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看到了,翼哥哥對你的新鮮感已經過了,他已經不愛你了,否則也不會讓你給我捐腎。”
“更何況翼哥哥的家里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這七年來沒有干擾你們,不過是伯母為了讓翼哥哥玩的開心,玩過之后,終歸是步入正軌的。”蘇晴得意的仰頭,仿若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沈初就是卑微到了塵埃里的一粒沙子,落在土里便再也看不到。
沈初痛苦的皺眉。
步入正軌……
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只是封翼,你真的會做的這麼絕嗎?
對我,你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嗎?
“這些錢你拿著,就算是翼哥哥對你的補償,否則以后離開了翼哥哥,你連活都活不下去,有些話我也不想說的太難聽,沈初,你若是識相點,就見好就收吧!封翼,不是你能夠肖想的,讓給你七年,已經算是對你的恩賜了。”蘇晴放下□□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聽著那高跟鞋的聲音走遠,沈初才睜開了眼睛,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
七年的感情,竟然只是恩賜?
老天爺,你對我是何其的殘忍。
上天待我,從來就沒有寬恕一說,不是嗎?
沈初是偷偷辦理出院手續離開的,他不能躺在醫院里,他要回去看個清楚,問個明白。
一個人打車回到別墅,才發現自己身上并沒有帶鑰匙,猶豫了一下,才決定敲門,誰知道開門的卻是蘇晴。
看著站在門內只穿著睡衣的女子,沈初的身子晃了晃:“你……你怎麼在這里?”
蘇晴撩撥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勾唇道:“我怎麼會在這里,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嗎?”
“不,不可能。”
封翼說過這個家是他們兩個人的家,不會再有第三人進入的。
不會的!
“封翼呢?”
“他在洗澡。”
“讓我進去,我要見他,我要問個清楚。”
蘇晴冷笑:“沈初,我要是你這時候就該離開,而不是在這里死纏爛打,你就不會想想,孤男寡女之間共處一室,還要洗澡會做什麼嗎?”
沈初臉色一白,痛苦的抓住門:“我不信,我不信。”
“你別自欺欺人了,沈初,我告訴你,封翼不要你了。”蘇晴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刀扎在沈初的心臟上。
他就像那汪洋里漂浮的搖搖欲墜的小舟,急著尋求一根救命的稻草。
“不會的……翼不會這麼對我的……你讓我見見翼,我要他親口告訴我。”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蘇晴冷笑著轉身從客廳里取了一個東西,走到門口直接扔到了沈初的手里:“如果你不信,那你就自己看吧!”
沈初看著手里的東西,那喜慶的紅刺疼了他的眼睛,中間那兩個字更是刺激他臉色發白。
“喜帖,這是誰的?”
“你不會翻開嗎?”
沈初咬著牙,將喜帖打開,第一眼就看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四個字。
新郎:封翼。
下面一行是新娘:蘇晴。
于十月一日在泊爾凱威大酒店舉行婚禮。
沈初整個人愣在原地,手里的喜帖無力的掉落在地上,他就像失去魂魄的木偶搖搖晃晃的轉身,朝外邊走去……
那逐漸遠去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凄涼。
他不要我了。
哈哈哈哈哈……他不要我了。
沈初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又哭又笑,四周的人見此都紛紛遠離他,這偌大的世界,竟然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想了想,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套公寓,那套公寓是他的父母留給他的,就在大學城的附近,自從搬到了封翼的家里,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大學城離商業街不遠,沈初也沒想著打車,而是選擇了走路。
渾渾噩噩的在大街上走著,就連紅燈都沒有看到,就這麼橫沖直撞的走在馬路上,驀地一道尖銳的驚呼聲傳來,沈初抬起頭看到的便是一輛卡車朝他沖了過來。
那一刻,沈初突然笑了。
他甚至放棄了掙扎,直接閉上了眼睛,等著那輛車撞向自己,誰知道關鍵時刻竟然被人拽了一把,兩人齊齊摔倒在地上,對方倒是把沈初保護得好,連一點皮都沒擦破,反倒是那人自己胳膊擦傷了一大片。
沈初的視線有些迷糊,加上本身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術后又沒有好好恢復,一時間竟然直接暈倒在那人的懷里。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仿佛聽到了一道急切的喊聲:“老四,老四……”
“蘇馳,老二,快來。”身穿交警服的譚琛朝著不遠處的交警亭大喊道,緊接著就看到一名人高馬大的男人快步跑了過來,同樣身穿交警服,目測一米八五以上。
在看到譚琛懷里昏迷的人,瞳孔驟然一縮:“老四?老四怎麼了?”
譚琛:“先別問這麼多,快去把車開來,把老四送到醫院去,至于其他的我路上再告訴你。”
“好,你等會兒,我過去交接一下。”
他們本身過來幫忙的,臨時離開一會兒也沒多大關系,然后將開車將沈初送往醫院。
車上,蘇馳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四怎麼會瘦了這麼多?”
譚琛后怕道:“我也不知道,就在剛才我以為是有人闖紅燈,誰知道竟然是老四,卡車撞過來的時候他不躲不閃,這分明就是抱了必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