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治水繼續磨人,“別不要我,天這麼黑,我一個人在外面帶著害怕,我……”
“少特麼提你奶奶!”宣大禹冷聲打斷,“回回提你奶奶,你奶奶是因為我上的吊啊?!”
王治水不說話了,眼淚汪汪地瞧著宣大禹。
宣大禹發現了,不讓王治水繼續當演員真是屈才了,這一出一出的,真特麼讓人招架不住。心里剛有點兒不落忍,手機就響了。
“宣總啊,哈哈哈……我是王維,我想跟你聊聊王治水上我們節目的事,沒打擾到你休息吧?我為這事也……”
宣大禹的臉噌的一下就黑了,“不上了!”直接講電話掛斷。
王治水試探性地問:“他還想讓我上他的節目?”
“是,從沒見一個編導對一個半紅不紅的小嘉賓這麼上心過!!!”宣大禹再無半點兒惻隱之心,直接一巴掌將王治水揮出門外。
王治水咬牙切齒,這電話來的,未免太是時候了吧?悻悻地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重新裝進包里,沒好氣地在門上踹了一腳。
“這可是你讓我走的,你丫別后悔!”
宣大禹都沒往外面瞧一眼,王治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半夜一點多鐘,宣大禹迷迷糊糊醒了,大腿習慣性地朝旁邊跨去,結果騎了個空,“人肉大抱枕”不見了,就剩下冷冰冰的被單。宣大禹的手在上面摩挲一陣,突然直起身體,仰靠在床頭,點起一顆煙。
五個小時過去了,心中的怒火一旦熄滅,可怕的習慣后遺癥又會冒出來。
王治水在這張床上睡了多久?三個月?五個月?大半年?……對于他和夏耀的過往,宣大禹一直如數家珍般地印刻在心底。
而對于王治水,宣大禹只知道他們一起生活了很久,久到王治水的東西一旦被清理出去,整個房間都會變得空空蕩蕩的。
宣大禹現在想想王治水剛才說的那番話,好像有點兒道理,如果他真要偷情,犯不上偷到家里來,偷到宣大禹的眼皮底下。
平時兩個人有個小吵小鬧實屬正常,宣大禹也沒少撂狠話,可王治水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粘死粘的,怎麼轟都轟不走。今兒貌似踹出門就沒動靜了,難道真是誤會他了?
宣大禹心里又開始犯嘀咕。
這麼晚,他到底有沒有去酒店?三更半夜一個人在街上溜達,就算沒有個上吊的奶奶,也夠慎得慌的。宣大禹對王治水再了解不過了,他就是嘴上能耐,其實比誰都慫,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就能嚇出個好歹來……
不知不覺一根煙下去,宣大禹感覺脊背有點兒涼,側頭一看,窗戶是開著的。
看來真走了……以王治水那個“有空子就鉆”的秉性,看到窗戶是開著的肯定會跳進來。宣大禹莫名嘆了口氣,緩緩踱步到窗口。
手拉開窗簾,看到玻璃上貼著的走形人臉,宣大禹虎軀一震,瞬間驚吼一聲,“我操,你丫誰啊?”
王治水腦袋后移,將走形的五官歸回原位,悲戚戚地看著宣大禹。
“你真要趕我走啊?”
話說得那麼漂亮,感情一直在這貓著!
宣大禹心里的火苗子因為受到驚嚇再度躥起來,手扒住窗戶的邊緣,王治水以為宣大禹要關窗戶,死死鉗住不讓他關,哪想宣大禹是開窗戶……
“啊——”王治水仰臉合天地摔了下去。
宣大禹這才將窗戶利索地關上。
王治水雖然沒扒窗戶也沒砸門,可噴嚏時一個接著一個,春天晝夜溫差大,又是流感高發期,宣大禹的鬧心程度可想而知。
別人睡覺是數羊,越數越困,宣大禹睡覺屬噴嚏,越數越精神。終于從床上一躍而起,邁著兇悍的大步走出門口,朝著不遠處的墻角怒喝一聲:“滾進來!”
王治水玩悲情,偏一動不動,蜷在墻角瑟瑟發抖。
結果玩大飭了,宣大禹一把薅起王治水,把他兜里的胡椒面都給抖落出來了。
王治水,“……”
宣大禹,“……!!”
風一吹,兩個人噴嚏連天。
結果可想而知,王治水徹底不用進去了。
第二天,走投無路的王治水找到彭澤家里去了。
李真真給王治水開的門,納悶,“你怎麼過來了?”
“我有點兒事想找彭澤幫忙……”王治水正說著,突然瞄到李真真丁字褲加圍裙的“詭異”穿法,禁不住張嘴驚呼,“不是……你怎麼穿成這樣啊?”
李真真狐貍眼一翻,“管得著麼?”
王治水一邊往里走一邊問:“你這干嘛呢?”
“做飯。”
王治水奸猾一笑,“做飯還是做你啊?”
“你有事沒事啊?”李真真突然攔住王治水,“有事直接跟我說,彭子忙著呢。”
王治水想想,跟李真真說也是一樣的,便把事情緣由告訴了他。
“我就想讓彭澤幫我跟大禹說道說道,彭澤跟大禹關系那麼好,他的話大禹肯定……”
“你先等會。”李真真打斷王治水,“你怎麼不去找夏耀?夏耀跟宣大禹關系不是更好麼?”
“你可別提他了,就他那個情商……”王治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番外之罪有應得
“你的意思是夏耀情商低?”李真真一副夸張的質問表情。
王治水納悶了,“我說他情商低,你激動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