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亮猛地湊近,嘴唇貼上,幾乎將人逼到后腦貼在車窗玻璃上。蕭逸面紅耳赤,兩腿都沒地方放,被擠住,卻沒拒絕,就這樣吻了。
祁亮說:“小逸,你對不起我!”
蕭逸:“我,對不起你?”
祁亮兇惡地說:“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處男呢!你把我處男身奪走了,憑什麼就不跟我好?你這樣甩我,你這是耍流氓不負責任吧!!”
蕭逸:“我耍流氓?當初,是你,非要……你……”
祁亮反問:“你那時候是雛嗎,你是嗎?!”
蕭逸不答。他不是。
祁亮歪頭,嘴角翹起來,耍個無賴:“當初是你勾引我,然后我順勢把你強暴了,你要對我負責任。我們現在和好吧!”
祁亮說,你不答應跟我和好,我將來追到杭州去,我糾纏你!你去哪個學校教書,我就纏到哪個學校,我陰魂不散,你敢甩我?!
蕭逸低聲嘆口氣:“你……唉……小混賬。”
祁亮很混地說:“你罵我吧,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在這車里強暴你,你信不信?”
蕭老師還真的相信,亮亮這小混球抽風的時候敢這樣胡來。
祁亮抱著人,又吻上去,故意一只手伸進蕭逸的羊絨衫,摸進襯衫,摸到腰上光滑細致的皮肉。好久沒摸到,太久了,兩人都像過電一樣,噼噼啪啪起靜電!蕭逸腰上被摸,臉和脖頸就泛起紅潮,也激動得抱住亮亮。四片嘴唇貼交吻分不開,祁亮嘗到蕭老師口里有薄荷糖清香,這麼些年喜歡吃的牌子,都沒有換過,像個固執又可愛的老古板……
祁亮歡歡喜喜地從衣兜里掏出小絨盒。
蕭老師吃驚,這一回是當真沒想到。這輩子無論將來結局如何,曾有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孩,向他求婚。
祁亮說兩人曾在最艱難的那段歲月相依為命,就是患難之交,祁亮說愛他……
祁亮把大鉆戒套到蕭逸無名指上,強迫戴上。
祁亮煞有介事地解釋:“我真是給你買的!你不要以為這是給女孩買的,我當初買的時候,腦里想的就是你!!”
……
少棠問小北,后來怎樣了?
蕭老師竟然同意回頭?
孟小北說,祁亮特別黏人,死皮賴臉,后來將人劫持回家,至于到家里發生了什麼不必言明,丫小混蛋肯定動手用強了!在一個被窩里睡過一晚,第二天就分不開,又甜蜜地和好。
男人就是沒有節操的生物,抵不住肌膚親密及性事的放縱愉悅,更何況確有感情。
孟小北問少棠:“你認為,亮亮和蕭老師這次能長久嗎?”
少棠答得模棱:“蕭老師是最適合亮亮的那種人,唯一可惜,生就是個男的,將來永遠會有壓力。今后,亮亮扛不住周圍壓力的時候,就只有蕭老師替他背負承擔。”
十里長街華燈初上,黃瓦的赤色城墻在人心中仍沉淀著它最初年輕的容顏。這些年身邊人來人往,陪伴的那人始終如一,承受生活滋味,歲月變遷。燈火在夜空爆開,自眼前劃出幾道絢爛軌跡,內心感慨萬分。
孟小北攥住他小爹手腕,拉過手掌親了一下,說:“你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尾聲部分也全部結束,明天應該會為全文寫個類似【后記】的東西。定制印刷隨后會有的,大約會加兩個番外,一個是北北年下攻SM(!)棠棠的香艷H(不放在正文里是感覺和結尾處沉重感不太和諧),另外打算給亮亮和蕭人妻寫一段親密戲份吧。
肉渣可看可不看哦。
第九十五章后記
當一篇文完結,讀者歡呼撒花紛紛對我說舍不得,我通常要回過頭再看看,忐忑地重新審視,盤問自己寫這樣一篇東西出來是否值得,是否能有打動讀者的細節點滴,拼命地說服與肯定自己,最后依依不舍地揮別。
盤算寫這篇文,初始思考了很久。前幾年,我去過一趟西安,看過他們汽車廠的家屬大院,趁勢又將當地各處名勝古跡游覽一番,領略千年古都風情。我是個無古韻而不歡的人,在半坡博物館里蹲著端詳那一堆黑黑黃黃的陶罐,可以蹲一整天。我蹲在半坡遺址里面時,孟小北這位大導游,就把我們這一伙人生路不熟的外地游客全部撇下。他路途很熟,自己開車跑去旁邊山中一個小潭游泳。
他說,招待各路來玩兒的人太多,每個來我大西安的,都是“驪山-華清池-半坡-兵馬俑”一日游,那間博物館里統共就只有幾個盆,你不用聽他們講解我就能給你數出來,老子真的不用進去再看一遍!
小北水性很好,從小在西溝渭河的大風大浪里歷練出來,后頸曬得黝黑。認識他的人,喊他們這撥小子“水猴子”。
如今這人是腰里多金風流倜儻的老板模樣,我說你出門,車里怎麼不常備一條游泳褲呢!
小北就不是會在車里備潛水鏡游泳褲再身背一個大氧氣罐的人。人一輩子不會轉性,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一定什麼都不穿,脫得只剩個褲頭,也三十歲的人了,這就叫風采不減當年。
小北說,他一個猛子扎到水潭里,特別自信地,一口氣狠命下潛,潛了半分鐘,竟沒摸著底,氣不夠用了才趕緊又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