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蔣丞咬著排骨應了一聲,想起了顧淼腦袋后面那條觸目驚心的疤。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
還跪在地上并且覺得自己大概會跪很久所以心情不好的作者多一句話也不想說。
萬一有萌新點進來看到沒有文案就跑了怎麼辦啊。非常焦急以及心方方的作者還是忍不住說道。
☆、第5章
潘智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蔣丞還睡得跟要冬眠了似的,手機唱了好半天他才迷迷糊糊地接起了電話:“……嗯?”
“操,我就知道,”潘智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幾點了。”
“四點了?”蔣丞清醒了過來,把手機拿到臉跟前兒想看看時間,但眼睛還沒有清醒,一片模糊。
“三點半了!”潘智說,“我就知道你肯定這樣,提前叫你。”
“來得及,”蔣丞坐了起來,“我一會兒出站口等你。”
“哪個口出?”潘智問。
“一共就一個出口,”蔣丞看了一眼窗外,透過臟成出了毛玻璃效果的窗戶能看得出今兒天氣不錯,金燦燦的一片,“掛了。”
穿了衣服下床,他感覺自己舒服多了,除了有點兒沒睡夠,昨天那種全身不爽得瞅誰都想抓過來打一頓的難受勁兒已經沒有了。
算算時間,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現在,一整天了,走路都有點兒打飄。
李保國不在家,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蔣丞覺得這個“家”挺神奇的,當初老媽要退養的時候,李保國巴巴地還跑過去好幾趟,雖然自己不愿意跟他見面。
現在人過來了,李保國又全然沒有了當初死乞白賴想要接回兒子的狀態。
而傳說中的一哥一姐,兩天了也沒見著。
蔣丞對新“家”并無興趣,也沒什麼期待,但每天無論什麼時候一睜眼,自己都是一個人待在這個毫無生氣的屋子里,感覺還是不太好。
這屋子要不是樓房,他都覺得得是個百年老屋,屋里屋外,處處透著活不下去了的頹敗。
這也是他不愿意讓潘智在這兒住的原因,跟原來精致干凈還放著鋼琴的房間一比,潘智得嚎上兩三天的。
其實就算是沒接到家里來住,就東站的樣子,估計也能讓潘智嚎上一陣兒的了。
“我操,”潘智拖著個大行李箱,還背著個大包,剛一跟他見面就感慨上了,“這地方有點兒讓我無法接受啊!”
“那你回去吧,”蔣丞指了指車站售票處,“趕緊的,買票去。”
“兄弟情呢!”潘智說,“我大老遠拖著一堆東西來看你!你不應該感動一下嗎!”
“好感動。”蔣丞說。
潘智瞪著他,好一會兒之后一張雙臂:“我真有點兒想你了。”
蔣丞過去跟他抱了抱:“我沒顧得上。”
“你知道你為什麼只有我這一個朋友嗎?”潘智松開他。
“知道,”蔣丞點點頭,“你二。”
他朋友不少,但都是可有可無的那類,一塊兒瞎混,一塊兒閑逛,碰小事兒一窩上,碰大事兒鳥獸散。
只有潘智,雖然初三才認識高中才在一個班,到現在都不夠三年的,但鐵。
來這個小破城市之后他唯一想念過的只有潘智。
“師傅,認識地兒吧?”潘智上了出租車就問。
“那能不認識嗎,”司機笑著說,“我們這兒最好的酒店了。”
“還挺會挑啊。”蔣丞掃了他一眼。
“用挑麼,他家的房間最貴,”潘智從兜里掏了半天掏出個打火機放到他手里,“看看喜歡嗎?”
蔣丞看了看打火機,他喜歡的風格,光溜溜什麼裝飾都沒有,只有最下面刻了兩個字母,他湊近了盯著看了看:“刻的什麼玩意兒?警察?”
“J,C,你名字首字母,”潘智說,“酷吧。”
“……真酷,”蔣丞把打火機放到兜里,“你待幾天?”
“兩天,”潘智嘆了口氣,“要開學了。”
“開學嘆什麼氣。”蔣丞說。
“煩唄,上課考試,作業卷子,”潘智皺著眉,“我要跟你似的學什麼都不費勁,不上課也考前十,我也不嘆氣了。”
“誰說我不費勁,”蔣丞斜了他一眼,“我通宵復習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
“關鍵我通十個宵也沒用,”潘智拉長聲音又嘆了口氣,“我操,我知道為什麼我這麼想你了,你一走,考試沒人給我看答案了!”
“退學吧。”蔣丞說。
“人性呢?”潘智瞪著他。
蔣丞笑了笑沒說話。
潘智對這個小城市并不滿意,不過對酒店還是滿意的,進了房床上床下廁所浴室地檢查了一遍:“還行。”
“去吃點兒東西吧,”蔣丞看了看時間,“去吃烤肉?”
“嗯,”潘智把行李箱打開了,“我還有別的禮物給你。”
“嗯?”蔣丞坐在床邊應了一聲。
“你先猜猜?”潘智手伸到箱子里掏了掏。
蔣丞往箱子里掃了一眼,箱子里全是大小包裝的各種吃的,這種情況下放不下別的什麼了。
“哨笛。”他說。
“靠,”潘智笑了,從最下面拿出個黑色的長皮套,“是太好猜了還是咱倆太靈犀了啊?”
“是太好猜了,”蔣丞接過套子,抽出了黑色的哨笛看了看,“挺好的。”
“蘇薩克,D,”潘智說,“我沒買錯吧?是不是跟你以前那支一樣?”
“是,”蔣丞隨便吹了兩聲,“謝了。”
“別再砸了啊,這可是我送的。
”潘智說。
“嗯。”蔣丞把哨笛收好。
他其實沒有發火砸東西的習慣,畢竟也是被教育了十幾年“克制”的人,所以他可以打架揍人,但很少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