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荻掀開簾子挑了挑眉背對著 Lucas 吹了個口哨:“我喜歡吃獨食。”
沒再理會 Lucas 在背后的罵聲,安荻哼著小曲走回去拿包了。
拍攝一結束,安荻就準點開溜,走的時候大家都在調侃他這麼急是不是今晚又和哪個帥哥有約了,安荻習慣了也懶得解釋,只丟下一句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就趕忙下樓打車。
到家的時候他本來想簡單化個妝再出門,但是想了一下難得三個人能聚一下,趕忙開始給自己各種搭配。
出門之前他看了眼鏡子,他把到肩的中長發隨意拿夾子盤在腦后,眼線畫得有些上挑,顯得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凌厲感,為了弱化這種氣場,他還給自己眼角下點了顆淚痣,顯得眉眼多情一些。
鏡子里他一身白衣,衣服下擺的褶皺和開叉長到大腿根,多余的面料被他卷進米色的闊腿褲里,看起來高級又隨性。領口處還能看到精致的鎖骨,正中間還有一顆寶紅色吊墜,和耳墜是配套的,他之前在早春秀場買的,襯得皮膚看起來更白皙,也算自己一點小心機。
安荻滿意地要命,對著鏡子拍了好幾張才美美出門。
等到 riddle 門口的時候,打扮得新潮時尚的人來來往往的進出,酒吧內的音樂聲大得外面也能聽到。安荻看到楚黎和方彌郁的時候,他們正在給自己招手。
“寶!這一套好漂亮!” 楚黎隔著老遠就開始叫起來,“美死啦!”
安荻很喜歡別人的夸獎,他受用的看向楚黎:“我們楚美人也是。”
和楚黎甜膩的聲音相反的是,她長得還蠻御,化的妝也是歐美妝。
“你明天飛機今晚還來蹦迪?” 安荻看向方彌郁,他穿了一身特殊裁剪的黑衫,下身是黑色的高筒靴,看著還挺颯。
方彌郁準備取下眼鏡:“意大利的酒吧沒國內好玩,早知道要蹦我就該換成隱形眼鏡。”
“不一樣的味道。” 安荻抓住了方彌郁的手,“別取,斬男呢。”
方彌郁笑出了聲:“行。”
到散座時,酒吧里的音樂整耳欲聾,安荻覺得聊天都有些費力。
“早說來 riddle 該讓我們方少訂個卡座。”
“算了吧,三個人坐卡浪費,低消都喝不到。” 楚黎擺了擺手。
“確實,站著搖挺好的。” 方彌郁搖了搖酒杯,“最近感情都順利不?”
“分了,我準備下學期出國交換,小學弟不準,前段時間事又多我懶得哄。” 楚黎端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那就拜拜吧,男人別想成為老娘學業路上的絆腳石。”
安荻和方彌郁同時豎起了大拇指:“女王行為。”
“嘻嘻,我們寶不會還沒男人吧?” 楚黎轉過頭看向安荻。
“別提了,哎。” 安荻嘆了口氣。
“我有個同學之前在 sensual 做編輯,說你私生活挺豐富。” 方彌郁抿了口酒,“當時就把我聽笑了,誰知道你連初吻還在。”
“害,就是之前團建蹦迪喝多了,在廁所被一個猥瑣男堵了揩油,被一個 sb 同事看到了。” 安荻揉了揉太陽穴,“他不幫我就算了,還他媽亂傳,這圈子本來就沒什麼秘密,害老子酒還暈著最后自己一腳踹猥瑣男唧唧上。”
楚黎和方彌郁同時豎起了大拇指:“女王行為。”
“可能人家怕壞你好事。” 楚黎換了個坐姿。
“屁,我掙扎得那麼厲害,惡心都寫臉上了,那個 sb 就等著看好戲。
”
“啥時候找個對象,現在你事業也不錯了。” 方彌郁有些好奇地開口,“感覺你明明看起來騷得不行,怎麼這麼保守。”
“滾啊。” 安荻玩笑似的給了方彌郁肩上一拳,接著便有些郁悶,“不知道啊...... 剛知道自己性取向那會兒不敢給喜歡的人告白,大學了又忙著給未來事業做鋪墊,除了上學就是實習,沒時間想。”
“現在事業有點起色了,又因為圈子里帥哥太多了,害得現實里的大多看不上,圈子里的我也不會主動肖想。”
“簡而言之,我們寶就是事業批。” 楚黎給方彌郁翻譯了一下。
“還是沒遇到我的繆斯罷了,要是有我的天菜我直接當舔狗。” 安荻喝多了,說話也更直接。
“今晚酒吧好好看看,萬一你天菜就出現了呢?” 方彌郁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俊男美女。
“切,酒吧能有幾個好看得過明星的?”
安荻平時也沒少來酒吧,對方彌郁的話不以為然,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他有些顛倒地往廁所的方向走。室內很昏暗,音樂聲震得他胸腔都在響,不斷晃動的霓虹燈光下是一群不甘寂寞的靈魂。
偶有上前試圖搭訕的人,都被他拒絕了,等安荻終于拐進廁所的時候,迎面就撞上一個人出來。這個人很高,撞得安荻往后退了一步,只是這個人跟沒覺得自己撞了人似的,也沒說抱歉,徑直就往前走了。
安荻有些不爽地回過頭,忽明忽暗的燈光里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雖然穿著簡單的黑色短袖和短褲,但是也能看出這個人透著強烈的荷爾蒙,肌肉的力量感是遮掩不住的。
安荻挑了挑眉,覺得看背影倒是蠻秀色可餐的,只可惜人少了點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