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陌也沒叫痛,而是歪著脖子輕摸了一下。
指腹一碰到,還有點刺刺的。
他自己看不到, 所以抬眸問言易冰:“師父,紅的厲害嗎?”
言易冰驕傲冷哼,故意刺激寒陌:“沒有五天退不下去了,你就帶著它去釜山打比賽吧。”
寒陌倒是很淡定。
他喉結一滾,手肘撐住沙發,坐直身子,平靜道:“嗯,我倒是不要臉,在釜山有采訪,我就可以照直說了。”
言易冰:“???”
言易冰:“……”
他半跪在沙發上,扒開寒陌的衣服,重新端詳他咬的痕跡。
是他媽狠了一點。
他的痕跡明天可能就看不太清了,寒陌這個至少四天消不下去。
日……
言易冰嚴肅道:“你運動服里面穿個高領的衣服。”
寒陌無辜的搖頭:“夏天啊。”
言易冰:“不管。”
寒陌為難的皺著眉,隨即用手指勾了勾言易冰的袖口:“那有好處嗎?”
言易冰氣極反笑:“你能不能把套路我的心思都用在研究比賽對手上?”
寒陌坦然:“我心思多,夠用。”言易冰無奈,懶散的坐在寒陌身邊,一條腿在另一條腿下面壓著,神情有些嚴肅。
“說真的,NNTC的確有點棘手,他們教練對我們仨都太了解了。”
寒陌知道言易冰開始說正事了。
他一邊把玩著言易冰柔軟偏長的發絲,一邊輕聲道:“嗯,不過所有對手都是難對付的,世界賽都打過了,郁晏不是還得過冠軍嗎?”
言易冰若有所思的點頭:“郁狗得的那次,NNTC倒霉,提前撞上歐美強隊Break,后來Break隊內選手鬧分手,撕逼到賽場上,怎麼說心里都有點虛。”
寒陌看的很淡:“比賽就是運氣加實力。”
言易冰:“這倒是,不過跳點重疊啊……”
他們雖然在訓練室里叫“憑什麼”叫的歡,但真到了賽場上,也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面。
言易冰轉過臉來望著寒陌,沉默片刻,突然道:“NNTC唯獨不了解你。”
寒陌打比賽的時候,那位教練已經退役一年多了。
而且因為寒陌又剛又莽,Prince隊內戰術不成熟,所以成績忽高忽低了一整年。
直到這次PCL春季賽,他們才算徹底調整好了。
所以那位教練,必定不會把寒陌放在心上。
作為那人五年的對手,言易冰才是對方防控的主要對象。
寒陌彎了彎眼睛,手指繞著言易冰的頭發,把他本來就有點卷的發梢弄得更卷了。
“嗯,畢竟在國際賽場上,我沒有師父出名。”
言易冰拍開寒陌的手指,懶洋洋往沙發上一靠:“希望NNTC輕敵一點吧。”
他沒在寒陌家呆太久,晚上+點前回了自己家。
他沒忘了佯裝慵懶的晃著脖子,順勢用手捂住鎖骨。
言母有些奇怪:“你最近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言易冰倦怠的往樓上走:“因為最近都在聯盟練習,晚上跟寒陌一起回家。”
言母欣慰:“你和寒陌倒是關系越來越融洽了。”
言易冰心虛的點頭:“也就還行吧,湊合。”
言母:“你總捂著脖子干什麼?”
言易冰緊張的手指一縮,下意識抿了抿唇:“訓練太累了,頸椎受不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沖到樓上,在言母看不到的角度,松開了手。
言母一直覺得情人節把言易冰扔在家非常愧疚,聞言立刻關切道:“我給你按摩一下?”
言易冰趕緊拒絕:“不用不用,俱樂部有專業的理療師,我先睡一會兒。
”
第二天一早,被寒陌咬過的位置已經很淡了,如果不湊近仔細看,根本察覺不了。
言易冰先是松了口氣,保險起見,他還是穿了件領口小的衛衣,把鎖骨遮住。
等他到了聯盟大廈,發現寒陌真的穿了高領的長袖,遮著脖子的位置。
言易冰懸著的心稍稍放下,繼而忍俊不禁。
雖然寒陌在他面前什麼騷話都說得出口,但是出了門,還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樣。
這種隱私,他才不愿意被郁晏他們看到。
言易冰故意挑起話題:“天氣還沒這麼冷吧,寒隊長都換上長袖了?”
寒陌掀起眼皮,掃了言易冰一眼,輕描淡寫道:“室內空調涼。”
郁晏抬起手感受了一下:“涼嗎,還行吧,可能你靠空調太近了。”
訓練室里電腦多,跑起游戲來機身滾燙,所以空調溫度開的也不高,倒是沒人懷疑寒陌。
言易冰也不得寸進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拉椅子坐下。
寒陌的高領的長袖直接穿到了去釜山那天。
就連郁晏這個粗神經都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入秋真這麼夸張?”
正如言易冰估算的那樣,四天了,痕跡還沒徹底消除。
他終于覺得又好笑又心疼,坐在飛機上,他忍不住把自己那盒哈根達斯遞給寒陌:“這個抹茶味兒的給你吃吧。”
寒陌目光下移,拿起小盒子來轉了轉,問:“抹茶味兒不是你喜歡的嗎?”
言易冰點頭,理直氣壯:“對,我喜歡才給你啊。”
寒陌意味深長道:“我不愛吃甜食,師父要是心存愧疚,不如給點我喜歡的。”
飛機上,大家都陷入自閉模式,各忙各的,且頭等艙的座椅大,斜成角度,不刻意扭頭看不見別人在做什麼。
言易冰問:“你喜歡什麼?”
寒陌用余光掃了一眼過道對面的郁晏和丁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