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廚藝技能都點亮的人做飯挺快,好像自從斐子瑜第一次在他面前下廚以后,就像是開了先例,趕上斐總心情好的時候就能使喚一下,吃個不用動手的飯。
家里有些不成文的規則也潛移默化保留下來,比如:如果斐子瑜做飯,虞歡就負責餐后收拾;如果虞歡做飯就斐子瑜收拾。要是一起做的飯,就一起收拾。
開始虞歡還覺得新鮮,洗手作羹湯的總裁大人可不多見。
久而久之就見怪不怪了,使喚起人也順手了。
怪不得那些人都對斐子瑜趨之若鶩。
床上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床下脾氣也不暴躁,風度翩翩儀表堂堂,出手闊綽對人也算是體貼。
圈內人聚會的時候,隨便一句‘我跟過斐子瑜1個月’就能收獲許多人嫉妒的目光。
不可否認,從床伴情人的角度,他對斐子瑜的確比較滿意,除去‘不知節制’以外。
是時候去買點胖大海來泡水喝了,情欲沒有保質期但人有保質期。之前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消息,挺多人想住進這里,呆在斐子瑜身邊競爭可真大。
既然喜歡這幅好嗓子的話,那他就好好保養吧,爭取多聽一段時間的鋼琴。
就是沒想到,這一行也流行內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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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饞了,想要被口。
第20章 “你喜歡那首曲子嗎”
虞歡練字練到一半突然擱筆作罷,聽鋼琴這事是被他記在心里的, 小小一件卻填滿了以往毫無波瀾的心。
無心其他。
腳步躊躇地來到書房門口,門緊閉著,他沒有透視眼看不見斐子瑜在里面干什麼,忙不忙?是不是忘了點什麼?不是說周日彈琴給他聽嗎?
斐子瑜握著空水杯打開門,一眼就看到門口鬼鬼祟祟的虞歡。視線在空氣中碰在一起,少年眼神閃爍地躲開了,轉身就要走。
斐子瑜:“?”
“在門口兒干什麼呢?”
“唔…就是路過。”聲音飄忽,他竟然有種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住的緊張與尷尬。
“真的?”斐子瑜沒這麼好騙,“轉過來看著我說話。”
虞歡有求于人,不情不愿地轉身,視線卻不敢上移,眼珠左右轉動最后落在家里精致的木地板上。
“你是剛挖了煤嗎?”少年右臉頰灰了一塊,出現在瓷白的臉上很明顯。
男人語氣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嫌棄,動作卻并非如此,小心捧著虞大書法家的側臉抹了抹。
這人皮膚嫩,僅僅是搓了幾下就蹭紅了,一團紅暈突兀地飛在少年臉頰,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興味,本來要收回的手又上去捏了好幾下。
“丑死了,花臉貓快去洗洗吧。”
轟的一聲,虞歡整張臉變得通紅,“你、你才花臉貓!”
還是不因為眼前這個人讓他練字總是分心,可能是剛才不注意把墨水蹭到臉上了,想想自己頂著一張黑臉被人看到,他就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可等他去衛生間照鏡子,卻發現根本沒斐子瑜說的那麼丑。只是側臉沾了一點而已,已經被斐子瑜擦掉很多了,現在側臉上最明顯的不是墨點,是被男人揉出來的紅。
不過這事兒一打岔,關于鋼琴的話他也還是沒問出口。
虞歡是為什麼在書房門口猶豫,斐子瑜稍微想想就能猜到大半。虞歡在他面前藏不住心思,甚至有時候看起來略微傻乎乎的。
但他意外地不討厭,甚至挺滿意。
馴服一個清雋的冷美人,讓他只在你面前臉紅、只在你面前傻,是一件成就感滿滿的事情。
不自覺勾起一抹微笑,他現在應該一臉羞惱地在洗臉吧?或許不是很想看到他這個罪魁禍首。
慢條斯理踱步下樓倒水喝了一口,拿出手機給花臉貓發消息。每天逗弄一下家養小貓的確很好玩,就連那些煩人的商業文件也沒那麼難看了,他或許可以理解那些樂衷于吸貓的人的想法。
-斐子瑜:今晚想吃糖醋排骨。
等了六七分鐘卻沒等到回復,發出去的消息如沉大海,一絲漣漪都沒有。
他也沒生氣,挑眉又等了兩三分鐘。
手機還是安安靜靜。
呵。
-斐子瑜:吃完排骨就去三樓琴房。
幾乎是這條消息發出去的瞬間就得得到了回復。
-虞歡:家里還有排骨嗎?
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斐子瑜抬腳往臥室走。
門半開著,不用進去就能看到坐在床邊對著手機腹誹的人。
少年帶著傷口的嘴唇微動,不知道在喃喃些什麼,左右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嘴角深紅色的傷口 已經結疤,血殼淺淺的一層覆在傷口上。
美玉有瑕,莫名性感。
最令人滿意的是——這道傷口是他親手賦予他的。
甚至他身上許多地方都被他賦予過,用力占有、印上烙印。
就算時間會抹去紅痕,但它存在過。
虞歡率先發現門外的人,那麼灼熱的視線,像是點燃他。
虞歡斟酌語氣問道:“你之前買排骨了嗎?”
斐子瑜:“你出門家教的時候我出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份放冰箱急凍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