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耳聽完大吃一驚道:“我如今在里面,外面哪有和我技藝差不多的木匠,這可如何是好?”
老道士笑道:“有,當今圣上便是一位木匠,他的技藝并不輸殿下。”
“皇上?”張耳有些意外,他怎麼也想不到堂堂一國之君,怎麼會研究木匠技藝呢?
老道士解釋道:“當年那些死心塌地跟著建文帝的人,都盼著有一天能重回京城,他們以為建文帝留下這些寶藏是為了有一天東山再起……”
“難道不是嗎?”張耳有些意外,畢竟皇帝的寶座本來就是建文帝的,只不過被燕王搶去了。
老道士搖頭說道:“也許建文帝最初這樣想過,可是當他看到燕王將天下治理的比他好時,他就已經放棄了這樣的念頭……”
當初燕王朱棣以奉天靖難為名,起兵攻打南京,當京城被破后,建文帝倉皇逃離。起初建文帝心里是恨自己這個叔叔,可是他看到燕王治理的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于是便放棄了復仇的念頭。
建文帝畢竟是姓朱,曾經大明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即便沒有做皇帝了,他仍然心系百姓。
于是建文帝便派了當初建造地下皇宮的大匠去接近大明皇帝,如果燕王有愧疚之心,他就愿意將這些金銀珠寶全部獻上。
“那建文帝怎麼知道燕王是真心愧疚?”張耳不禁問道。
“建文帝自有辦法,因為這地下皇宮就是他和先祖共同構建的,只有兩人同時破解,才能將這些財寶運出去。”老道士說道。
“如此說來,燕王要想得到建文帝這些金銀珠寶,就必須潛心鉆研木工技藝?”張耳突然有些明白了建文帝的良苦用心。
“沒錯,只可惜燕王一心都在治理國家和開疆拓土上,對木匠并不感興趣。”老道士嘆了一口氣說道。
結果這一等就是兩百多年,就連建文帝的后人都忘了這件事情。
張耳不由得一聲苦笑,他的父親確實沒有把這些真相告訴自己,也許張老漢自己都不知道真實身份,只記得當初爺爺也是這樣將藏寶圖傳給他的。
“當初建文帝和先祖說過,只要燕王后人肯學木匠,他留下的這些寶藏都送給大明皇帝。”老道士繼續說道。
“那當今圣上真的甘心做一個木匠皇帝?”張耳問道。
老道士苦笑道:“當今圣上自幼聰慧,自然不甘心做一個木匠。可是朝廷被魏忠賢與客氏專權,整個大明都烏煙瘴氣,此時遼東后金都覬覦我大明王朝,在這種內憂外患的環境下,京城西南隅的王恭廠火藥庫又發生了一場離奇的大爆炸,造成2萬多百姓死傷。圣上看著這些百姓流離失所實在不忍,便想起當初建文帝留下的寶藏,他想為自己的子民做些什麼。
”
張耳得知這些真相后不禁有些動容,看來想做一個好皇帝也不容易。他隨即對老道士說道:“這本就是大明的寶藏,還給大明百姓理所應當,我愿意。”
“老臣替大明百姓叩謝殿下!”老道士跪在地上叩首道。
“快快請起,別叫我什麼殿下,我只是一個木匠而已。”張耳笑道。
當他看到地下躺的五人,心中不由感嘆道:“貪念由心生,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啊。”
這時候,地宮外面傳來一些動靜,老道士一臉驚喜的說道:“殿下,皇上來了。”
張耳從地下撿起那張地宮的構建圖,開始研究起地宮的開啟方法。另一邊,朱由校也手里也拿著一張地宮構建圖,從外面開始研究如何破解。
“咔嚓!”經過了半天的研究,地宮的大門終于被打開,而這一次打開再也不會關上了。
朱由校隨即命令手下將那些金銀珠寶都搬出去,然后再送到那些災民手中。
“皇叔!”朱由校走到張耳面前喊了一聲道。
“草民張耳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耳跪下叩首道。
朱由校聽到對方這樣說,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建文帝的后人果真沒想過奪回這大明江山了。
不知道為什麼,朱由校卻是有點遺憾,因為現在的大明王朝還是和當年一樣嗎?他苦笑一聲,即便有了這些寶藏,他又能做什麼呢?恐怕要不了多久,大明王朝就要改朝換代了。
不管歷史的結局如何,有了這些寶藏后,老百姓們總是能少受些苦的。在這一點上,朱由校并不后悔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后人愿意叫他木匠皇帝,那他就專心做一個木匠吧!
目送皇帝離開以后,張耳回到了村子里,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覺得高人一等,在他看來,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木匠,和所有人平明百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