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治水睡得有點兒懵,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門口的人西裝革履、公文包、金絲眼鏡一戴,斯斯文文的。
“我是王維啊,你忘了?”
王治水手一點,“寫《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那位?”
“嗨!什麼啊!”王維哭笑不得,“我是XX衛視‘明星大秀場’欄目的編導,上次在金都酒店的飯局上,咱倆見過面的。”
王治水完全沒印象了,不過看在都是混“古人圈子”的份上,也就把他放進來了。
“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邀請你參加我們節目,你看過這個節目吧?”
王治水一邊打哈欠一邊點頭,“看過一點兒。”
“看過就好,我們節目就是明星才藝展示,這個才藝最好是不為人知的,能制造爆點的。上次咱一塊喝酒的時候,我聽宣總說你會變魔術,所以想過來問問你的意向。”
王治水肯定是樂意去的,問題是宣大禹不會讓他去,明晃晃地拒絕不太禮貌,于是便委婉地說道:“我那些都是民間雜耍,上不了臺面。”
“別介,民間藝術更有親和力,更能拉近明星和觀眾的距離。”
“可是……”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王維笑容和善,“咱先坐下來聊一聊。”
“那好吧,我去給你倒水。”
王治水走到飲水機旁的時候,王維也跟了過去,王治水轉身拿茶葉的時候差點兒撞到他,忙客氣地說:“您去沙發上坐著吧,我幫您倒。”
“好。”
結果,王維答應得挺痛快,卻依然戳在那不走。王治水以為他對茶葉有什麼要求,特意問了一句,“這種茶您喝得慣的麼?”
“可以,隨便什麼都成。”王維依舊笑著。
王治水以為王維是客氣,想自己端茶杯,結果王治水端了一路,也沒見王維有接過去的意思。
反而蹭了他一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王治水礙于手上有茶杯,便沒在意這個小動作。
“喝吧。”王治水說。
王維溫柔一笑,“謝謝。”
然后王維就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吸溜,每吸一口都往王治水這掃一眼,把王治水這種二皮臉都給看毛了。
“我看過你演的那部電影,看了七遍,每次看都有新的體會。”王維說。
王治水腹誹:你丫腦殘吧?那部電影嘛什麼都沒有,也值得你看七遍?
“真的,你那兩條腿百看不厭。”王維補了一句。
王治水一臉尷尬,敢情是這麼回事。
“治水,真的,你這兩條腿……”說著就摸了上去。
“誒誒誒……等等!”王治水急剎車,“怎麼回事?咱不是談參加節……唔……”
王治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個溫文儒雅男給撲倒在沙發上,狂親亂摸。這情節也轉換得太生猛了,一點兒連續性和邏輯性都沒有!王治水甚至懷疑是剛才的夢還沒醒。
“實話跟你說,我是同性戀……”王維一邊說一邊把舌頭往王治水嘴里塞,“我想睡你很久了……你說吧,宣大禹出了多少錢?”
“出你MLGB錢……你丫有病吧?”
結果說他有病,他還真有病來了,王治水剛急赤白臉將王維推開,王維居然開始當著王治水的面脫衣服,領帶、西服、襯衫,眼瞧著就剩下一條小褲衩了。
“我操!你丫要干嘛?誒誒誒……”王治水臉都綠了,“別尼瑪脫了!你要再脫我特麼拿刀捅你了啊!滾!離我遠遠的……”
屋里正熱鬧,門突然響了。
王治水的臉由綠轉青,操!宣大禹回來了,也太巧了吧?這貨剛脫完他丫就回來了!這麼一想,王治水哆嗦著手指朝王維說:“我不管是誰雇你來黑我的,我現在警告你,你丫要是不藏起來,就沒有這口氣拿錢了!”
王維不知道是真慫了還是另有企圖,沒等王治水說完,就鉆到柜子里了。
宣大禹一身醉意地走進房間,衣襟上一大片污漬,像是酒灑在上面了。王治水本來呼哧亂喘的,一看宣大禹醉了,呼吸反而平緩下來。
對付喝醉酒的宣大禹,他再拿手不過了。
沒事人一樣的走到宣大禹面前,問:“你丫又跑哪喝去了?”
宣大禹說:“哎,有個編導非要請我,一個勁地求我讓你上他們節目,我不同意就特麼灌我酒,還JB灑我一身,真操蛋……來,我先換身衣服。”說著朝衣柜走過去。
王治水一把攔住宣大禹,問:“什麼節目啊?”
“我忘了,就記得那個編導叫王維,操,怎麼不叫杜甫呢?”
王治水暗暗呲牙,果然是個冒牌貨,果然被黑了。
“就是那個大詩人把我送回來的。”宣大禹指指門口,“他丫剛走沒一會兒,我讓他進來他還不進來。”
王治水心里痛呼一聲完了,被黑得好慘,這要是被宣大禹逮個正著,再一解釋這個冒牌貨是‘明星大秀場’編導,豈不正好撞在槍口上?這幕后黑手究竟有多愛宣大禹,才特麼想出這種損招兒啊?
宣大禹說著又往柜子那邊走,“我先把衣服換了。”
“等會兒。”王治水又把宣大禹攔住了,“那個編導為什麼讓我上他們節目啊?”
宣大禹又被轉移注意力,站定多說了幾句。
“他說要讓你去節目里表演魔術,我說表演個蛋啊!就你那小偷小摸的,頂多在廟會上耍耍,根本上不了臺面。”
王治水不愛聽了,“怎麼就上不了臺面了?大型魔術我也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