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陌笑:“不會。”
寒陌看到了牛肉和毛肚,手指一頓:“叔叔還沒回來,師父也沒起來,這些肉還是放冰箱吧?”
言母:“啊行,你給我,我去放,陌陌你幫忙把鍋和電磁爐拿下來,在廚房上面第一個柜子里。”
寒陌點頭:“好。”
廚房的柜子還挺高,寒陌伸直胳膊,把鴛鴦鍋和電磁爐都舉了下來。
言母在一邊盯著,還有點擔心:“你小心一點,別傷到手。”
她知道電競選手的手有多重要,這也是她一直嘮叨言易冰不干活但也不逼他的原因。
寒陌的職業生涯還有很長,手也需要格外注意。
寒陌:“不會,沒那麼容易受傷。”
他把鍋取下來,放在餐桌上。
言母打量了一下:“我覺得這個餐桌有點大,他爸也是,家里明明就三個人還講究這個,我平時和他爸吃飯經常都在客廳,完全沒用到這個桌子,也就是擺著好看。”
寒陌頓了頓,問:“那要搬到茶幾嗎?”
言母琢磨了一下:“也行,還能看電視。”
他們收拾了一會兒,已經到五點了。
網購的飲料和紅酒送了過來,杯子碗碟也都擺好,言母看了看樓上:“去把他叫起來,都睡兩個小時了,不然一會兒吃不下去了。”
寒陌擦干凈手,上樓。
他推門進屋的時候,床上一片狼藉,言易冰將薄被壓在身下,自己也扭了個身,后背暴露在空氣中。
屋內有點暗,寒陌踩著地毯過去,將被扯了扯,蓋住他的后背。
“師父,起床準備吃飯了。”
言易冰皺了下眼皮,沒動。
寒陌附身,在他肩頭啄了一口,留下一小點紅痕:“快點。”
柔軟的嘴唇貼在微涼的肩頭上,微微發癢,言易冰感受到了。
他眼瞼一顫,抬手勾住寒陌的脖子,懶洋洋說:“再睡會兒。”
寒陌頓了頓:“我也想讓你休息,但是你媽叫你下去了。”
言易冰嘆氣,努力在枕頭上蹭了蹭眼睛,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他頂著亂蓬蓬的頭發,仰著頭,眼睛半闔著,坐在床上靜默。
寒陌等了一會兒,言易冰終于下定決心從床上離開。
寒陌把上衣遞給他,他迷迷糊糊的套在了身上,胸口已經完全不疼了。
當然他也沒注意到。
言易冰磨磨蹭蹭的晃去衛生間,關上門,開始洗臉漱口梳理頭發。
寒陌自然的把他的床鋪理了理,將被子疊好搭在枕頭上。
等言易冰洗完臉出來出來,靠在門邊,就發現床已經鋪的整整齊齊了。
他挑了挑眉,懶散又輕佻的叫:“小媳婦。”
‘小媳婦’抬眸看了他一眼,順著他道:“老公可以下樓吃飯了嗎?”
言易冰眼睛一亮,爽翻了。
他忍不住抿唇,想繃住笑意,結果沒繃住,眼睛徹底彎成了一道弧線。
這話從寒陌口里說出來就很爽。
因為以寒陌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輕易叫的。
除非地球爆炸,不然他一定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能被寒陌叫‘老公’的人。
言易冰喜形于色,走過來摸了摸寒陌的腦袋,像在贊揚一只乖狗狗:“可以,以后私下就這麼叫。”
寒陌哭笑不得。
他只是怕言易冰有起床氣,故意哄哄。
但……隨意吧。
言易冰開心就好。
他們下了樓,言母一邊給言父打電話一邊絮叨:“你看你現在才起,寒陌都幫我收拾好了。”
言易冰懶洋洋的往沙發一坐,也扯著寒陌坐下,手臂搭在寒陌肩頭:“我困啊,真的困。
”
言父那邊接通了,言母暫時沒空搭理言易冰。
“喂,怎麼還沒到家啊?”
言父:“堵車,馬上了,需要我帶什麼回去嗎。”
言母:“都訂好了,不用。”
又過了二十分鐘,言父急匆匆的進了家門。
一進來,電腦包剛一放,電話又響起來。
言父一邊脫鞋一邊道:“我沒在辦公室,回家里吃飯,你讓兩個高級律師把招股書改一遍,改一遍發給我,我再改一遍。實習生我最近沒空面試了,讓陸par去吧,對對對。你這樣,你先跟投行那邊聯系一下,問他們什麼時候完事,還有投行他們的律師,嗯嗯嗯……”
說完工作,言父擦了下汗:“老婆,我最近太忙了,抱歉。”
他自然的走過去抱住言母,親了親言母的額頭。
當著言易冰和寒陌的面,言母有些尷尬,稍微躲了躲,害羞的推他:“行了,你快去洗手吧。”
言易冰已經見怪不怪,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可樂喝。
寒陌倒是很新奇,低喃道:“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實在沒法相信,原來有家庭是這樣相處的,原來父親可以那麼尊重且深愛母親。
言母掩了掩唇:“你叔叔他以前在國外待久了,比較西方化,熱情開放了點。”
言父洗完手回來,無奈強調道:“哪里熱情開放了,我明明很有禮有節。”
言易冰嘟囔道:“嘖,這跟西方化有什麼關系,沒在國外呆的也挺開放啊。”
比如趁著喝醉親人,比如找機會就開大床房,比如自己說想吃櫻桃什麼的。
言母好奇的問:“誰啊?”
言易冰手指一頓,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他在吐槽寒陌,本以為聲音很小,但居然還是被聽到了。
寒陌垂了垂眸,給言易冰又倒了一杯可樂:“師父渴了,再喝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