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易冰:“是啊,咱倆好像都挺離經叛道的,怪不得能玩到一起去。”
表姐:“別這麼說,我不如你。”
言易冰:“這種事上就不用客氣了。”
表姐:“我多嘴問一句,你倆誰上誰下?”
言易冰:“這還用問嗎?”
表姐:“不用嗎?”
言易冰:“這麼說吧,我比他大六歲,他以前在我手下當過青訓生。”
表姐:“……你是人嗎?”
言易冰:“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比較畜生。”
表姐:“帶過來,我看看是個什麼如花似玉的小妖精。”
言易冰:“好嘞!”
言易冰回到客廳,樂顛顛的跟他媽說:“我表姐同意了,我去跟寒陌說一聲。”
言母驚訝:“這事你還沒告訴寒陌?”
言易冰:“當然,這邊確定了才能告訴他,不然讓他白高興嗎?他本來就沒人陪,都準備去練游戲了。”
言母心里一酸,嘆氣:“你說話委婉點,別讓陌陌覺得我們可憐他一樣。”
言易冰敷衍點頭:“知道了。”
他披了件短款的羽絨服,扣上帽子,連拉鎖都沒系,直接開門跑了出去。
瑟瑟的寒風刮在臉上,毛孔一下緊繃了起來,身上的熱度頃刻間被帶走。
言易冰縮了縮脖子,半瞇著眼,朝寒陌家跑去。
草坪上堆滿了雪,鵝卵石小路也斑駁錯落,石子格外滑,所以很多人寧愿在石子旁邊的雪地走。
言易冰小跑到寒陌家門口,剁了剁鞋上的雪。
他將拇指按在門把手上,片刻后,門微微響動,彈開了。
寒陌讓他把指紋輸在里面,隨時可以到這里來。
言易冰進去,發現屋內和屋外一樣冷。
寒陌正穿著羽絨服用吸塵器吸地毯。
看見言易冰進來,他一愣,轉身拿空調遙控器,開到熱風最大。
言易冰關好門,嗔道:“你怎麼連空調都不開,要凍死嗎?”
寒陌關掉吸塵器,朝言易冰走來,捏了捏他的手:“開空調太干了,我也沒覺得特別冷,師父怎麼過來了?”
言易冰故意問:“我前兩天看你在跟歐美隊約練習賽,約到了嗎?”
寒陌搖頭:“沒有,年底沒人愛玩,Prince的隊員也都想回家,我就放他們走了。”
言易冰有種深藏功與名的驕傲,用手指拍拍寒陌的臉蛋,輕描淡寫道:“跨年夜來我家過,我表姐想見見你。”
寒陌怔了怔,半晌沒說話。
言易冰蹙眉:“你這是什麼表情?跨年夜有安排,不愿意跟我一起過?”
寒陌搖頭:“你表姐……”
言易冰淡淡道:“她這個人比較open,自己也搞師生戀的,我告訴她我們的事了,她說想看看你是什麼如花似玉的小妖精。”
寒陌又問:“不會在叔叔阿姨面前露餡麼?”
言易冰:“應該不會,我表姐有分寸,對了,明天我侄子也來,我們給他買個禮物帶過去。”
寒陌眼瞼顫了顫,伸手摟過言易冰的腰,下巴曾在言易冰的頸窩里,低笑:“好,師父是怕我一個人跨年傷心嗎?”
言易冰被戳破心思,臉有點紅,又有點氣急敗壞:“誰怕你傷心啊,反正你也沒事,省得開火了。”
寒陌用唇擦了擦言易冰溫暖的脖頸,感受著淺淺皮層下脈搏的跳動,低喃道:“嗯,我好喜歡師父。”
言易冰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脖子躲開,托著寒陌的下巴:“你再給我留痕跡,就肯定瞞不住了。”
寒陌輕輕吐息:“我給師父買了高領毛衣。”
言易冰:“扎,我不愛穿。”
寒陌:“冬天真不好,穿的衣服真多。
”
厚厚的羽絨服,毛衣,秋衣,每一個都很礙眼,讓隨時隨地吃櫻桃的福利變成了幻想。
言易冰瞇著眼:“你繼續打掃衛生吧,我回去了。”
寒陌:“對了師父,你別忘了,明天就是十二月最后一天了,你還差三個小時的直播。”
言易冰:“……”
寒陌:“知道你不記得,怕你被罰錢,我幫你記著了。”
言易冰真誠的問:“那你能幫我播嗎?”
寒陌笑:“那就是我們倆一起被罰錢了。”
跨年夜,天上竟然又下起蒙蒙細雪,雪沫在檸檬黃的燈光下顯出溫柔淡定的碎影。
路燈在地上投下一個個圓潤的光斑,光潔的,平整的,靜謐的,不知道是燈光更亮一點,還是雪光更亮一點。
這樣的天氣到很有新年的味道,只不過菜品配送費也因此上漲了一格。
寒陌早早來言易冰家幫忙整理,弄的言母非常不好意思。
對他們來說,寒陌才是客人。
在言母時不時的目光威脅下,言易冰不得不接過寒陌手里的活。
表姐一家在五點的時候準時到了。
大概是因為今年天氣冷,在外跨年的人少,所以小區里車位停滿了。
他們找車位花了不少時間。
外國姐夫身材高大,彬彬有禮,比表姐大七歲,手里拎著不少給言父言母的禮物。
表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只不過頭發被風吹的有點亂。
她懷里抱著小侄子,金毛小侄子被裹成了一個圓潤的球,睜著大大的眼睛,朝屋里望。
言易冰抱著他和寒陌一起買的巨大遙控賽車過來,朝小侄子揚了揚下巴。
“小豬,我們給你買的賽車。”
金毛小豬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蹙,氣鼓鼓道:“舅舅才是小豬!”
他在媽媽懷里掙扎,要下地跟言易冰決一死戰。
表姐聽到那個“我們”倒是意味深長的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