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巧的舌尖熟門熟路地鉆入向墨的口腔,讓他想要教育這只臭狗的心思全都化為了泡影。
他真的不討厭和杜池接吻。
雙手不自覺地攬住杜池的脖子,甚至仰起下巴想要索取更多。
原本以為只是在沖頂時,頭腦發昏才會有接吻的沖動,沒想到在清醒的時候接受杜池的親吻,又是不同于瘋狂的另一番纏綿。
畫紙上的月季花開得愈發燦爛,逐漸沖破了畫紙的限制,開滿了整個房間。
好半晌后,杜池不舍地松開向墨,啞著嗓子問:“去床上?”
頓了頓,他又道:“還是廚房?”
不提廚房還好,一提廚房就來氣。
向墨知道杜池故意晾著他,也只是在跟他玩情趣,但憑什麼要他老實配合?
收起眼里短暫的迷離,向墨別開臉,故意道:“我還得畫畫。”
說到做到,他回到畫架邊,重新拿起了畫筆。
杜池挑著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打量著向墨的表情,像是想看出些裝模作樣的東西來。但向墨的表情完美無缺,除了專注就是淡漠。
不一會兒后,杜池輕聲笑了笑,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藝術家。”他叫道,“我脫給你畫。”
遛完狗回來,杜池換上了一身家居服,脫掉短袖之后,身上就只剩一條松垮垮掛在腰上的睡褲。
小麥色的皮膚驟然暴露在空氣中,各處的肌肉線條起伏得恰到好處。
指尖仿佛能感受到肌膚的熱度,畫筆的走向不小心出現了偏差。
向墨穩住心神,淡淡道:“油畫顏料不能畫在皮膚上。”
可惡,想買人體彩繪顏料了。
“那你用別的畫。
”杜池走到向墨身邊,抽走他手中的畫筆,握住他的手背,帶領著他的食指劃過自己腹肌的溝壑,“你想怎麼畫怎麼畫。”
這狗東西竟然作弊,拿身體來釣他。
向墨的手指已經不受控制,自顧自地沿著溝壑往下,探入了杜池的睡褲中。
“那你倒是脫干凈。”向墨說道。
走心地滾床單到底還是和單純地走腎不同。
快樂之外,還多了些精神上的水乳交融。每一次親吻都更加繾綣,每一次進入都更加亢奮。最后沖頂的時候,向墨咬著杜池的嘴唇,恍惚地發現自己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他好像對杜池多了濃濃的占有欲,想要把這個男人據為己有。
也不知是不是單身太久,當腦海中冒出這個可怕的想法時,竟嚇了向墨自己一跳。
“老婆?”杜池趴在向墨身上,親吻著他的肩胛骨,“還來嗎?”
“來。”一次當然不夠,向墨收起思緒,不想糾結太多。
反正一個月的時間還早,他可以慢慢掐滅這個危險的苗頭。
第二天是周日,早上十點就得上課。
向墨醒來之后看了看時間,本來還想再瞇一會兒,但三毛扒拉門板的聲音,以及隔壁傳來的吵架聲,都讓他無法再回到夢鄉。
身旁的杜池也被激烈的吵架聲吵醒,他逃避地往被子里縮了縮,腦袋抵著向墨的肩膀,語氣里帶著濃濃的不爽:“趙師傅回來了嗎?”
“聽這樣子是。”向墨拖著沙啞的嗓音,渾身酸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隔壁吵架的內容無非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向墨也沒有打探人家家務事的習慣。
他揉了揉后頸,看著同樣也有些疲憊的杜池道:“以后不能這樣。”
“嗯?”杜池懶洋洋地發一個單音。
“要有節制。”向墨說道,“不能影響白天的生活。”
“你在提醒我?”杜池挑了挑眉,單手撐起上半身,“昨晚是誰騎在我身上不肯下來?”
“那不一樣。”向墨耳根一紅,“那是因為我下來,你又要把我摁在床上……”
“猛操”兩個字向墨沒能說出口。
“……所以我才不下來,那跟縱欲不一樣。”
“那昨晚最后一次是誰想要?”杜池又問。
“你吧。”向墨揣著明白裝糊涂,“跟個發情的公狗似的。”
“向老師。”杜池微瞇起雙眼,“你這樣我就得好好教育你了。”
教育?向墨挑眉。
“昨晚最后明明是你問還能不能來一回,既然你說是我,那行。”杜池說著把向墨壓在身下,“那我現在補一次。”
“杜池!”向墨趕緊按住杜池不老實的狗爪,“我還得上課!”
“我速戰速決。”
除非五分鐘解決,否則根本來不及。但急急忙忙地享受五分鐘,真的有必要嗎?
“來不及了!”作為理智的成年人,向墨覺得沒有必要。
“不會耽誤你上課。”
身體的敏感點早已被杜池摸透,原本向墨還非常堅決,但不知怎麼理性和感性又拉扯了起來。
片刻后,他逐漸放松了手上的力氣,雙腿輕車熟路地攀上杜池的腰。
“就給你五分鐘。”
然而向墨話音剛落,樓下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還以為是學生已經到來,向墨下意識地有些慌張,但再看時間,才九點四十多,應該不會有學生這麼早來才對。
門鈴又響了一聲,五分鐘的激情也只得放棄。
向墨穿上衣服來到樓下,發現站在門外的人竟然是趙小喬。
他不禁有些奇怪,這個時間點趙小喬應該在學校上自習才對,而她的狀態顯然也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