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你對我揮劍斷情,殊不知我的真實身份,是邊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邊檸腦內了一場異常抓馬的大戲,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孫天嬌非但沒有因為她的打扮而驚艷,反而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
邊檸深受打擊!
孫天嬌機警道:“那你照顧好你哥,我就先走了。”
邊檸顧不得許多,急道:“有!我有事!”
孫天嬌一臉痛苦的停下腳步。
要命,他最不會跟小孩子交流了。
他過早成熟的社畜心理把他跟中二之間劃出一道深深的鴻溝。
回不去了,中二病!
孫天嬌:“你有什麼事?”
邊檸撇著嘴,悻悻的扯掉波浪卷發,露出原本烏黑柔順的頭發,小聲嘟囔道:“你,會不會解三角函數?”
“啊?”孫天嬌迷惑。
邊檸低著頭,忿懣又難堪的揉著裙邊:“明天要考試,我都不會,本來想讓我哥回來教我,他又喝多了。”
孫天嬌指指自己,不敢置信道:“你想讓我教你高中數學?”
邊檸想想當初自己被孫天嬌刪好友時的慘兮兮,瞬間理直氣壯起來:“怎麼!你不是F大的高材生嗎,不會連高中數學都不會吧!”
孫天嬌因為虧欠邊恕太多,倒是不在意邊檸對自己的不客氣,但他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我是F大的?”
邊檸一頓,驀然睜大眼睛,呆住了。
對啊,她不該知道這麼多孫天嬌的事,但是上次看了人人網,印象太深刻,一不小心說多了。
“我……我哥好像提過。”邊檸不自在道。
“邊總跟你提過我?”孫天嬌更懵了。
提他干什麼?
他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合作伙伴,邊總能說什麼?
邊檸煩躁的甩了甩胳膊:“哎呀,你是我哥朋友,就不能幫幫我?”
孫天嬌:“可你家司機還在下面等我。”
邊檸:“那我叫他先回去唄,現在這個點又不堵車,而且我家離地鐵站又不遠。”
孫天嬌無話可說。
邊檸去給司機打電話了,一邊打一邊把束腿又高跟的靴子拽了下來。
孫天嬌扭過頭,面對著墻,不去看邊檸。
等邊檸跟司機交代完,定神看著孫天嬌的背影幾秒:“走啊,你發什麼呆?”
孫天嬌皺眉:“我不去你房間,你拿到客廳來,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反正我畢業快十年了,也不一定會。”
邊檸“哼”了一聲,喃喃自語:“還挺正經。”
邊檸把一沓教材,卷子,練習題抱了出來,攤在客廳茶幾上。
她不是故意找事,她明天真的有月考。
本來指望來哥哥家能讓哥哥指導指導的,但這幾天邊恕都特別忙,根本沒空顧及她。
家里也給她請了家教,但是本來高中的學習時間就很長了,每次回家再補課,邊檸就會產生一種異常消極的心理,根本聽不下去什麼。
但她又非常有自尊心,她不想讓班里同學私下評論她就是,家里有錢,花瓶一個,干啥啥不行。
不過她成績的確差勁,一度讓邊父邊母懷疑,是不是生她的時候基因出現了變異。
邊檸將成堆的練習題推給孫天嬌:“這就是我們學校用的所有材料,明天月考考三角函數。”
孫天嬌接過來翻了翻。
邊檸的字不算好看,而且特別大,恨不得用最少的筆墨占最大的空間,尤其是解答題,一個解字差不多就占了半壁江山。
而且不管是卷子還是練習冊,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浮躁,龍飛鳳舞,隨心所欲,當然錯的也是稀里嘩啦千奇百怪。
孫天嬌差點窒息。
在他不長的學習生涯中,有幸幾次見過這樣的卷面,是在幫老師批作業的時候。
當然,他很快就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真情實感的對著老師吟誦:“陳老師,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說的就是您啊!”
兩鬢斑白的班主任瞬間感動落淚。
邊檸一邊咬著筆帽,一邊忐忑的看著孫天嬌:“我就是有點馬虎,其實上課我都聽懂了,但是做題的時候就不會了。”
孫天嬌嘆息:“你平時數學卷都考多少分?”
邊檸沉默了一會兒:“一百五十分的還是一百分的?”
孫天嬌:“都行。”
邊檸:“一百五就九十左右,一百分就六十左右。”
孫天嬌:“哦。”剛及格。
邊檸又湊近了些,眼睛亮亮的問:“有沒有那種我今天學了,明天就能提升四十分的方法,我現在沒時間了。”
孫天嬌放下卷子,平靜的看了邊檸一眼,皮笑肉不笑:“我要是有,我立馬轉行,投身教育市場,用我現在的全部積蓄投資教育機構,我敢保證,不出五年,我能把你家都收購了。”
邊檸:“……”
好在孫天嬌有不少幫老師批改作業的經歷,他更能了解那些學習不是特別好的同學的狀態和問題。
孫天嬌認真道:“你有錯題集麼?”
邊檸嘟嘴:“我都改在卷子上了,直接拿著卷子看就行。”
孫天嬌搖搖頭:“高中了,要有規范的錯題集。其實對高考這種小兒……咳,高考這種難度的卷子來說,有系統的復習總結方法,至少一百三以上完全沒問題,一百四以上大概要拼智商了。
”
邊檸呆若木雞。
孫天嬌:“你完全沒有學習方法,而且靜不下心,用功不到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