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盛席年不是很感興趣,一邊看手機上助理發來的報表一邊附和。杞星絲毫不受打擊,一個人也叨叨得開心。
“我店里還進口過意大利的花呢,蝴蝶蘭、郁金香,厄瓜多爾玫瑰什麼的。其實品質和西南的差不多,價格還挺高的,玫瑰都能訂到兩千一束……”
盛席年:“……”
他偏頭去看喋喋不休的杞星,語氣淡然。
“你賣我那束兩千五。”
杞星:“……”
他這次是真的不敢和盛席年說話了,默默扯過帽子遮住了臉。盛席年哼笑了一聲,暫時放過他。
從羅馬機場到斯佩羅還有一段距離,盛席年和杞星天生的驕矜命,打車到了目的地。因為幫忙拿了行李,司機要了十歐的小費。
盛席年邊付錢邊道:“還好不是五百。”
杞星:“……”
他們訂的是一整套的民宿,房錢已經單獨付過,只不過再前臺交押金時又付了五百歐的押金。盛席年簽完字,意味深長的看了杞星一眼。
杞星本來想裝瞎,但在去民宿路上,盛席年又開口:“你知道這個房間多少一晚嗎?”
杞星:“……?”
盛席年:“兩千五——”
他五還沒說完,杞星惱羞成怒,跳起來掛到盛席年胸口,一把勒住盛席年的脖子:“我還你行了吧!!你怎麼這麼小氣啊!!”
盛席年沒想到他會突然竄上來,怕他摔到,立刻攬住了他的腰。
“訛了我的錢還說我小氣?”
盛席年其實并不在乎那五百塊錢,但他難得見得杞星理虧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此時見對方氣急敗壞,他莫名其妙的舒心了些,笑道:“讓你當奸商。”
他們靠得太近了,說話時連呼吸都有一些纏繞在一起的架勢,杞星終于察覺這個姿勢不太合適,想要下來,盛席年卻攬緊了他的腰,道:“等等。
”
杞星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一時不敢動了。盛席年低下頭在杞星頸邊聞了聞,眉頭輕擰。
“你信息素的味道真的越來越濃了。”
12
第12章 發情
杞星被他一句話嚇得立刻竄了下來,盛席年擰著眉看著他,還在等他解釋。杞星退了兩步,大聲道:“你干嘛,耍流氓啊。”
盛席年發現杞星說話氣人的本事大概是天生的,幸而自己跟對方待久了,也不至于無話可說。他繼續往前走,邊開口道:“合法關系,用不上耍流氓這個詞吧。”
杞星不遠不近的跟著,心說你也知道啊,沒見過合法關系睡客房的,純情得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了。
杞星沒有一定要和盛席年干點啥的意思,他前半段人生對這些完全沒概念,大部分時間里要麼打架泡吧要麼蹲在花店。以至于卓澄陽說他每次去杞星店里,看到頭天晚上在酒吧撒野的人正在耐心的修剪花枝,都有點想把他送去看看心理醫生的沖動。
但他現在沒有抑制劑,怎麼度過發情期就成了大問題。
斯佩羅的五月末處處鮮花,配著當地獨特的石頭房別有風情。杞星頭兩天撒了歡的玩,剛開始盛席年跟著他出了幾次門,看了看地標性的教堂和建筑。盛席年從小留學,對這些倒沒什麼感覺,讓他有些訝異的是,斯佩羅這遍地的鮮花,杞星居然能叫出百分之**十的名字,還能把習性和培育方式也一起說個七七八八。
大概是他眼里的詫異有些明顯,在講完路邊一束法國繡球之后杞星得意的沖他眨眨眼:“厲害吧?”
盛席年難得的點點頭:“是挺厲害的。”
在以前,他一直以為即興開花店只是為了跟自己的父親對著干,又或者是富二代心血來潮的浪漫情懷。但現在來看,杞星確實是認真鉆研過,也確實是喜歡。
至少他在介紹的時候,語氣和眼神都明亮得很,讓盛席年的心臟似乎也被他上揚的語調勾得酥麻了一下。
他從小到大被盛銘禮教育得目標明確,留學、從商、一切學習和愛好都為家族企業服務,養花弄草在盛家的觀念里是毫無價值的行為,甚至算不上一份工作。盛銘禮剛聽說杞星在經營花店時就嗤笑了一聲,很是看不上眼的樣子。
不過盛銘禮誰都瞧不上,盛席年看著杞星的背影,面無表情地想。
晚上吃完飯回住所,兩人還是各回各的房間。從盛席年媽媽那里出來以后,盛席年就又開始和杞星分開住,但總算有了個理由——工作。
除了在荷蘭那兩天,盛席年每晚回住所都要看文件打電話,持續到半夜,杞星很多時候都覺得對方只是換了個場地辦公。
但白天盛席年依舊會拿出上午或下午的時間陪杞星出門閑逛,前一晚還會問一問杞星想要去哪玩。
但到了第三天,是杞星不能出門了。
他睡得格外久,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卻依然渾身沒力氣。抑制器已經壓不住他信息素的味道,整個房間有了淡淡的青檸薄荷的味道,夾雜著朗姆酒的氣味。
杞星不敢開門,發了條微信給盛席年,說自己前兩天玩的太累了今天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