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丞轉回了頭, 看著他:“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嗯?問。”顧飛往他旁邊擠過來, 跟他胳膊碰胳膊地挨著。
蔣丞在他鼻尖上摸了摸:“你他媽不是第一次吧?”
“嗯?”顧飛愣了。
“乖乖說實話, 我不找你麻煩。”蔣丞呲著牙很和藹地笑著說。
“不是,”顧飛回過神之后笑了,“你這問題的依據是什麼啊?”
“比我時間長,”蔣丞盯著他,還是呲牙笑著,“花樣翻新還憋得住呢,要不要給我說說心路歷程啊?”
“靠,”顧飛看著他,笑了半天,“我標準的處男好嗎。”
“我才是。”蔣丞說。
“你看我就沒懷疑你。”顧飛說。
“廢話,我這樣你都懷疑天理何在。”蔣丞發現在承認自己技術不熟練這一點上他居然并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果然臉皮已經百尺竿頭了。
“你那個筆記,”顧飛翻了個身,把小毛毯往后推了推枕著,“你自己到底看沒看啊?”
“啊,”蔣丞也笑了,“日,別提了。”
“你到底記不記得內容?”顧飛繼續問,手在他背上摸著。
“操,”蔣丞有些無奈,“我不用去記,我做過筆記的內容我都記得。”
沒錯,都記著呢。
就是有些事兒吧,它實操的時候就容易有偏差,會受到,情緒,身體狀態等等等等的影響,還會受到……去他媽的吧,其實就是沒忍住。
“也是,學霸嘛,我們渣渣看了幾遍都記下來了,學霸怎麼會不記得,”顧飛笑著說,“但就是抗不住學霸急啊,那樣子恨不得按著就射人一臉……”
“閉嘴,”蔣丞指了指他,“顧飛飛你閉嘴。”
顧飛往下滑了滑,又翻身壓住了他半邊身體,吻住了他。
這個吻他倆都特別認真,雖然這個吻里沒有了**,但是有很多別的,踏實,放松,舒適,懶洋洋……
“你洗澡嗎?”蔣丞問。
“你要不舒服你就先洗,”顧飛一邊坐起來往旁邊的書桌上摸了摸,拿過了蔣丞扔在上面的煙,拿了一根出來叼著,“我等會兒。”
“你差不多得了,”蔣丞一把拿下了他嘴里的煙,“怎麼你上你下事后煙都你抽?”
“我就是抽一根煙,”顧飛說,“沒有特別含義的,普通的一根煙。”
“你今兒晚上戒煙了,”蔣丞起身也沒坐,直接下了床,發現地上沒有羞恥的紙,顧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收拾掉的,“我先去洗了。”
“怎麼你上你下事后澡都你先?”顧飛問。
“因為我比你大一個月。”蔣丞抓了衣服趿著拖鞋出去了。
穿過客廳往浴室走的時候,他突然嚇出了一身冷汗,猛地轉頭往窗戶那邊看過去,脖子都差點兒甩出二百多度了。
看到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時,他松了口氣,扶了一下浴室的門框。
干完都半小時了才想到這個重要的細節,還真是全身的血都充下邊兒去了,腦子缺血的典型表現……
走進浴室,熱水裹住全身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血液全回流了,還是想起了細節,他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之前所有的細節,包括他被顧飛按到桌上再拽到了床上……真是一場好戲啊!
腦子太好使就是這麼讓人頭痛,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的細微感受,一樣都沒忘,這會兒都涌了出來,鋪在了眼前,就算是與時俱厚的臉皮一時都有些扛不住,熱水流過臉上的時候感覺都還沒有臉皮熱了。
這感受。
說到感受……他突然有點兒過意不去,挺心疼顧飛的,就今天顧飛跟個老流氓一樣的做足了準備,他這會兒都還覺得不怎麼舒服,自己昨天跟霸王硬上弓似的那一通折騰,顧飛什麼感覺?
自己居然還問了一句舒服嗎?
多大臉啊!
舒服個彈弓啊!
哎操。
兩個人都洗完澡躺回床上,蔣丞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嚇了一跳,也沒覺得干了什麼,就干了點兒什麼,床上趴著聊了一會兒,居然也半夜了。
夜夜笙歌,君王果然就早不了朝。
“睡吧,”顧飛關掉了燈,上床摟住了他,把一條腿搭到了他身上,“明天上午有照片拍,下午要送二淼去治療。”
“好忙啊。”蔣丞閉上了眼睛。
“還要抽空去買個枕頭,”顧飛大概是對腦袋下邊兒的小毛毯不太滿意,居然還記得枕頭的事,“買個雙人的那種吧,長的。”
“嗯。”蔣丞應了一聲。
“潘智過來了你沒時間去拍照吧?那兩天的我跟他們說一下調整一下時間?”顧飛問。
“不用,”蔣丞很喜歡顧飛貼在他耳朵旁邊輕聲說話的感覺,很舒服,像有電流穿過,讓人有些恍惚,“我們也沒地兒去,可以叫他一塊兒去看拍照。”
“好,”顧飛在他耳垂上親了一下,“我那天算了算時間,開始補課之前差不多能拍完了,錢能拿不少了。”
“我要沒認識你,”蔣丞挨過去在顧飛鼻尖上蹭了蹭,“這會兒是不是就得節衣縮食一不小心就餓死了啊。”
“不至于,”顧飛笑了,“打工嘛,還是很好找的,只是錢可能沒這麼多。”
蔣丞笑了笑。
顧飛后邊還說了什麼,自己又說了什麼,他都記不清了,就那麼在迷迷糊糊里聽著顧飛的聲音,在一陣陣的睡意里踏實地睡著了。
而且踏實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