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被發現了以后,他們也不會把基金會和養老公司供出去,因為他們天真地以為,他們的家人還可以得到那些錢。
他們甚至會在殺人之后感到幸福和滿足,因為折磨人的倒計減數終于停止了!那些日思夜想的錢,似乎終于屬于他們了!
可其實就算對方不給呢?他們還可以去狀告對方嗎?
就算走上法庭,他們也說不清那些獎勵金是什麼。
最后他們將會人財兩失。
人心經不起考驗。
業務員墜入魔道。
老人們會被無情屠殺。
業務員和老人都是輸家。
真正的贏家只有背后的人,等到塵埃落定,他們才會拿出老人當初公證過的遺產捐贈協議,拿走那些錢財。
他們甚至不需要做很多事,就會漁翁得利,獲得大額的遺產。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基金會洗錢,你抓不出他們的其他把柄。
他們甚至會說,老人是自愿捐獻遺產給基金會的。業務員殺人是個人矛盾,洗錢是工作人員自行操作。
一切與他們無關。
可是他們才是始作俑者,是他們埋下了惡的種子,在城市里長出了果實。
顧言琛在腦內理清了這種新型的犯罪模式,他覺得遍體生寒。
整個過程經過了洗腦,殺人,洗錢等數個步驟,牽扯到了無數的人。
殺戮在城市里蔓延,社會動蕩,公序良俗被破壞殆盡。年邁老人們猶如待宰的牲畜,被人們推入了深淵。
而且城市里大部分的人們還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一無所知。
可怕的是,這樣的事在這座城市里已經存在了數個輪回。
更為可怕的是,今日年輕的人們也會終將老去。
不斷有人淪為新的牲畜。
源源不斷地被榨干每一寸血肉,每一分資產。
打開了這個潘多拉魔盒的人正是夢師。
這才是金悅文獲知的真相,也是他不得不去死的原因。
隨后顧言琛意識到,金悅文就算偶然知道了真相。也會因為證據鏈復雜,難以找到證據,無法報警。
誰會相信有人能夠利用一種模式,讓普通人步步深陷,變成殺人犯?
甚至就算金悅文報給普通的下層警察,那些人也會覺得這只是天方夜譚,無法立案,不會上報處理。
呈現在警方眼前的永遠只有一具又一具被害老人的尸體。
整個城市逐漸墮落下去,卻找不到罪魁禍首。
而他們如果沒有進入這個新人培訓,就永遠無法獲知背后的真相。
監控畫面另一端的丁局也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其余的警員圍在一旁,良久無聲。
他們都被這樣的事實所震撼。
丁局深吸一口氣。
他的聲音從耳麥傳了過去:“從現在起,這一案升級為綜合案件,我已經親自向省廳匯報。你們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培訓結束就……隨著那些人……迅速從里面撤……我們會……”
剛聽到這里,顧言琛的微型耳機里傳出了一陣尖利鳴音,電流聲作響。
沈君辭也皺眉感應到了什麼。
他們的監聽被干擾,通話中斷。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反洗腦洗回來。
求營養液
“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有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二十四章“所謂原始積累”第六節的寫作注釋中,引用的英國經濟評論家鄧寧格《工會與罷工》文中的句子。
第099章 驅魔
半個小時前, 檳城市局。
已經是深夜,今晚月明星稀。
街道上的車輛來來往往,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夜晚。
檳城市局側面對面的一家小吃店里, 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店主忙碌完了, 開始準備收攤。她的租期快要到了,這是她最后幾天在這里。
她名叫陳阿苗,已經在這里十幾年了,市局里的警員們很多都認識她, 叫她阿苗嫂。
從她所在的這個方向,可以看到市局主樓里面亮著的燈,一個一個透出光的窗口, 代表著有些人在加班。
只要看著這一幕, 陳阿苗就覺得這座城市被人守衛著。
陳阿苗眨了下眼睛, 忽然觀察到, 今晚的市局好像格外忙碌, 有許多窗口的燈都是亮著的。
而且那燈在樓上的形狀有些奇怪, 形成了一個“L”形。
她順手拍了下來, 發給一位熟客。
那男人過去經常在她的攤位上吃東西, 后來還加了她的微信。
幾年前有一天,男人和她說:“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她很好奇:“什麼?”
中年男人道:“你看對面這棟樓, 你每天晚上十點左右撤攤子的時候拍一下,微信發給我, 我回頭每個月給你三百塊錢。”
阿苗那時候猶豫了, 她覺得眼前的人是個騙子, 否則怎麼有人會這麼閑, 讓人做這種事。
男人道:“我并不是為了騙你, 我現在就先給你付上三百塊錢, 作為這個月的定金。
你可以先收錢再給我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