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找來很多GV和工口漫給他看,讓他學習“伺候男人”的技巧,背著人再跟他偷偷加以實踐。那段時間李靜淵腦子根本裝不下別的事,睜眼閉眼都是各種色情畫面,整天渾渾噩噩,成績一落千丈,不到半年就從特招班掉到了普通班。
老師們和他姑姑姑父都以為他的反常是失去親人的緣故,不忍苛責他,還讓成績不錯的凌楓多關照他、幫助他。凌楓在人前永遠都是一副聰明穩重、彬彬有禮的模樣,長得也英俊端正,任誰也想不到他背地里是怎樣“關照”他這可憐的表弟的。
如果沒有被凌楓害得變成了瞎子,他可能這輩子就跟凌楓這個爛人爛在一起了。
分手后他感到無比輕松,像卸下枷鎖、迎來新生,完全沒有走入下一段感情的愿望,甚至對做愛這件事情都不感興趣了。
直到被迫跟這個啰嗦又多事、像蒼蠅一樣整天在耳邊嗡嗡的傻直男關在一起。
李靜淵趴在床上進行了兩次地毯式摸索,怎麼也找不到他的小玩具,急得直冒火。給我扔到哪兒去了啊!明明沒聽到掉在地上的聲音,怎麼床上沒有呢?啊啊啊啊啊!他氣得蹬腿踢枕頭,憋屈得差點掉眼淚。
媽的,憑什麼扔我的東西!讓他給我找!李靜淵急火攻心,沖到門口,才意識到自己光著腳。剛才手忙腳亂地去給他開門,忘了穿鞋。
他彎腰在床邊摸了幾下,找到拖鞋,也找到了掉在拖鞋上的小玩具。
"沒爽?沒爽就再繼續!一直操到你爽了為止!"傻直男噴著熱氣的微啞喉音猶在耳邊。
好啊,好啊,快操啊!李靜淵把臉埋在留著傻直男味道的那片床單上,夾著開到最大檔的小玩具,身前性器流出股股白漿。可片刻歡愉后他又被更深刻難耐的空虛籠罩,只好自暴自棄地瘋狂玩弄自己,直到床單被子上一片狼藉,力竭虛脫睡死過去。
第二天,李靜淵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他餓著肚子先把身上和床上收拾干凈,剛把泡面的水燒上,就聽見兩下敲門聲。
“李哥。”
李靜淵如釋重負,傻直男沒被我惡心到。他管理好表情拉開門,龍在田一如既往不把自己當外人,麻利地側身竄了進來。
第5章 簡直無恥下流
“肯德基到了?”李靜淵關上門。
“李哥鼻子真靈!”龍在田稀里嘩啦拆開塑料袋:“限量50份,我搶到48、49!咱這手氣!”
龍在田語氣興奮快活,跟往常一樣。可其實他一宿沒合眼,快天亮才稍微瞇了一會兒。起床后他又忙著聯系肯德基店長和司機、組織街坊四鄰錯峰取餐,一直忙到現在。
昨晚回到自己房間,他腦子里一團亂。左思右想,他還是覺得口活已經不能再算直男小把戲的范疇了。更何況李靜淵是gay。他覺得自己這事兒辦得太齷齪,精蟲上腦占了人家便宜,還給人家射臉上了,簡直無恥下流。
龍在田退房前一天收到社區通知,說封區了他不能走。他當時確實有點慌。這民宿是民國時期的老宅院,又是在景區核心段,一天400多的房費已經算是骨折價了。社區的人說至少要封14+7,21天,不算零頭,400×21,再加上吃喝零用,怎麼也得小一萬塊錢。
這對他一個要靠每個月兩千塊錢研究生助學金生存的窮學生來說,真的肉疼。社區工作人員走后,李靜淵主動開口,說特殊時期,特殊情況,龍在田不用付隔離期間的房費。龍在田激動地連聲叫哥,直呼這人能處。
人家李哥對你多好,你是人嗎?龍在田又羞恥又愧疚,抱著自己的腦袋長吁短嘆。
糾結到后半夜,他總算想出個能讓自己過去這道坎兒的主意。他要跟李靜淵當哥們兒處。好哥們兒、好兄弟之間,還有什麼難堪的?都是男人,褲襠里的事兒大家都懂,對吧?誰也沒規定不能跟gay當好哥們兒,是吧?人的一生能遇到多少回疫情封城?這就是緣分!
所以他提著肯德基,帶著幾罐啤酒,來找他的哥們兒共進炸雞。
“多少錢,我轉給你。”李靜淵拿起手機,對著聽筒發出語音指示:“打開微信,龍在田。”
龍在田拉開一罐啤酒嗦了一口:“李哥,你這就見外了。咱倆現在是屬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狀態,談錢,傷感情!”
李靜淵愣了一下,最終放下了手機。
“對了李哥,你九幾年的?”從第一天見他,龍在田就覺得李靜淵沉靜得不像個年輕人,臉看著嫩,整個人卻莫名有種歷盡滄桑的氣質,所以直接叫他哥了。既然要處哥們兒,總得問個明白。
李靜淵摸到飯桌邊坐下:“其實你不用叫我哥。我跟你同年,同一天出生的。”
“啊?”龍在田大眼圓瞪:“你咋知道……哦,身份證號!”
李靜淵手指在易拉罐頂端摸索努力,卻怎麼也摳不起來那個鋁圈兒。
龍在田一把搶過酒來,嚷起來:“你這人咋這樣呢?合著我白叫了十幾天哥?!咱倆這麼有緣,你還占我便宜?你心虛不?你幾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