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上樓,到了門口時,顧言琛道:“沒趕上過去的車沒關系,也許,有輛你的專車在等著你吧。”
沈君辭道:“謝謝。”
他發現,無論是身處何時何地,顧言琛總能用幾句話,讓他的心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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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清晨。
白夢昨晚檢查了全市內近兩年內的女性失蹤檔案,在里面卻沒有對比出類似的失蹤人員。早晨她一到市局就頂著兩個黑眼圈,給自己滴眼藥水。
顧言琛只能想辦法從其他的方面入手,他匯總了各種信息,那張|健|身卡上的數字也被拓印了出來,根據號碼顯示,女尸的會員號碼是1049。
一年前就已經有千余會員,這說明這家健身房很可能是一個大型的健身中心。
于是陸英就用了個笨辦法,帶著兩隊人一家一家健身房排查過去。
當排查到了第十三家健身房時,終于傳來了消息。
這家店子在一年前有一位女會員,續了半年的瑜伽課,可是隨后手機就打不通,人也失去了聯系。
陸英把還原的圖片出示給健身房的教練看,幾位教練都說看起來眼熟。
順藤摸瓜,根據1049這個會員號,他們查到了當初注冊會員所用的手機號。
注冊的姓名叫做徐雅培,年齡身高都核得上。
顧言琛把陸英反饋過來的信息導入系統,很快查到了她的各項信息,身份證號,手機號,銀行卡……
“應該是她,手機和銀行卡已經有一年多沒有使用過了。”白夢看了看系統內的照片,“身份證照片也和還原圖基本一致。”
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很難一年都不用這些生活信息。
“徐雅培研究生肄業,進入了一家私立幼兒園,做幼師,在一年前離職。”
鋼琴,舞蹈,似乎也是幼師的必備技能,這一點也和驗尸結果相符。
“終于是找到了……”白夢長出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她來到顧言琛的電腦前,比對著信息。
徐雅培的母親叫做唐璐,今年52歲,32歲時喪偶,她是一家研究院的高級研究員。
徐雅培還有一個妹妹叫做徐子月,今年23歲,還在本市的濱城大學讀研究生。
顧言琛把相關的信息貼在警員的工作群里,他安排道:“通知家屬來辨認一下吧。”
白夢直接撥打了電話過去,她先撥給了唐璐,對方沒有接,于是她又打給了徐子月。
女孩聽到是警察在問她姐姐徐雅培的消息,有些驚訝:“我姐姐?找……找到了?”
“你們家屬最好近期來市局一趟,進行確認。”白夢的話說得委婉。
徐子月沉默了片刻:“你們發現了她的尸體?”
白夢道:“我們目前還不能確定死者就是你姐姐,所以希望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電話那邊的徐子月遲疑了一下,小聲說:“我要和我媽媽商量一下。具體的時間等一會我再告訴你……”
顧言琛聽她打著電話,在一旁打了一行字,遞給白夢。
白夢側頭看了看紙條上的字:“你姐姐已經失蹤一年多了?”
徐子月道:“我們是很久沒有看到她了……”
白夢繼續問:“那你和母親為什麼沒有報警?”
徐子月遲疑了一下說:“當年,我姐姐交了一個男朋友,她和母親大吵了一架,隨后離家出走。我以為,她是躲著我們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顧言琛在一旁聽著,又寫出一行字。
白夢看過以后問徐子月:“你和姐姐感情如何?”
“我們小時候是一起長大的,后來我姐姐出去念書,我們就不常見了。”女孩的聲音帶了哭腔,“現在忽然聽到這個消息,我……我整個人都是蒙的……”
白夢又問她是否有那個男人的聯系方式,徐子月就說自己不知道,她問了市局的電話,表示自己會和唐璐商量。
過了一會,唐璐回了電話過來,說女兒告訴了自己情況,下午一點半會去市局認尸。
聯系完了家屬,顧言琛看著白夢梳理著徐雅培的社會關系。
徐雅培所讀過的學校,工作過的單位也被一一列了出來。
顧言琛沉思了片刻:“我懷疑兇手是和被害人認識,并且是關系親近的人。”
尸體沒有侵犯痕跡,錢財也沒有丟失,不像是陌生人的激情犯罪。
“一位年輕女幼師會因為什麼被害呢?殺她的人會是……”陸英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親屬,同事,男友?”
“你們加緊尋訪,重點尋訪徐雅培的好友以及同事。”他頓了一下又道,“還有,從現在開始監控徐子月和唐璐的相關賬號。”
刑警隊這邊忙著,他們很快聯系上了徐雅培以前的工作單位,開始詢問她的同事親友。
那些受訪的人很快給予他們反饋。
徐雅培的失蹤正好是在她換工作的一段時間,那是暑假之中,舊的單位已經離職,新的單位還未報道,所以幼兒園也沒有向警方反應。
根據他們的反饋,徐雅培容貌秀麗,性格活潑開朗,家教很嚴格,有很多男生在追求她,她卻交了個神秘男友。
徐雅培在過去就曾經有過忽然不回信息的行為,過一段時間又會忽然冒出來,所以她失蹤以后,家人朋友都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