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袁縱確實有點兒忍不住了。太久沒有同床共枕,沒見到夏耀蹭入懷中的小賤樣兒了。
尤其剛才還兇了他兩句,心里難免有點兒想法。
夏母已經多日未查崗,照理說額外破例一次,應該不礙事,結果當夏耀臥室的房間灌入風聲的一剎那,夏母的眼睛就睜開了。
心中冷哼一聲,知道你就熬不住了。
還說守著我的,誰信啊?你不動賊心你都不姓袁!
雖然房間暗黑一片,但袁縱俯下身凝望夏耀的時候,還是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角是下撇的。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守在夏耀的大白蘿卜上薅了一把。
不兇你兩句你睡不著,你說你是不是短罵?
夏母披了一件衣服出來,走到夏耀房間,迅速推門而入,疾步走到夏耀床邊。結果只看到床上有一個人,被窩掖得牢牢實實的。再去窗口一瞧,一道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在槐樹的遮蔽中消失不見。
夏母輕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個的臥室。
第二天,夏耀還是帶著夏母去醫院做檢查了。
“你怎麼知道我最近胃不好?”夏母明知故問。
夏耀全然一副情敵的冷臉對著夏母,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我是您兒子,我不關心您,誰關心您?”
夏母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然后又清了清嗓子,問:“你中午在家吃飯麼?”
“我不在家吃飯在哪吃?”夏耀覺得夏母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
夏母也有點兒心虛,但很快的掩飾住了。
“沒,我就是問問,你上周末不就是在外面吃的麼?”
“那是因為有人請。”夏耀又說,“今天如果沒時間做,咱也可以買回去吃。
”
夏母突然開口說道:“你讓袁縱也來家里吃吧。”
出任意料的是,夏耀非但沒有激動,反而詫異地問:“為什麼讓他來?”
為什麼?夏母心中暗道:因為你不請,他也會來。與其讓夏耀知道夏母整天中午吃袁縱做的飯,還不如讓他當袁縱是自己請過來的。
結果,夏耀態度急轉,夏母額外開恩,不僅沒換來夏耀的感激涕零,反而黑臉了。
“不行,不讓他來!憑什麼讓他來?”
夏母態度更詭異,“這是就這麼說定了。”
夏耀怒目對視,夏母一副完全不容違抗的表情。
212 豬一樣的隊友
“那您給他打電話。”夏耀退了一步。
“我給他打?”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夏耀不松口,“反正我不給他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磨嘰啊?以前不讓他進家門,你嫌我不厚道。現在請他過來,你又不樂意了!愛請不請,不來拉倒!哎呦我這胃……今天真得好好檢查檢查了……”
夏耀回嗆一聲,“打!我打還不成麼?”
說完,拿著手機去了不遠處,手機選了號沒撥打,直接舉到耳邊,假模假樣地動了動嘴唇,點了點頭,就朝夏母走了過來。
“打完了?”
到時候袁縱沒來,就說他不樂意……夏耀是這麼打算的。
結果等娘倆回了家,飯香味兒已經往鼻子眼兒鉆了。
袁縱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派頭,穿著超大號的定制圍裙,從廚房大模大樣地晃悠出來。完全沒有絲毫差異的表情,直接和娘倆打招呼。
“回來了?”
夏耀臉上的肌肉瞬間扭曲變形,眼睛里迸發出熊熊烈火。
“你丫怎麼來了?誰他媽讓你來的?”
夏母像看待神經病一樣的目光掃著夏耀,“不是你讓他來的麼?”
“我壓根就沒打電話!”夏耀咆哮出聲。
夏母表情一陣糾結,扶額往廚房走。
“我去拿碗,順便看看他有沒有把煤氣關好……”
“甭裝了!”夏耀破天荒朝夏母嚷嚷道,“他都用那麼熟了,還能關不好麼?”
夏母完全沒理解兒子的腦回路,以為夏耀這麼跟她過不去,是嫌她嘴上說著不待見袁縱,卻總是白收人家的“好處”,嫌她這個媽虛偽、做作了。當即露出受傷的表情,呆愣愣地看著夏耀說不出話來。
然后姑爺就出馬了,直接掐攥住夏耀的后脖頸,提到夏母的面前,怒聲朝他呵斥道,“怎麼跟你媽說話呢?道歉!”
我操!夏耀醋壇子徹底翻了,豹眼圓瞪,直沖袁縱而去。
“你替誰出頭呢?啊?你他媽才來幾天啊!就要謀權篡位了!!裝什麼B啊?誰他媽不知道誰咋回事啊?”
袁縱眸色一沉,一巴掌甩向夏耀的屁股,啪的一聲震天響。
“你敢犟嘴?給我認錯!道歉!今兒不道歉甭吃飯!”
夏耀捂著根本就不算疼的屁股,心里的委屈就甭提了,扯著嗓子一通嚎。
“不吃就不吃,我特麼還不稀罕吃你丫做的那點餿飯呢!”
此話一出,夏母都開始擄袖子了。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是不是要造反啊?”
袁縱一副不愿讓夏母動手閃了腰的架勢,直接把夏耀拉到墻角親手打,巴掌依舊啪啪響,依舊有聲音沒力道,有幾下甚至甩在了自個胳膊上。
可夏母在一旁聽著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原本還想親自上手,瞧這架勢完全沒必要了。真敢下手啊!心里一抽一抽的,畢竟是自個兒子。
袁縱趁著夏母發愣的功夫小聲呲呲夏耀,“你是不是找揍?我這好不容易混出點樣了,你又給我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