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試圖挑戰馬克思的真理?”
沈朝文頂他一句:“因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姜默笑著拍拍他的腰,“詭辯。你態度有問題,不要想著用性解決問題。”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能解決?”
“不要跟我爭。”姜默忍無可忍地拍了下他的頭,“低頭。”
“……”沈朝文不情不愿地低下頭,扶著姜默的肩膀,靠近,跟他平視。
姜默蠻仔細地看了看他,湊過去親他一下:“想做才做,不要想著用這件事解決什麼事情,聽懂點頭。”
行吧。沈朝文點頭,從邊上的西裝口袋里摸出一條領帶,用期待的眼神詢問,這個可以嗎。
“……”姜默看到這東西都頭大,“……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綁我??”
沈朝文真誠道:“我會很滿足啊。”
姜默嘆氣:“你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性癖,你的掌控欲能不能不要擴散到……”
不聽。睡飽了的沈朝文干勁十足,把他兩只手一擰,拿領帶纏了幾圈,在姜默罵罵咧咧的時候十分強硬地把他的手綁起來按在頭頂,欺身上前。
他在上面自己動的時候畫風總是這樣。一般過年過節姜默心情好的時候會松口讓他綁自己一次,隨他去,就當哄他高興。沈朝文各種的性癖都令姜默覺得很好笑,他最喜歡這個體位,喜歡綁著姜默,喜歡做著做著把手戳到自己嘴里,叫兩聲哥,又叫自己舔他的手,還喜歡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種痕跡,咬痕,吻痕……
姜默有時候覺得他好笑,有時候也會被那種錯位感刺激到,讓他在上面這樣玩。更何況今天過生日嘛,姜默努力積極配合弟弟的奇怪性癖,盡力表演了下,沒有掃他興。
就是不經看。不經意間抬眼撩他一眼,哦,看不得,到了。
做完一次,姜默吻了吻沈朝文被含濕的手指頭:“開心了嗎,沈律。”
沈朝文一頭汗,湊近親了親他,說:“開心了,姜導,謝謝。”
姜默瞪他一眼:“趕緊給我松開。”
沈朝文把他手上纏著的領帶取下來,湊過去跟他接吻。
姜默揉了一把他背上的汗,握著對方的肩膀翻了個面,壓著他親了會兒。用另一種節奏做第二次。
姜默的風格是溫柔,纏綿。每次他來主導這件事的時候沈朝文都有身體在一點點化開的感覺,意識會一點點沉溺進去。可剖離性本身的刺激,和他做,沈朝文感受到更多的是愛的部分。他會沉沉看著你,凝視你,觀察你的反應,像是想試圖用這種方式審視你的靈魂……只能說是天賦異稟的技術流選手。
在那種完全的意識壓制下,沈朝文往往只是做被指揮的那一方。慢得磨人也沒辦法,著急姜默也不給他,一定要把整個過程充盈出另一種趣味,大概是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有時候看他喘得厲害就中途休息下,要麼貼著你耳朵念幾首艷詞酸詩要麼就說一串你聽不懂的法語來調戲你,心眼可以說是尤其的壞。
第二次做完,外面天陰了,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下雨。
他們洗完澡收拾好出去退房,找地方吃飯。古鎮不大,一會兒就走完了。他們找了家很小的店吃面,姜默拉著他在邊上跟那個煮面的阿姨說話,然后沈朝文驚訝地發現,姜默來了一個月好像都能聽懂這兒的人講方言了……
吃完面,他們慢慢走回去,也沒人提下一步的計劃,逛得很隨意。
路過一家店的時候,姜默腳步突然停了停。沒想太久,他扯了下沉朝文的手腕,指著邊上的店道:“要不要照張相?”
沈朝文扭頭看,是家很老的照相館。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襯衫:“……我少顆扣子。”
姜默莞爾:“也很特別。”
沈朝文還猶豫著,姜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二話不說把人帶進了店里。店有兩層,走進一樓,滿墻都是老照片,黑白的居多,有結婚照,有小孩兒的周歲照,有一家人的全家福,每張照片都定格著不同的笑容。
老板是個老伯,進去的時候正在和家里人吃飯,看到他們進來連忙站起來接待。姜默笑了笑,對他道:“我們不著急,您先吃。”
那老伯笑著擺手:“沒有讓客人等的道理。”
說著帶著他們往里面走。等走到照相室,姜默眼睛一亮,指著一臺機器問:“老膠片啊?”
那老伯點頭:“古董了,再過兩年就退休了。”頓了下,“你們照證件照還是什麼?”
姜默蠻自然地答他一句:“按結婚照那種給我們拍一個吧。”
沈朝文瞬間驚呆,睜大眼看他。
那老伯聽完愣了下,但也沒說什麼,很快就鎮定下來,指揮他倆去一條凳子上坐好。
沈朝文僵硬地看著面前的機器。他沒有來這種極有儀式感的老照相館照相的記憶,身邊的人又是姜默,莫名就緊張了起來,總覺得自己是在準備不夠充分的情況下要去考一場試。
他有些不安地跟姜默坐到那張長椅上,有點不安,又有點期待。
下一秒,手被握住了。
老伯看了眼他倆的姿勢,欲言又止一番才道:“靠太近了照出來也不好看,分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