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呦,嚇死媽媽啦。”徐母拍了拍胸口,“那你繼續加油,抓緊機會好好表現吧。媽媽今天也跟小宋他們出去玩,晚飯后回。”
徐景元哦了一聲,讓她自己注意安全。
等穆禮下樓的時候,徐母一行人已經出門了,徐景元取了餐過來,和穆禮一起坐著吃。
昨晚那事讓兩人變親密了些,像是回到了一個月前那種狀態,穆禮少了客套,徐景元也不再拘謹,又開始厚著臉皮跟前跟后地圍著穆禮轉。
上午有兩房客人辦了退房,穆禮嫌徐景元煩,打發人去打掃房間,自己在前臺電腦上算這幾天的開支和進賬。
算差不多了被人叫了聲“老板”,穆禮抬頭,看見昨天搭訕徐景元的兩個女生走過來,問她們什麼事。
“樓上打掃那帥哥,是老板你朋友?”小姐姐壓低聲音,“真有女朋友啦?”
看樣子是還不死心。
穆禮點頭,沒什麼表情地說:“不是女朋友,他好像喜歡男的。”
兩個女生相視一眼,掩著嘴嘀咕了幾句“不像啊”、“沒想到是同”,最后滿臉失望地走了。
穆禮收回目光,繼續把賬算完,然后上樓檢查徐景元的打掃情況。
大少爺在家鮮少干家務,打掃過的房間只能勉強稱得上整潔,穆禮邊換床被單和枕套邊指揮徐景元又清理了一遍,忙到十一點多才下樓管快遞的事。
從民宿騎摩托到驛站二十分鐘左右,東西有點多,兜袋裝不下的穆禮用繩子捆了綁在后座椅背上,讓徐景元自己反手扶著。
扶一會兒就算了,二十來分鐘著實夠嗆,徐景元合理懷疑穆禮是在報復昨晚被他害得沒睡好,到驛站下來手都酸得有點抬不動了,只好讓穆禮幫他寫寄件信息。
“北京離這兒近,三天就到了。”穆禮掃過那行地址,“你明天回學校?”
“不啊。”徐景元說,“舍友都在,讓他們幫忙拿。”
穆禮擱下筆,把單子遞給工作人員:“你們研究生時間這麼自由。”
“不一定,有課的時候也忙,沒課就看導師安排。”徐景元說,“把導師交代的事做完就可以請假走,不過沒有固定寒暑假,導師有項目下來了一叫又得回。”
穆禮問:“那暑假也要在學校?”
徐景元點頭:“差不多,想回家可以,但一般就半個月。所以不用擔心異地戀,我過來找你很快的。”
“……隨口問而已,”穆禮說,“誰要你來了。”
徐景元看工作人員裝完箱,一走出驛站就勾住穆禮的肩:“你說你不能離開草原,那就我來嘛。”
穆禮推他的手:“你別來。”
徐景元又笑嘻嘻地搭回去,坐上摩托也不用扶東西了,等車子啟動后,耍賴一樣抱住穆禮的腰不放。
穆禮在開車呢,騰不出空徐景元,而且心里有點亂,怕徐景元再往下問為什麼不能離開,就由著他了,沒拍掉腰間那兩條礙事的手臂。
兩人在民宿相安無事待了一天,傍晚徐母和小宋夫妻提早回來了,拎著幾大袋生鮮下車,說打算在草原燒烤,問小穆老板有沒有工具。
草原氣候日夜溫差大,夏夜吹著冷風吃燒烤喝酒是很愜意的享受,穆禮說有,和徐景元一起去車庫把烤爐和大平臺搬上來,幫他們做燒烤前的準備。
小宋夫妻也擼起袖子干活,把買回來的食材洗干凈,腌制了一些肉類。
徐母不擅烹飪,東晃晃西看看,又晃到了兒子的身邊,逗兩個小輩閑聊,成功說服穆禮加入今晚的燒烤聚餐。
除了徐景元和穆禮,其他人都不過認識兩天,但有酒有肉,還有徐母這個負責活躍氣氛的社交女王,很快大家就熟絡起來,你一杯我一串地敬酒吃肉,聊天也隨意了許多。
穆禮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坐在徐景元身旁安靜地烤肉,給眾人分吃。
徐母偏喜歡逗悶葫蘆,笑著給穆禮遞話頭,一口一句小穆老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得穆禮都不好意思,于是一罐接一罐地喝徐母敬他的啤酒。喝到后來徐景元都看不下去了,替穆禮喝掉最后剩下的半罐,讓他別光喝,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穆禮嗯了一聲,可能是有點醉了,徐景元拿著竹簽遞過來什麼他就吃什麼,吃飽了腦袋一歪,靠在徐景元肩上犯迷糊。
“哎,圓圓。”徐母也坐過來,挨著兒子另一邊胳膊,“我總覺得小穆老板很眼熟,像以前在哪里見過。”
徐景元說:“不可能吧。”
徐母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結婚后也一直生活在南方,而穆禮又只在北京和內蒙待過,碰面的幾率微乎其微。
“不是……好像是什麼電影里,見過的。”
“電影?”徐景元不太信,“是明星嗎?”
徐母搖頭:“不算吧,就見過一次。”
她沒帶包出來,借了徐景元的手機用,幾分鐘后說查到了,遞給他看。
第26章
屏幕上是一個人的百科頁面,名字叫穆里,相片是一張劇照,穿著雪白芭蕾舞裙的男孩子,長了張和穆禮一模一樣的臉。
“是他吧,”徐母問,“還是小穆老板有別的兄弟?”
徐景元沉默地盯著屏幕看了許久,除去臉上那抹略顯青澀的笑意之外,他沒能找出這個人與穆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