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抱,一只手就能把他拎過去。”袁縱說。
剛要上手,王治水就把影響睡眠質量的褲子脫了,露出兩條饞人的大白腿。
有褲子的時候可以拎褲腰,沒褲子拎哪?拎內褲麼?這要是布料不結實,咳咳……于是,心眼比袁縱還小的夏耀不光不讓袁縱拎,連看都不讓他看了,直接把袁縱拽進了屋子,把王治水晾在了外面。
王治水睡了不到兩個鐘頭,就被胃里翻騰的巨浪鼓搗醒了,火速沖到衛生間一陣狂吐。食物沒了,酒精霸占了整個胃,逼得王治水頭暈目眩,雙腿發軟,踉踉蹌蹌就走到夏耀和袁縱的臥室門口。
激烈的啪啪聲和撩人的粗口情話猝不及防地從門縫溜了進來,王治水渾身上下的血液都熱了……操!爺這見天兒生不如死,你們丫的夜夜笙歌!
既然你們“欺負”人,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疼得幾欲裂開的腦袋頑強地貼在了門板上。
“ha-ji-ma……nou-mu-piong-nea……badli……balli……calea……”
操你大爺的……王治水出溜到地上,竟然是韓語!!竟然特麼的聽不懂!!
王治水好不容易挪到沙發上,突然想起夏耀和袁縱分手那段時間,夏耀去他和宣大禹家里蹭睡,他也這樣把夏耀一個人甩在客廳。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吧!
夏耀從臥室出來已經是半個鐘頭之后的事了,拿出一條毯子給王治水蓋上,掃到他睡著后依舊緊緊蹙起的眉頭,像是真的挺痛苦。
“你有那麼喜歡大禹麼?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圖大禹的錢啊?”夏耀自然自語般地嘟噥著,“當然,錢這個出發點說不定也可以衍生出真感情。
”
王治水突然開口,“我不缺錢。”
“額……你沒睡啊?”夏耀挺驚訝。
王治水迷迷糊糊的,說的是醉話,卻比平時更可信。
“他給我的簽約金就上千萬,我不缺錢,不缺……”
夏耀暗暗咋舌,宣大禹給一個二三流的小演員這麼高的簽約金,問題是簽了還不用,這不明擺著就是花錢包了王治水麼?敢下這種血本兒,下了又不陪吃不陪睡的,除了宣大禹是缺心眼這個理由外,就只剩下“真愛”了。
“你喜歡他什麼?”夏耀又問了。
王治水半睡半醒地囈語道:“我媽沒幾天了,除了大禹,我不知道還能惦記誰了。”
“……”
第二天上午,王治水醒過來,夏耀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額……我怎麼睡在這了?”王治水費勁巴拉地坐了起來。
夏耀開門見山地問:“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王治水喜出望外,他還打算等夏耀被自己纏煩了再趁機開口,沒想到夏耀會主動。不過,王治水還是不放心地問一句,“你的腦子夠用吧?”
夏耀下巴揚起一個凌厲的弧度,“用不用我?不用就算了。”
“用,用……”王治水干笑兩聲,“這次咱倆一起行動,肯定出不了岔子。”
等王治水洗漱完,兩個人一邊吃早餐一邊商量策略。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我覺得安潤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他肯定會派人打我,而且是往死里打。”
夏耀咀嚼的動作停頓片刻,“你的意思是……”
“讓他打!”王治水語氣果斷,“我就負責挨打,你就負責把大禹帶過來。只要大禹看到我遭人凌辱,遍體鱗傷的慘樣兒,能意識到有人黑我,我受再大的罪也值了。
”
夏耀又說:“你最好就在這一片轉悠,因為這一片在我的管轄區,一旦接到報警,我就可以用警察的身份幫你偵破此案,也就可以順手牽羊把安潤揪出來了。”
“對對對!”王治水忙拽住夏耀的手,“我都沒想到這點,你調查出的結果比我暗查的要有信服力多了,行啊,腦子不慢嘛!”
“滾犢子!”
“嘿嘿……”
正說著,袁縱提著包去門口換鞋了,夏耀掃他一眼就急赤白臉地嚷嚷,“你別穿那件衣服,不好看!!”
袁縱有些無奈,“那你說怎麼穿?”
夏耀去房間的各個衣柜一頓折騰,終于如大海撈針般從里面淘出一件滿意的,然后遞給袁縱。袁縱已經把衣服穿平整了,為了夏耀的眼福,還得從里到外全部扒掉,重新換一層皮,直到夏耀滿意了才出門。
等了三天沒動靜,夏耀都有點兒坐不住了。
“你丫有譜沒譜啊?我都跟大禹身邊轉悠三天了,再這麼轉悠下去我倆都在一起了。”
王治水安撫夏耀的情緒,“別著急,再等兩天,假如那邊還沒動靜,那我只能……”
“只能啥?”夏耀焦灼的目光盯著王治水。
王治水輕咳兩聲,“只能自個兒找一批人了。”
“我服了你了,你丫就作吧!”夏耀咬牙切齒。
王治水默默祈禱:快來打我吧,一定要來打我啊!!
晚上下班,夏耀又和宣大禹約在一起吃飯。
宣大禹清凈了幾天,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懈怠。即便宣大禹心知肚明,王治水就在夏耀家里住著,夏耀也從不提王治水三個字。明著是體恤宣大禹,不想提起這個人影響宣大禹的情緒,其實就是吊著他,知道宣大禹想聽偏偏不提。
今天,宣大禹終于忍不住開口,“那個小2B在你這住著?”
夏耀點點頭,故意說:“怎麼攆都不走。”
宣大禹有些不自在地問:“你怎麼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