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易冰踩著水走過來,捧著寒陌臉:“你以前怎麼什麼都沒有了?沒良心,我做你師父的時候,對你不好嗎?”
寒陌輕笑,摩擦了一下言易冰的手指:“你那時候總罵我,我還不太懂。”
“嘖。”言易冰不自在的扭開目光:“別人我還懶得罵呢。”
寒陌:“嗯,現在知道了,都是為我好。別游了,回屋吧,師父奪冠了,我獎勵還沒有呢。”
言易冰:“……”
寒陌循循善誘:“師父不想嗎,都半個多月了。”
言易冰想是想的,畢竟過程是爽的,可是折騰過后也是很狼狽。
“要不試試我在上面?我們不用五六次,我兩次就可以放過你。”言易冰伸出兩只手指,在寒陌眼前比劃了一下。
寒陌抓住他手指搖頭,沉聲低笑:“不好,師父都是世界賽冠軍了,不能耍賴。”
言易冰瞇著眼,小聲道:“小畜生,說什麼不忍心讓我累,其實就是喜歡上|我吧。”
寒陌眼眸黑亮,也不遮掩,坦然承認:“是啊,我很喜歡看師父那個時候樣子。”
言易冰:“……”
他們倆規規矩矩的回了房間,泳褲一脫,有急切相擁進了浴室。
沒多久,浴室里飄來騰騰的熱氣和斷斷續續的親吻聲。
夜色安寧,當晚,帝國大廈頂樓亮起了旖旎的水粉色。
從紐約
飛回國,落地浦東機場,言易冰和寒陌直奔家里。
這件事不能拖,拖越久他媽脾氣越大。
寒陌有緊張,十三個小時的飛機,他愣是基本沒睡,神情稍微顯得有疲憊和憔悴。
言易冰在路上,一直給他媽發消息。
“我們回來了。”
“出機場了。”
“現在就回家,你們在嗎?”
“我帶寒陌回去了。”
他發了很多條,但是言母一條都沒回。
言易冰仰頭嘆息。
這就是冷戰征兆啊,回家肯定是一頓槍林彈雨吧。
寒陌轉過臉來,小聲問:“阿姨沒回嗎?”
言易冰耷拉著眼睛:“唔,說明還沒消氣,你先睡一會兒吧,不用這麼焦慮,有我呢。到底是我親媽,我喜歡你她還能怎麼樣。”
寒陌搖搖頭:“睡不著。”
雖然睡不著,但因為不想自己顯得失魂落魄,他喝了很高濃度的咖啡。
現在只有神經是興奮,身體卻異常疲憊。
車到了小區,他們把箱子和大包小包禮物拎下去,言易冰開了門。
屋內氣氛詭異沉重,剛一開門,言易冰就感覺到了一股涼颼颼殺氣。
他頓了頓,這才硬著頭皮進去。
言母和言父都在。
言母坐在那張歐式長桌主位,雙臂環抱,左腿搭在右腿上,是那種非常雍容大氣坐姿。
只是臉上好像掛了霜,眼神一掃,極具降溫效果。
言父戴著眼鏡,坐在她身邊,微微皺著眉,沉默不語。
這氣氛,像要開批|斗會。
言易冰嘴唇扯了扯,故作輕松道:“爸媽,我們回來了,給你們帶了禮物。”
說罷,他揚了揚手里包裹。
言父輕輕點頭,算是回應了一下。
言母根本沒朝禮物看一眼,語氣短促,冰冷道:“坐下談談。”
寒陌見狀,將唇抿成了一條線,低頭垂眸走過去,朝離言父言母最遠位置。
寒陌剛想坐下,言易冰突然從沙發上撈了個抱枕,甩手飛了過來。
寒陌耳朵好使,聽到身后的風聲,下意識抓住,不明所以。
這個舉動也嚇了言父言母一跳。
但言易冰鎮定自若,走過來,拿過抱枕,墊在了寒陌
座位上。
寒陌看看抱枕,又深深看了言易冰一眼。
言易冰輕咳一聲:“椅子硬。”
寒陌:“……”
言母:“……”
言母這才仔細打量寒陌。
寒陌臉上疲態不是咖啡能夠消減的。
他眼底浮了一層黑眼圈,原本內雙眼皮因為浮腫變成了外雙,雖然胡子刮的很干凈,但是嘴唇卻沒什麼潤紅血色。
漆黑頭發軟軟的搭在額前,遮掩了他眼中情緒,讓他整個人顯得有狼狽和虛弱。
他又一直垂著頭,呼吸輕幾不可見。
再加上,連坐椅子都要用抱枕。
言母震驚,詫異,有氣沒處撒,最后只能狠狠瞪了言易冰一眼。
言易冰只好陪笑。
fine。
I’m OK。
明明被|干的肌肉酸疼,身后隱痛他。
言父言母都是過來人了,不可能不知道坐軟墊子意味著什麼。
談話一瞬間陷入了僵局。
言母看看言父,給了他個“你先說”眼神。
言父假裝推了推眼鏡,硬著頭皮沒話找話:“你們累了吧。”
寒陌沒說話,把頭低更低了。
言易冰擠出一絲笑:“累了累了,坐了十三個小時的飛機。”
言母歪著頭,繼續瞪著言易冰,心里話都從眼睛里冒出來了——
“累你不知道節制?坐十三個小時飛機你還上?腦子里沒有別的事了?”
言易冰心里委屈,臉上掛笑:“媽您別生氣。”
操。
這事兒您得問寒陌啊!
坐十三個小時飛機還他媽一晚上要五次!
要不是頭等艙條件還不錯,我腰都要斷了!
言父見言母直瞪眼不說話,只好繼續說:“我和你媽也不是生氣,只是這件事你們瞞著我們,我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寒陌嗓音微啞,低喃:“抱歉,我錯。”
言父嘆氣:“也不是說你們的錯,感情本身是沒錯,但是你們應該提前跟我們透露一下,而不是讓我們從直播上知道,現在身邊所有認識人都在問這件事,你媽都不敢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