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盛家的Alpha獨子盛席年要結婚了,結婚對象是祝鋒任的的嫡孫,叫作杞星的Omega。
第一件事倒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第二件事,多半人都是將信將疑:一山不容二虎,盛家在皇城腳下雖然根深蒂固,但杞家在云城一家獨大了許多年,真能愿意外來人分一杯羹?
直到半個商界都陸續收到了婚宴的請柬,才證實這場婚禮的確是板上釘釘了。
“我說你這搞得跟世紀婚禮似的,到時候離婚怎麼辦?”
杞星抱著芋圓,聞言對著電話翻了個白眼:“你會說話嗎?不會就閉嘴。”
卓澄陽笑嘻嘻的討饒:“我錯了我錯了,這不是好奇嗎?不過也挺好,萬一你家盛席年在外面有個鶯鶯燕燕的,也算給人提個醒了。”
杞星反擊:“你以為都跟你一樣?”芋圓不堪其辱,從杞星手里奮力逃走,他往沙發上一躺。
“再說了,哪的鶯鶯燕燕能有我好看?”
“……牛批。”卓澄陽假裝聽不見前一句:“反正這麼大的排場,總不能是你倆的意思吧?”
是也不是。
祝鋒任寵著杞星,自然一切都希望以最好的來,而杞榮彬更恨不得全商界都知道自己和盛家聯了姻。至于盛席年家,杞星也不懂他們是重不重視——定了婚事以來,禮物客套一樣不缺,但杞星至今沒見過盛席年他父母。
杞星: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而就盛席年和杞星兩人來說,雖然不至于到討厭程度。但杞星明顯能察覺出來盛席年與自己性格不合,見面頭兩次都相互看不太順眼,估計以后在一起也少不了一些齟齬。
連他都察覺出來了,盛席年那種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的精英更不用說了,但對方沒拒絕,反而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婚禮種種事宜。
杞星嘆了口氣,看著一旁的芋圓。
“我的兒,你爸愁啊。”
芋圓懶得看無知兩腳獸傷春悲秋,鍥而不舍的咬著磨牙棒,杞星翻了個身,又想:管他呢,反正江城還是自己的地盤,以后和盛席年吵架了離家出走,自己還比對方熟悉地形。
盛席年沒想到自己未來對方已經考慮到離家出走這麼深遠的地方了,他抽空聯系了幾個婚慶公司,又給杞星發了過去,讓對方挑。杞星對著幾家公司的介紹看了半天,看了后面忘了前面,最后耐心全無,用點點豆豆的方式決定了一家,給盛席年發了過去。
盛席年秒回了個好,杞星懷疑對方都沒點開看自己挑的是哪一家。
這虛假的夫妻情。
杞星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Omega,也沒拆穿對方,只問:“那等有時間去看一看?”
“你定。”
杞星想了想,盛席年大概周一到周五都要上班,于是回:“這周六吧。”說完他又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你周末都沒事吧?”
盛席年隔了幾分鐘回了句“沒有。”估計是看了眼行程。杞星放下心了,心道商界精英也沒有那麼忙嘛。
盛席年不是不忙,但直到結婚前他都要把工作上的事往后挪。事情太多了,從婚禮場地選定到婚戒,禮服,確定流程,全都是他的事。杞星沒覺得事多是因為盛席年已經覺得他不靠譜,除了一定要兩個人決定的事,大部分都是他決定的。
婚房是盛銘禮一早就給他們置辦下的,在市中心,躍層。位置和面積恰到好處——他對自己兒子的這場婚禮志在必得。
杞星跟著盛席年禮貌性的去看了一眼以后的家,裝修得跟個樣板間似的,沒有一點人氣,看起來盛席年也不住這里。他口頭上表達了一下感謝,兩人立刻轉頭去試穿禮服。
禮服是前一段時間報了尺寸定制的,兩套都是藏青色系,配著細細的暗紋,看起來嚴謹莊重。盛席年搭的是一條黑色的條紋領帶,杞星戴著暗紅色的領結。
試衣間是單獨的隔間,出來對面就是落地鏡,設計師和工作人員已經出去了。杞星試得快,先出來對著鏡子戴領結。盛席年在后面出來出來就看見對方的襯衫一半扎進西褲,一半微微散在外面。
身高上來說,杞星比盛席年矮半個頭,穿正裝不如對方那麼有氣勢,但在Omega里算高的,況且他腿長腰細,穿起來又是不一樣的味道。
盛席年看了片刻,出聲提醒。
“衣服沒扎進去。”
杞星剛把領結拉正,聞言扭頭去看自己的衣服,一邊問:“在哪?”
盛席年看著他拼命往后看的樣子,索性直接上前,伸出手點了點他的后腰。
“這里。”
杞星順著盛席年碰到的地方摸過去,觸到了對方的指尖。盛席年立刻收回了手,等杞星拉好了衣服,穿上了外套,又偏頭看了盛席年一圈,毫不吝嗇的夸贊:“挺帥的——外套好像大了一點。”
盛席年點點頭:“大了一寸,待會兒讓他們改一改。”
鏡子里的兩個人穿著同色同款的西裝,只有配飾不同,看起來倒是異常相襯。
杞星率先收回了目光往試衣間走:“我換回去了。”
盛席年點點頭,正打算也往試衣間走,手機鈴聲恰巧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海外的號碼,先接通了電話,邊往外走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