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夏耀擠兌的話還沒說完,彭澤那邊倒先發制人了。
“大禹,你說咱要用妖兒的手機把一模一樣的短信發到袁縱的手機上,袁縱會有什麼反應?”
宣大禹被酒熏熱的眼眶邪紅邪紅的,“我也很好奇。”
“操,你們倆別瞎鬧,把手機還我,我操你大爺……啊啊啊啊……”
夏耀玩命攔都沒攔住,手機被兩個損友搶走,“小淫穴癢癢的”這幾個字無情地進入到了發送狀態中,夏耀有種想把信號塔炸塌了沖動。
等屏幕一閃,“發送成功”四個字讓夏耀頭皮一陣發麻。
猛灌了二兩白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里一個勁地祈禱袁縱不看信息,因為袁縱的收件箱里通常有N 多條未讀信息。
結果還不到一分鐘,袁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干嘛呢?!”平淡的語氣中蘊藏著極度強烈的情緒。
夏耀臉色爆紅,“那個……大彭子和大禹丫的存心冒壞!把我手機拿走了,發了那麼一條”
解釋了一大串,最后撂下手機的時候,臉紅得都快冒煙了。
彭澤和宣大禹兩個人就在一旁哈哈大笑,夏耀瞬間發飆,以一敵二,將兩個熊孩子一頓狠揍。最后兩條胳膊一邊圈著一個脖子,憤憤不平地看著他倆。
“你說咱們仨里面屬我體力最好,屬我最有男人味,怎麼到頭來我沒占到便宜,你倆反倒成了上面的那個呢?”
彭澤和宣大禹繼續笑,夏耀手臂一使勁,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一起后,又朝夏耀反撲過來,三個人鬧成一團,好半天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宣大禹捅了捅夏耀,“今兒晚上和哥們兒睡去?你敢麼?”
“我操,我有啥不敢的?”夏耀嗤之以鼻,“我剛才不是說了麼?我早就在袁縱的床上泡膩了,正好換換口味。”
宣大禹高呼一聲,“你說你為什麼就跟了袁縱呢?我到今天心里還轉不過這個彎兒來!”
夏耀醉意上頭,腦袋耷拉在宣大禹的肩膀上,懶懶的說:“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彭澤還在旁邊對著手機傻樂。
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
夏耀開門看到李真真,又看見他徑直地走到彭澤身邊扶起他,心里明明爽歪歪還一個勁地擠兌李真真。
“我說什麼來著?你丫那朵菊花就是不甘寂寞,你丫就是個小浪貨,你沒救了你!”
李真真假裝沒聽見,扶起彭澤就往外面走,彭澤摟著李真真一個勁地親,李真真雖然還端著,佯裝不樂意,但看那模樣明顯就是發短信本尊。
宣大禹把手搭在夏耀的肩膀,朝他挑了挑眉。
“走,去我那。”
夏耀笑得有點兒不自然,“真去你那啊?”
“不是你說的麼?在袁縱床上呆膩了,想去我那找找新鮮感。”
“哦,對,走,去你那!”特別牽強的豪邁口氣。
結果夏耀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袁縱的車停在外面。
夏耀雖然有點兒醉了,但是剛才那條短信他沒忘,看見袁縱從車上下來,嗓子眼兒又開始冒煙兒,眼睛粘在袁縱身上就不下來了。
宣大禹故意在旁邊問:“妖兒啊!你還去不去我那啊?”
“去……去麼?”
宣大禹還沒完沒了的,“去就趕緊走啊!上車啊!”
幸虧宣大禹的司機識相,瞧見袁縱的眼神就趕緊把宣大禹攙扶到了車上,宣大禹臨走前透過車窗給了夏耀一個戲謔的眼神。
讓夏耀好不容易在哥們兒面前樹立的威信,因為某位過強的氣場瞬間給壓塌了。
“上車吧。”袁縱表情倒挺平和。
夏耀依舊百爪撓心,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半路偷瞄了袁縱好幾眼,終于忍不住開口到:“就那條短信……”
“哪條?”袁縱反問。
夏耀說:“就大禹和彭澤那我的手機亂發的那條。”
袁縱故意說,“內容記不清了,再說一遍。”
夏耀先是一愣,而后伸爪子朝袁縱撓去。
袁縱停車,看著夏耀獸血沸騰,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夏耀惱羞成怒,“你丫惡心不?操,想聽那種浪話你找李小騷做去,我說不出口……”
剛說完,袁縱下車了。
夏耀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他這邊的車門也被打開了,袁縱忽然一股大力將他車車中拽出,扛著他朝伸手不見五指的野林深處走去。
“我操,袁縱你丫別犯二,這大冷天兒的。”
“一會兒運動運動就不冷了。”
半個鐘頭后,某個漆黑的角落里傳來一聲高亢的哭叫。
“不行……呃……”
跟著就是一陣隱蔽的耳語,再接著就是腳步聲,鏗鏘有力,踩惹了腳下的土地。
上車之后,夏耀的酒勁還沒下去,軟塌塌地靠在座位上,目光懶散愜意。
袁縱的車往夏耀家的方向開去。
夏耀納悶,“怎麼不去你那?”
“你不是跟我一起住膩了麼?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回去陪陪你媽。”
夏耀摳了摳手指,“這麼晚了,就在你那隨便湊合一宿唄。”
夏耀以為袁縱是鬧著玩的,結果袁縱的車真的執著的在往他家的方向開,夏耀的酒勁未褪,情緒掩飾不嚴密,不情愿就這麼泄露出來。
袁縱又把車在路邊停下,雖然這里距離夏耀的家不足兩公里,夏耀心里的那簇小火苗還是燃起,希望袁縱突然一個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