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汗水覆蓋在男人勁瘦強健的腰背,泛著荷爾蒙的性感光澤。
虞歡累得不想動。
脖子疼、腰疼、膝蓋疼。
屁股也疼,有白濁緩慢從大腿根兒流下來,濃稠、腥澀。
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踉蹌一步,被早就準備好的男人攔腰抱起。
斐子瑜低聲問道:“疼不疼?”
虞歡偏頭不回話,眼眶徹底紅了,水汽掛在卷翹的睫毛上要落不落,不想讓男人看到自己現在表情,別扭地埋頭進了男人懷里,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反問道:“你說呢?”
斐子瑜爽到了也自知理虧,一改床上的粗魯,細致溫柔地哄他,清洗上藥的時候,虞歡看到他硬了。
“今晚不想做了。”聲音還沙啞著,哭腔很濃。
斐子瑜深深看了他一眼,披著浴袍先幫他擦干,抱回床上替他扣好睡衣扣子。
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吻,“你先睡,我洗個澡就回來。”
虞歡愣住。
男人對他親昵一如往常,甚至有過之而不不及。
仿佛一周的隔閡從來不存在。
虞歡關了明早的鬧鐘,把被子蒙過頭頂。
明明早就猜到斐子瑜為什麼反常,明明早就知道斐子瑜心里住著人,明明早就收拾好離開的行李……
可這麼多‘明明早知道’都抵不過一通電話。
他如果懂事,今晚就不會去接人。
‘戛然而止’就會是明早他和斐子瑜的結局,而不是現在,現在這樣進退為難的處境。
黑漆漆的狹窄空間,窒息感隨著呼吸越發沉重。
他像一尾罹患重病的魚,就算身在水中也常伴窒息。
--------------------
哈哈哈哈哈真好
第25章 “自己舔干凈。”
兩人都默契地不去提起相互錯過的一周。
斐子瑜是不想提起封望,虞歡是希望他們最后這幾天能有個好心情。
他們都意識到了點什麼,各自收斂。
相處起來竟比之前還要合意。
過去一周的隔閡仿佛這包被撕開一個缺口的奶糖,重新被虞歡密封起來,收好。
自從嗜甜的小秘密被虞歡發現以后,斐子瑜就放飛自我了,抽屜里的糖果出現在明面上。
茶幾上的果盆里會放幾個,書房里紅木桌上的文件堆里會放幾個,臥室床頭柜也有……
跟蕭筱遠不一樣,家里這個高大強健的男人喜歡吃奶糖。
大白兔的最好,其他的也不挑。
虞歡從不會去動男人隨手放的糖果,但耐不住斐子瑜喜歡吃著糖親他。
舌尖舔弄上顎的過電感和甜膩膩的味道一同傳入腦海。
久而久之他居然覺得:奶糖味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
斐子瑜微信上告訴他:今晚要稍微晚點回家,不用等他吃飯。
他問要晚多久,男人說晚不了多久,8點就回來。
可到了八點半,也不見斐子瑜的人。
別墅區樓房不密集,三樓往上就是露天天臺,站在上面能看到小區門口進出往來的車輛。
夜晚的風溫度很低,天臺上用于點綴的花草被吹得晃動不停,月華勾勒出交雜混亂的影子。
那盆梔子花也在其中。
秋季沒到花期,只剩綠幽幽的葉子趴在枝干上,看著跟周圍的綠植沒甚區別。
毫不起眼。
虞歡卻寶貝得很。
出太陽就抱上樓曬曬太陽,下暴雨又搬回室內躲雨,每天留意土壤濕度和葉片變化,定期施肥。
簡直比照顧自己還要上心。
用斐子瑜好聽的話來說叫文人氣質、侍花弄草,用他不好聽的話來說叫臭講究。
虞歡等到9點鐘,還沒等到斐子瑜的車子回來。
梔子花澆過水了,也施了肥,好像沒有什麼還需要做的了。
虞歡垂眸撥弄了一下新冒出的綠葉片。
“再陪你曬十分鐘的月亮。”虞歡按亮手機,沒有新的微信消息就看了一眼時間,頓了頓道:“9:10我就不陪你,我該做作業了。”
9:03的時候一輛低奢的商務車駛進小區。
斐子瑜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自家那棟樓,不太一樣。但一時間又說不出是哪里不一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別墅窗戶很多,都是黑漆漆的的。
沒有一盞為他而留的燈。
目光凝滯一瞬,斐子瑜掉忽視心臟頓頓的沉悶。
抬頭。
卻發現樓頂的天臺趴著欄桿的一個人影,距離不近,斐子瑜看不清虞歡的表情。
人影向他晃了晃手機,又指了指。
電話鈴響,斐子瑜接起來放在耳邊。
“今天怎麼這麼晚啊——”
電話里少年的聲音聽不真切,少了一分相似。
挺好的。
呵,斐子瑜自嘲地哼笑。
“有個項目耽擱了。”
“那你以后晚歸給我發個微信吧。”天臺挺冷的,不想再等你這麼久了。
少年低聲跟他抱怨,語氣柔柔的不會讓人心煩,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掃過鼓動的心臟,整顆心都被填滿。
“嗯。”雖然電話另一頭的人看不到,斐子瑜還是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
天臺上,虞歡輕撫著梔子花的綠葉片,道歉:“對不起啊,我先下樓了。還沒到9:10,不過也差不了幾分鐘了。
你自己玩吧。”
語調輕快,紅唇抿出一道微彎的弧度。
一點道歉的誠意也沒有。
夜間室內外氣溫溫差很大,剛進室內有種進了暖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