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禹你聽我說,這事有誤會。”夏耀忙解釋道,“其實是王治水被黑了,他在家好好坐著,突然就闖進來一個男人,什麼話都不說就開始脫衣服,正好趁著你進來的那段時間,然后你恰好又……”
“我是不是應該請你去我們公司當編劇啊?”宣大禹再次打斷。
夏耀,“……”
宣大禹站起身,猛的一拍桌子,“蒙誰啊?你要是一開始痛痛快快說我還可能相信,磨磨嘰嘰半天,不是有貓膩是什麼?”
夏耀猛的拽住宣大禹,“你先別走,我還有一句話。”
“你甭替那個2B說話了,沒用。”
“不是替他說話。”夏耀目光凝重,“我就想勸你一句,別開公司了,準賠。”
宣大禹甩袖走人不到三秒鐘,旁邊的把角就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你干刑警不也干得勁兒勁兒的麼?”
夏耀掃到一張笑容隱晦的硬朗面孔,剛要沖上去一頓暴打,就接到王治水的電話。
“怎麼樣了?”
夏耀有些底氣不足地回道,“有點兒麻煩。”
“怎麼麻煩了?是你沒說明白還是他不信啊?”
夏耀還是把談話內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治水。
王治水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就不讓夏耀瞎攪和了。不過他還是納悶,按照宣大禹的智商,即便夏耀一直含糊其辭,他也沒那本事一下推斷出“真相”啊!
“你沒變相暗示他?”王治水問。
“我就說有內情,除此之外一字未提。”
王治水還是耿耿于懷,“不應該啊!照理說他只有再喝了酒才會把之前的事想起來,其余時間完全沒有那個推斷功力啊!”
喝酒?夏耀把目光轉向飯桌上就剩了一個底兒的酒瓶子……
掛掉電話后,十指張開,狠狠插入自個的頭發中一陣薅扯,媽的,智商又退化了!
王治水推開房門的時候,里面死一般的寂靜,本以為宣大禹還沒回來,結果繞過玄關,突然被一張陰寒的面孔逼得一激靈。
瞬間露出招牌式的賤笑,“這麼早就回來了?”
宣大禹揚揚下巴,示意王治水看地上的行李箱和大包小包的東西。王治水打開一看,自己平時吃的、穿的、用的全在里面。
“喲呵,這是要給我換一批新的啊?”王治水說著又把剛歸置好的行李箱物品全部抖落開,一邊抖落一邊說:“別亂花錢,這些東西湊合湊合還能用呢。”
宣大禹底氣十足兩個字,“滾蛋!”
番外之玩大飭了
王治水假裝沒聽見,繼續悶頭鼓搗自個的東西。
宣大禹怒喝一聲,“你沒聽見我說的話麼?滾!”
“沒聽見。”王治水輕晃晃三個字。
宣大禹猛的薅起王治水的衣領,想像以前那樣,一把將他扔到門外。可卻在王治水熾熱的目光望向他的一剎那,愣是下不去手了。最后將王治水甩到一米開外,把地上的這些“個人用品”扔出了窗外。
王治水說:“外面有風。”
“有風又怎麼樣?正好把你這些惡心人的東西刮得遠遠的。”
“內褲上有咱倆心心相印的LOGO。”
憂患意識相當強烈的王治水去內衣店定制了一批內褲,俗得掉渣的一箭穿心圖形,里面印著他和宣大禹兩個人的名字,目的就是防止宣大禹把這些東西丟出去。
宣大禹給氣得夠嗆,當即指著窗外喝令道:“你給我一個個撿回來!”
“如果我出去撿,一會你不讓我進門了怎麼辦?”
宣大禹冷著臉不說話。
王治水不知又哪根筋搭錯了,突然不怕死地躥到宣大禹面前,手擰著他繃得緊緊的面頰,笑著調侃道:“你吃醋發飆的樣兒真萌,尤其現在這個表情,對對對,瞪著我的,又愛又恨的,好有感覺……”
不料,百試不爽的耍賴加嬉皮笑臉的招數絲毫沒緩和氣氛,還讓宣大禹的態度陡然轉硬,拎著王治水的領口就往門口拖。
“不用撿了,愛飄哪飄哪去,丟人現眼我認了,總之別再讓我看見你……”
王治水被推搡到門口才露出急切的表情,一條腿死死卡在門縫處,不死心地追問:“為什麼啊?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啊!”
“要什麼理由啊?我特麼煩你、惡心你,就想轟你走!”
王治水突然一副受傷的表情,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宣大禹我告訴你,惡心這個詞別瞎用,真的,尤其對于一個愛你的人。”
宣大禹不怕王治水嬉皮笑臉,就怕他忽然認真那麼一下子,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少特麼扯淡!就你丫干出的這點兒事,我說惡心都抬舉你了。”
王治水急了,“我干什麼?我要是真跟他有一腿,犯得上到家里冒險麼?再說了,那貨什麼樣你也瞧見了,我特麼放著高富帥不珍惜,跟一個膀大腰圓的有婦之夫瞎搞什麼?你用屁眼想也應該能想到我被人黑了啊!”
宣大禹冷哼一聲,“我的屁眼沒那麼本事!”說著又把王治水往外推。
王治水硬的不行來軟的,腦門被夾出深深的大印子,可憐巴巴地問:“你真不要我了啊?我都把這當成自個的家了。
”
宣大禹眼神明顯松動,但嘴上依舊不饒人,“我沒把你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