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峰拽下耳機,揉了揉手腕:“隊長,這屆賽制改得跟歐美日韓那邊差不多了,總決賽變成幾十場了。”
以往PCL戰區常規賽十五天,淘汰賽和總決賽只有三天,比賽時長較短,對選手們的消耗也少,雖然比出來的結果運氣加成稍微有點大,但大家也都習慣了。
但今年改革,總決賽也增加到了幾十場,幾乎徹底消滅了運氣的因素,不過對稍微年長的選手來說,過于疲憊了。
傅海峰年紀也不小了,他不如言易冰的狀態好,每天加練的時間不少,才能維持狀態不下滑。
今年突然增加了將近一半的負擔,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下來。
言易冰過去,拍了怕他的肩膀:“大家都一樣,該累誰都累。”他又扭頭對許瑞道,“所以你給我清醒點,沒事兒找教練多復盤,少偷懶。”
許瑞三兩口把面包塞進嘴里,牛奶喝完了差點噎到,他扯著脖子道:“遵命!”
宋棠偷偷看了言易冰一眼,有點心痛。
他們太不爭氣了,所以本已經過了巔峰期的隊長才不得不繼續挑大梁。
根據現在的比賽規則,隊長從來不敢跳剛槍大城,每次都要謹小慎微的茍著,爭取拿更多的排名分。
如果他們能更強,讓言易冰可以沒有顧慮的搶人頭,那突擊之神也稱號也不至于讓給寒陌。
宋棠狠狠道:“這次PCL,絕對不能輸給寒陌!我們再也不能讓隊長披女號干那種事了!”
他攥著拳,猛地一砸桌子,桌面上的礦泉水震了震。
水面和他的心潮一樣澎湃。
言易冰的小心臟也震了震。
他皺眉看向宋棠,一臉復雜:“你能不能說清楚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出去賣了。”
宋棠臉一紅,尷尬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言易冰擺擺手:“行了,別提了,來四排。”
他們訓練了整整一天,言易冰累得眼睛都發花,幾個人齊齊到理療室按摩去了。
言易冰趴在床上,被人按著脖子揉捏,疼的差點翻下床。
“啊!輕點輕點……”
理療師:“不行啊冰神,不用力揉不開,你稍微忍耐一下,揉開了明天就舒服了。”
正好言易冰的手機震動。
理療師瞄了一眼,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他問言易冰:“冰神,我給你接了?”
言易冰氣若游絲:“嗯。”
理療師把藍牙耳機給言易冰戴好,然后接通了電話。
言易冰剛準備問一聲誰,理療師冷不丁的用手指骨壓向他腰間的穴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嗚唔輕點……我受不了了!”
他一邊叫,一邊用手指緊緊抓住按摩床上的床單。
指甲摩擦過床單,發出曖昧的吱吱的聲響。
手機對面的寒陌沉默了。
他靜靜聽著耳機里急促的喘息,還有夾雜在喘息里安耐不住的低泣。
啜泣聲后,隱隱傳來陌生男人的道歉。
“我錯了,下次輕點。”
寒陌咬了咬牙,心底涌起一股邪火。
言易冰沒脾氣的軟綿綿的聲音傳過來:“喂……誰?”
寒陌:“呵,昨天還說記得我的手機號碼。”
言易冰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理療師大叫:“冰神!還沒按摩完呢!”
言易冰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撈過放在旁邊架子上的手機。
一看,果然是寒陌的電話號碼。
他只是還沒備注。
“操,你有完沒完,理療師給我接的,我沒看號碼!”
他一邊回,一邊跳下了按摩床。
肩膀腰身全都悶悶的痛,跟被人揍了一頓似的,他邊往外走邊疼的抽氣。
寒陌:“我不信,我又不是你十多年的朋友,你根本不會背我的手機號。”
言易冰皺眉,煩躁道:“你不信也是真的,我騙你有意思嗎?”
寒陌:“還以為打擾冰神的好事了,按摩跟叫床似的。”
言易冰一聽,炸了:“我練了一天,還不能按摩了,你按摩才像叫床,你家小區方圓十里按摩都像叫床!”
他剛說完,反應過來,寒陌好像搬到他小區去了。
操,又變成罵自己。
寒陌淡淡道:“周五的練習賽,一起吧。”
言易冰剛走到理療室外,把門帶上,聞言怔住。
半晌后他喃喃道:“一起就……一起唄。”
理療室里,許瑞看向宋棠。
“隊長的相親是不是成功了?媳婦來查崗?我從來沒見隊長這麼不淡定過。”
宋棠皺了下眉:“那這女的也太敏感了吧,我不喜歡。”
許瑞:“你不喜歡有什麼用,隊長這都哄上了。”
傅海峰哼道:“就隊長這語氣,你管這叫哄,我看是女方哄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寒陌:冰神,來‘按摩’嗎。
言易冰:……聽說男人二十五以后X欲會降低,你什麼時候二十五?
寒陌:五年后。
言易冰:QAQ。
第28章
肖諾正在餐廳吃宵夜, 一聽下周五要和Zero一起練習賽,驚的差點把花生米卡在嗓子里。
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臉憋得通紅。
“等等隊長, 我覺得我又要去練兩個小時聽聲辯位,最近耳朵不好, 總出毛病。”
陳澤峰嘴里塞滿了面條,甕聲甕氣道:“相信你自己, 你沒錯,是世界的錯。”
自從知道小野貓是人妖后,他對生命都看開了。
去他媽的女人,游戲才是一輩子的老婆。
漠貝站在一邊, 靠著桌邊,眨眨眼:“我怎麼跟不上你們節奏了, 什麼情況,咱跟Zero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