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釋放,向墨快感的余韻持續得很長,他趴在杜池的肩頭,享受著高潮后的放松和慵懶。
杜池比向墨恢復得更快,他側過頭來舔了舔向墨的耳垂,低聲問道:“還要來嗎?”
向墨不禁有些愣神,才剛射過,來什麼來?
他連忙從杜池身上站起來,整理好凌亂的衣衫,收起臉上僅剩的情欲,表情淡淡地說道:“你快去做飯。”
第21章 很合拍
回到房間換了身干爽的衣服,向墨拿著臟衣簍來到三樓陽臺時,正好碰到杜池也要洗衣服。
陽臺上的洗烘一體機省去了晾衣服的麻煩,在向墨心目中,是最能改善生活品質的家電。
剛烘好的衣服拿在手里暖暖的,帶著陽光的味道,就連洗衣服這種麻煩事都變得享受起來。
只不過,洗烘一體機工作的時間巨長,動不動就是三五小時,如果剛好碰上兩人都要洗衣服,那基本上只能有人改天再洗。
剛才在浴室當中,向墨的衣服已經被杜池打濕,盡管他要洗的就這兩三件衣服,但他是不想改天的。
再看杜池,臟衣簍里堆了半簍,看樣子,今天本就是他洗衣服的日子,估計他也是不想改天。
兩人站在陽臺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后,杜池問道:“要不一起?”
從向墨上樓,到杜池提議,中間兩人沒有做過任何交流。
僅僅是互相看了幾眼,就略過了不必要的溝通環節。
這種感覺很棒,向墨覺得。
他以前遇到過有些鄰居,客氣還是客氣,講理還是講理,但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就決不會退讓。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對方是個不愿意退讓的人,那向墨還得解釋他的臟衣服是濕的,不想等到明天再洗,而對方可能會說今天就是他洗衣服的日子,不想打亂計劃。
最后或許有一方會妥協,但終歸是鬧得不愉快。
而從杜池的提議來看,當他發現向墨站著沒動時,他就已經明白向墨不想任由臟衣服“發酵”。
暫且不論“一起洗”的提議是否可行,至少杜池理解向墨的想法,并且在想辦法解決當前的情況。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杜池又補充道。
衣服扔進洗烘一體機里,會放洗衣凝珠和消毒液,也談不上什麼介意不介意。
再說,理解是相互的,杜池已經伸出了橄欖枝,要是向墨還拒絕的話,倒顯得他有些刻薄。
“可以。”
向墨把自己的幾件臟衣服放進了杜池的臟衣簍里。
過了立夏的日子,下午的陽光已經有些曬人。
陽臺上的花卉綠植愈發生機勃勃,讓這里越來越有小花園的樣子,只是對于習慣了陰涼的向墨來說,或許還是晚上來這里更為享受。
用手搭在額前遮擋陽光,向墨忍受著烈日的炙烤,也不知為什麼自己要站在這里等杜池設置洗烘程序。
或許還是因為里面有他幾件衣服,他不好什麼都不做,當個甩手掌柜。象征性地站在旁邊,至少表示他沒有拿杜池當下人使。
杜池的皮膚是小麥色,不怎麼怕曬的樣子。他顯然沒有好好擦頭發,后腦勺的發絲在陽光下還反著水光。
向墨就是在這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勁。
他和杜池把衣服放到一起洗,好像是非常順其自然的事,但問題是,真的有人和會鄰居一起洗衣服嗎?
向墨頗為認真地想了想,無論是羅洋也好,還是趙小喬也好,他都不怎麼能接受這件事。
倒不是他嫌棄這兩人,而是洗衣服屬于私人行為,不是鄰里之間應該幫忙做的事。
那為什麼他能接受跟杜池一起洗衣服?
——答案顯而易見,因為他和杜池已經超出了鄰里關系,并且兩人都對這一點接受良好。
洗烘一體機發出開始工作的聲音,杜池站起身來,看著向墨問道:“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菜。”
“嗯?”向墨有些分心,敷衍地回道,“隨便。”
話說回來,正常的鄰居哪會互相用手解決?
盡管向墨和杜池都能做到舉止如常,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事實上,剛才在浴室當中,兩人都向對方露出了不該向鄰居露出的情欲的一面。
向墨甚至記得杜池那里的手感,像血脈僨張的野獸,在他手里蠢蠢欲動。
回想著,回想著,被杜池咬過的地方也開始隱隱發癢。
“豆腐怎麼樣?”杜池又問。
腦子里正想著糟糕的事情,向墨微微愣神:“吃豆腐?”
也不知是不是眼神出賣了自己,好好的一句話,硬是表達成了其他含義。
杜池雙眼含笑:“你想吃誰的豆腐,藝術家?”
或許真的應該禁止這只臭狗叫他藝術家。
“要買菜就快去。”向墨扔下這一句,轉身要走,不過這時杜池拉住了他的手肘。
“你最好換件衣服。”杜池揚了揚下巴,指著向墨的脖子,“被趙小喬看到不好。
”
起先沒懂杜池什麼意思,回到房間的穿衣鏡前一看,向墨才發現他的鎖骨上滿是紅痕。
看樣子下次還得多加條規矩,不準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