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三個,”盛席年低笑,“看你起床,吃飯,睡覺。”
“那你多累啊。”杞星總算舒服了一點點,乖乖抬起頭跟盛席年接了個吻。
等安撫好杞星,盛席年終于到了機場,馬上就到登機時間了,顏延已經在那等了一上午。
“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要讓我改簽呢。”
顏延打趣道:“你這機票從早上八點改簽到十點,十點改簽到一點,再改干脆只能明天走了。”
“麻煩你了。”盛席年沖他點點頭,兩人往安檢口走。“機票不用改了,但工作時間要調整一下——最好能在二十天以內完成。”
“……二十天?”
顏延詫異的看向盛席年。他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原因,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情,只是有些遲疑的開口,“公司那邊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那樣的話,你的工作強度可能會高一些。”
“沒關系。”盛席年難得笑了一下,他目光下垂,冷峻的五官沾上了一點莫名的柔和。
“一個月太久了。”
*
以前盛席年在家,杞星有時候還覺得對方管得嚴,現在對方一出差,杞星簡直就是離了水的魚。每天半死不活地穿梭在家和花店,晚上再去祝鋒任那蹭個飯,順帶去禍害祝鋒任的花花草草,一來二去搞得祝鋒任都煩他了,讓他少來。
杞星只得家里蹲。
至于卓澄陽,在盛席年走的第二天杞星就跟對方講和了。剛開始卓澄陽知道后還狠狠嘲笑了杞星,一報曾經他見縫插針秀恩愛之仇。結果一連快十天了他還是這個德行,卓澄陽又忍不住了。
“又不是生離死別,至于嗎?知道的盛席年是去30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30年呢。
”
“你不懂。”杞星對著電話那頭的卓澄陽嘆了口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我心里十年已經過去了。”
“……”卓澄陽服氣了,只得道:“行了,哥哥請你吃好吃的。”
杞星半死不活地趴在沙發上,還得寸進尺:“我要吃日料。”
“……吃吃吃行了吧,”卓澄陽簡直恨鐵不成鋼,“市中心新開了一家好的,所有食材當天空運,今晚帶你去嘗嘗鮮。”
有吃的,杞星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一點,周圍的一切都順眼了不少,起來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興致勃勃的出了門,路上還給盛席年發了個微信炫耀。
“卓澄陽今天請我吃大餐。”
英國那邊正是早上十點多,盛席年大概在工作,隔了一會兒才回:“不許喝酒。”
都千里之外了還管得這麼嚴,可惜隔得遠了杞星不怕他,回復起來一套一套的:“我就喝,你徹夜不歸,我為愛買醉。”
盛席年簡直頭疼,想直接飛回去把人逮回家打一頓。杞星隔空懟了一頓盛席年,心情又好了點,重新給對方發了個親親的表情包。
日料店在市中心,商場頂樓,杞星剛到商場門口,居然在電梯口遇到了盛銘禮。
他不是該在帝都了嗎,來云城做什麼?
杞星一愣,不知道要不要裝沒看見,就這麼幾秒,盛銘禮看到了他,居然向他走了過來。
“小星。”
杞星只得硬著頭皮跟人打招呼,盛銘禮先是問他來這干什麼,知道他是和朋友吃飯,還笑道:“挺好的,多出來玩一玩,別只知道工作。”
他語氣溫和,好像真是這麼想的,但事實上不過是因為他看不上杞星,所以對方出來干什麼都無所謂。
盛銘禮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又問:“你外公身體還好嗎?”
杞星滿臉戒備的看著他,只簡短的答:“挺好的。”
盛銘禮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那就好。我還有一個飯局,有時間我再單獨請你和席年出來吃飯。”
他一臉平和,好像外界傳聞的盛家父子翻臉只是謠言。杞星只覺得跟盛銘禮說話比跟杞恒和盛席文之類的傻/逼說話還難受,起碼那兩個他看著不爽還能揍一頓。
聽到對方這麼說,他松了口氣,立刻點點頭,轉身往卓澄陽說的包間去。
那間包間在最里面,杞星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到門口。剛推開門,他就被里面的場景沖擊了。
里面的香薰爐和花束之類的擺件裝飾滾了一地。榻榻米上有兩個人,一個坐在上面,衣衫凌亂,被按得微微后仰,另一個跪在他面前,低下頭與他接吻。
兩個人杞星都認識——一個是卓澄陽,另一個居然是許逸。
……這是什麼天降大瓜!
杞星立刻后退了一步,把門再推開一點,在外面偷看得津津有味,可惜沒過多久,卓澄陽一轉眼,跟他四目相對。
卓澄陽臉立刻紅了,飛快地后仰躲開許逸,又踹了一腳對方,許逸悶哼一聲,暫時放開他,順著他的眼神看向門口。
轉頭看到杞星,許逸絲毫不緊張,反倒先樂了:“嘿,再看收費了啊。”
杞星偷看被人發現,立刻先發制人,義正言辭的喝道:“你們干嘛呢!”
許逸倒是心情挺好,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開口:“沒事,談戀愛呢。”
卓澄陽聞言整個人跟炸了毛的貓似的,跳起來一腳踹向許逸。
“談個屁——”
結果還沒踢到,他就被許逸制住了。許逸一只手擒住對方,另一只手按在卓澄陽的肩膀上,把人按回位置,轉頭看向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