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前兩步之后蔣丞回過了頭,顧飛已經轉過身站在了他身后。
蔣丞笑了笑,顧飛也笑了笑,按了快門遙控:“很棒。”
“這幾張我要留著,”蔣丞一邊往相機那邊走一邊說,“不,我全部都要,給我打個包吧?”
“做完圖就給你打包。”顧飛說。
暑假大家都挺忙的,那邊潘智被家里人強行拉著去了海邊旅行,能看得出他很不情愿,朋友圈里除了早中晚三頓飯,一張風景照都沒有,這邊的同學也忙,王旭每天在他家店里幫忙,要不就去易靜家蹲點,有的旅行,有的打工,還有些復讀的已經開始聯系補習班。
蔣丞覺得比起這些人,他和顧飛在等著查分的十幾天里,過得是相當逍遙了。
一直到出分的前一天,他才開始隱隱有些不安。
顧飛也像是回過了神似的,一晚上躺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的半天都沒睡著。
“你再翻一次我就把你扒光了抽一頓。”蔣丞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直接抽一頓我就讓著你抽,扒光了就不好說了,”顧飛笑著說,“畢竟我現在沒發燒。”
蔣丞嘖了一聲:“囂張得很啊小霸王。”
“哎,”顧飛又翻了個身回來抱著他,“明天能查分了是吧?”
“是啊是啊,老徐不是專門打過電話來提醒了嗎?”蔣丞說,“說是過了中午差不多就能查了。”
“怎麼有點兒緊張。”顧飛說。
“你肯定比你平時考得好,再怎麼說這幾個月也強行塞進去不少內容了,”蔣丞摸摸他的手,“別緊張。”
“我不是緊張我,我是緊張你的分。”顧飛說。
“緊張個屁,”蔣丞說,“別跟老徐似的像個老太太。
”
“做吧?”顧飛說。
“嗯,”蔣丞順嘴應了一聲之后才愣了愣,“什麼?”
“做。”顧飛說。
“做什麼?”蔣丞還是愣著。
“愛。”顧飛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動著,蔣丞摸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是光著的了。
“我靠顧飛你沒事兒吧?”他有些震驚,“是什麼讓你在說查分的時候能想到做的啊!”
“說查分之前就想做了,”顧飛坐了起來,把他搭著的小毛巾被往旁邊一掀,跨到了他身上,手里拿著潤滑劑,“褲子脫了。”
“……Fuck!”蔣丞還是很震驚。
“No problem。”顧飛馬上回答。
蔣丞有點兒想笑,但顧飛的手摸到他肚子上,往下探過去的時候,他頓時呼吸緊了緊,笑不出來了。
“還是我來脫吧。”顧飛伏到他耳邊輕聲說。
蔣丞沒說話,每次顧飛這麼在他耳邊低聲說話時他都會瞬間被**淹沒,他偏過頭在顧飛耳垂上舔了舔。
顧飛的呼吸跟著就粗重起來了。
“丞哥。”顧飛還是貼在他耳邊。
“……嗯?”蔣丞應了一聲,感覺自己聲音有點兒飄。
“憋久了,”顧飛說,“就沒那麼耐得住性子準備了。”
“啊。”蔣丞感覺有些迷糊,顧飛的手每一個動作對于他來說都是強烈的刺激,他只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急,腦子里已經沒有余地去思考顧飛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一直到顧飛突然進入,他才回過神,身體猛地一繃,抽了一口氣,一把抓在了顧飛腿上,很低地哼了一聲。
“嗯?”顧飛壓著他的腿,低頭吻住了他。
夜深了,窗外已經沒有了人聲,只有偶爾經過的車,車輪和地面摩擦出的沙沙聲。
蔣丞躺在床上,從窗簾縫隙里掃進來的夜風滑過身體的時候很舒服,他閉著眼不想動。
顧飛已經把床上都收拾好,去洗了澡回來了,他還躺著沒動。
“不知道的以為我把你干暈了呢,”顧飛站在床邊看著他,“要不要我扛你過去洗啊?”
“好。”蔣丞閉著眼點了點頭。
顧飛拽著他胳膊把他拉了起來,沒等蔣丞睜開眼睛,就感覺顧飛肩往他肚子那兒一頂,身體頓時就騰空而起了。
“我……的……”蔣丞咬牙憋著氣,“肚子……”
顧飛一路笑著把他扛進了浴室,放到了地上。
“靠,”蔣丞靠著墻捂著肚子,“這昏迷的人也就是不能說話,要不被這麼扛一路早罵人了。”
“快洗,”顧飛說,“明天精神飽滿地起來查分。”
“……神經病。”蔣丞嘖了一聲。
本來已經把查分的那點不安忘掉了,顧飛這一句話,蔣丞頓時又開始循環不安。
“你就說你是不是欠的,”他洗完澡趴在顧飛身邊嘆著氣,“非得再說一句查分。”
“睡不著了啊?”顧飛笑了,“沒事兒,睡不著就睡不著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兒,睜眼挺到查分,查完了再接著睡。”
“我看行。”蔣丞嘆了口氣。
不過話是這麼說,蔣丞本來也覺得自己大概是睡不著得睜眼到天光了,結果世事難料。
什麼時候睡著的他不記得了,但醒過來的時候是被老徐的電話吵醒的。
確切地說是被拿著他手機的顧飛推醒的。
“老徐電話,”顧飛也是一臉睡意,看上去比他稍微清醒一點,“吃飯睡過頭,查分也睡過頭……”
“幾點了?”蔣丞頓時清醒了過來。
“1點了,應該是可以查分了。”顧飛說。
“嗯,”蔣丞莫名有些忐忑地接起了電話,“徐總?”
“你查分了沒有!”老徐半喊著劈頭就是一句,有一種被老魯附身了的錯覺,“蔣丞你查了你的分了嗎!”
“還沒,”蔣丞坐了起來,“我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