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有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
眼前的司機手臂受了傷,眼神清明,不是酒駕也不是毒駕,就是故意為之。
顧言琛拉住那人問:“你們公司的負責人在哪里?”
那人還想要裝糊涂:“什麼公司負責?我不清楚。”
顧言琛一拉那人脖領,把人抵在車上直接問:“客如海在哪里?”
司機的目光往一旁一偏,顧言琛就見對面一輛車里走下了一位高個男人。
男人叼著牙簽下了豪車,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那人膀大腰圓,正是兄弟安保公司的老板之一,憑借臉上的一道傷疤,顧言琛認出,應該是哥哥客如海。
顧言琛本來個子不低,但是這客如海的身高居然有一米九幾,肩膀寬闊,一身肌肉,看起來像是一個壯碩巨人。
客如海笑呵呵的:“警官,不好意思,我們公司的車過路口的時候撞了,等著交警過來處理,就堵了路口。我們已經打了報警電話,你看交警都在,馬上拖車就到了。”
“今晚市局警方有重要抓捕行動。”顧言琛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你們嚴重干擾了正常警務,事故人員我們需要扣留。”
“我們也是不知道,這不是趕巧了嗎?”客如海不慌不忙地和顧言琛套著近乎,“警官你是市局的?哪個部門的?我可有不少朋友在那邊。里面的領導我也認識。”
再拖延下去,足夠嚴池被殺人滅口。
顧言琛見這情況,沒再和他說廢話,他直接取出手銬,準備銬人。
客如海皺眉:“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言琛道:“對施行追捕行動的警車故意設置路障,視為阻礙警察執法,給予治安管理處罰,警方有充分理由懷疑,你們是有預謀破壞警方行動。
客老板你還是和我去市局把今晚的事故解釋清楚吧。”
“警官,這交通事故還能把控的?我們兄弟公司合法經營,我更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這執法也太沒道理了吧?”客如海說著話伸出手要去抓顧言琛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手腕也很粗,比顧言琛的手腕粗了許多,看起來兩人力量有點懸殊。
客如海這是想要動武,給顧言琛點顏色看看。
顧言琛眼神銳利:“客老板,你想拒捕,可是罪加一等。”
他在客如海快要抓住他手腕的瞬間,忽然反手,捏住了客如海的腕關節。
這是擒拿手中的一種技擊,用的就是四兩撥千斤的方法,打的是人體的關節穴位等薄弱之處。
就算肌肉再多,力量再大,人的骨節一樣是脆弱的。
顧言琛用兩根修長手指一擰客如海的手腕,隨后輕輕一捏,就發出了咔的一聲輕響。
客如海啊地叫了一聲,他的臉色一白,疼得五官亂動。眼前的警察只是輕輕一捏,他幾乎懷疑自己的手腕被折斷了。
客如海在城西做了幾年的土皇帝,何時吃過這種虧?心中怒意燃起。他的另一只手攥拳,直接打向顧言琛。
顧言琛卻沒給他機會,他的頭微微一偏,躲過了客如海的拳頭,隨后手腕一擰直接把對方的右手擰在了身后。
與此同時他的腳往客如海的小腿脛骨上一踢。
客如海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而他的手臂因為姿勢變換,被完全擰在了身后,瞬間疼得呼吸一停。
顧言琛矮身伸手,把他的另外一只手臂也擰了過來,雙手拷上了,隨后冷冷道:“還沒過年,起來吧。
”
客如海雙膝跪地,罵了一聲,回頭叫道:“兄弟們給我上!”
看到客如海吃了虧,幾名安保公司的保安就圍了過來。想要把客如海救出來。顧言琛把客如海拉到后面,往警車上推。
那些保安和警察們推搡著,還有人動手打人。
陸英帶著其余警員們也走過來,手上拿著警員電棍:“你們敢襲警?反了天了!”
對方根本就是一群流氓打|手,平時為虎作倀囂張慣了,顛倒是非的本領有一套,在那里叫嚷著:“你們警察暴力執法!”
顧言琛朗聲道:“我們是文明執法,執法儀都有記錄,是你們擾亂社會治安,市局里有的是地方!今天晚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敢動手,我請你們喝茶。”
這些人無賴一樣,平時就像是泥鰍滑不溜秋,仗著后面有人,很難抓到他們的錯處。
那些市局的警察也忍了他們好久了。
一時間他們又抓了幾個挑事的。
現場的事端終于被平息了下來,車輛逐漸開始通行。
正在這時,一聲悶響從遠處傳來,劃破了夜空。
顧言琛抬頭,他聽得出來,那一聲是槍響,嚴池可能遇到了危險。
他低頭對耳麥道:“余深你們到哪里了?注意保護證人!”
余深的聲音傳來:“明白!我們正在往過趕,馬上就到了。”
顧言琛回頭對陸英道:“把這些人帶走!”
隨后他轉身擠過了擁堵的人流。
顧言琛跑出去百米,看到有輛出租停在路邊,司機剛吃好飯出來,他上車亮了一下警官證:“往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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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起的同時,嚴池橫下心來,從那樓上的窗戶縱身躍了出去,他的身體急墜,砰地一聲跌落在了下方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