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禮經不住折騰,每一下進出都重重碾過他最敏感那點,被徐景元肏得手腳發軟,無意識地搭在他臂彎上晃。
第二次是和徐景元一起射的,這傻子還記得沒戴套,在最后關頭抽出來了,射在穆禮白皙平坦的腰腹上,和穆禮自己射的混在了一起。
兩人都做得饜足,完事后穆禮躺著喘息,微微上挑的眼尾被生理性淚水泡得發紅,像抹了胭脂,垂下半瞇著看人時特別有味道,勾得徐景元差點又抬頭。
他別開視線,抽紙巾來給穆禮擦。
乳尖上也沾到了些,兩只都被吸腫了,徐景元一擦穆禮就輕聲哼唧,給疼的,一看這人居然還好意思鼓褲襠,穆禮伸手摸進徐景元的衣服里,也狠狠擰了一下他的乳頭。
“啊!”徐景元毫無防備,疼得剛抬頭的地方都下去了,連忙把穆禮的手拉出來握著,“好好好,我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
穆禮聽他說下次,手就松了勁兒:“還想有幾次?”
“什麼。”徐景元沒理解,以為穆禮還在生氣,跟他道歉,“下次一定輕點。”
穆禮欲言又止,最后閉上了眼,任徐景元躺在旁邊摟著他睡。
他們度過了相當親密的一周,除了回穆禮老家,其余時間大多都待在民宿。
反正沒有別的客人,在大廳坐著看照片就可以親到一起,從沙發滾到地毯上再回到房間床上,最后在公共浴室的狹小隔間里結束,順便洗個澡。洗完了徐景元抱著穆禮一起光溜溜地出來,跑回房間找衣服穿。
穆禮的午睡時間也常常被打亂。
有時是躺下不久徐景元就來親他,親著親著就來火,然后折騰一小時多才能睡。
有時是沒睡夠就被徐景元親醒,穆禮閉著眼啪啪往徐景元臉上拍巴掌,發泄起床氣,最后又如數被徐景元往他屁股上討回來,完事小睡半小時,再睜眼太陽都快下山了。
穆禮讓徐景元去做飯,徐景元去了,其實也就是把中午剩的菜熱一熱,傻子都會做的,偏他還要炒雞蛋,炒出來一盤糊了半盤,味兒大得害穆禮以為他把廚房燒了。
晚上兩人出去散步消食,天很晴,點點繁星布滿了夜空,和那天在平頂山見過的一樣。
徐景元牽著穆禮的手前后晃,晃了會兒聽見穆禮問他:“行李收拾好沒有?”
徐景元一愣:“收行李干嘛。”
穆禮低頭看著路,說:“明天就是你訂的最后一天了,你不準備……”
“我沒打算走啊,”徐景元說,“我們剛確定關系,我想再留一個月。”
“留一個月?”穆禮停下腳步,“你覺得我們是在談戀愛嗎。”
他語氣淡淡,像是不理解,也并不贊同這些話。
徐景元看著穆禮,手拽得很緊:“不是嗎?”
“徐景元,你喜歡我什麼。”穆禮和他對視,“你只是一時的新鮮感,覺得旅途太無聊,又正巧碰見一個能讓你起反應的,嘗到了甜頭,食髓知味而已。”
徐景元瞪大眼:“……所以你覺得我們只是,炮友?”
穆禮沒有回答,松開了徐景元的手往前走。
“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這里只是你的某一段旅途,沒必要為不值得的人停留。”穆禮說,“回去你原來的地方吧,徐景元。”
第21章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民宿,穆禮上樓,徐景元回房間,沒再進行任何交流。
親密無間的一周仿佛只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兩人各歸各路,又變回最初那對關系不太好的民宿老板和住客。
第二天早上徐景元起床時,穆禮已經出門了,給他留了早午飯。
徐景元味同嚼蠟地吃完,經過前臺看到被隨手放在電腦旁的玻璃罐,無人在意的樣子像極了他自己。
仔細想想,那天晚上他向穆禮表白,穆禮的反應其實很平淡,沒正面回答他的問話,也從沒說過喜歡他。
主動親他或許也并不是答應交往的意思,只是覺得他作為炮友條件還不錯,加上之前洗澡讓他幫忙拿衣服時看到他起過反應,以及那張一大早就被扔進洗衣機的床單,顯然心思不純,所以才給他一個可以開始的信號。
僅此而已。
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廂情愿,只有他沉浸在夢里不愿意醒,以為穆禮的默許和縱容就等同于喜歡,卻沒想過那可能只是無所謂,因為穆禮覺得他們之間是各取所需。
徐景元心灰意冷地回房間收拾行李,訂了明天最早的機票,送他去機場的車也叫好了,帶著點兒賭氣的意思,不想再求穆禮幫忙。
下午他一直待在房間里,聽穆禮回來過又出去。兩人像是有默契一樣避開對方,晚上徐景元洗完澡回房,快睡著了才聽見窗外駛近的引擎聲,熄火上樓,第二天穆禮又在他起來前就早早出了門。
徐景元拉著行李離開民宿,坐上了來接他的面包車。
車窗開得很大,司機師傅叼著煙在抽,徐景元就沒關上,在后視鏡里望著逐漸遠去的房子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主動搭話,這應該就是他們相處一個月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