱兩個人。
夏耀一直在衛生間沒完沒了地打電話,接了打,打了接,袁縱進去好幾趟,夏耀都在那急赤白臉地跟人家嚷嚷。
好不容易喘口氣,回病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你這干嘛呢?”袁縱問。
夏耀說:“預約美國那邊的醫生給你治療腳傷啊!”
“這麼快?”
“趕早不趕晚啊,治病這種事能拖麼?”夏耀突然急了起來。
袁縱疑惑地打量著夏耀,說:“咱不是商量好了一個月后再去麼?你單位一堆事,我公司的事也沒處理完,趕得太急容易出亂子。”
“真的不能再等了!”夏耀一臉慎色,“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我爸媽一定會想方設法把這份人情還給你,然后再翻臉不認人。咱必須得趕在他們前面把事辦了,不能讓他們有可乘之機。只有讓他們虧著你,欠著你,你才能守住主動權。”
袁縱啞然失笑,手擰著夏耀的臉說:“你爸媽怎麼養出你這麼個白眼狼?
夏耀也訕笑兩聲,“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這人憑道理辦事,誰有理我向著誰。”
“那你說說,我有什麼道理?”袁縱問。
“你想想,要是沒有你,他們連兒子都沒了,還談什麼結婚生子?再說了,你對我媽什麼樣她自己心里還沒數麼?換成哪個媳婦兒也做不到這份上。
而且我一直信奉一個道理,人如其雞,你的羽粗長挺直,寓意憨厚可信、為人正直。”說完,自個兒都忍不住,哈哈一笑,攥住了袁縱的大鳥。
袁縱提醒他,“現在不怪我罰你下蹲了?”
夏耀都把這一茬給忘了,經袁縱一提醒,才張牙舞爪地朝他撲打過去。
“對,白向著你丫的了……”
袁縱一把摟住鬧騰的夏耀,說:“昨天折騰一晚上,今天也沒睡好覺,你不困麼?”
“困……”夏耀說著就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攤開,目光懶懶散散地望著天花板,悠悠地說:“今天我得早點睡了。”
“還沒洗澡呢。”袁縱說。
夏耀說:“不洗了,累著呢。”
“那我給你擦擦。”
夏耀神經一緊,“又擦?”
“你睡你的,我擦我的。”
袁縱說完就進了衛生間,等把東西準備齊全端出來的時候,夏耀已經睡著了。知道他是真累了,袁縱沒舍得像上次那樣折騰他,而是認認真真地擦洗。
不過為了擦著方便,速戰速決,袁縱還是把夏耀衣服全脫光了。
“請問,夏警官是住在這個病房麼?”
突然闖入的一個聲音瞬間將夏耀驚醒,再一瞧身下,一絲不掛。
袁縱去衛生間換水了,沒來得及為夏耀遮擋,就這麼讓媳婦兒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皮下。
這個人不僅沒敲門就闖進來,而且看到夏耀的私處,還調侃了一句,“不是我說……哥們兒,你這怎麼看著有點兒眼熟啊?”
整個病房都靜了。
陌生男人感覺到后方一股殺氣,急忙轉過身,看到袁縱那張陰黑駭人的面孔后,心里一陣寒噤,瞬間收起笑容,誠懇地道歉。
“那個……玩笑話……”
夏耀瞬間急了,“有你這麼開玩笑的麼?你他媽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