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傘狀的頭部含弄到柱身,輕輕地舔舐重重地吮吸。
虞歡覺得自己就像是無垠大海上漂泊的小舟,被海浪掀翻又放下。體內橫沖直撞的渴求燙得他渾身顫抖。
瑩白的指尖穿過男人墨色發間,又落到斐子瑜后頸,想往下按卻又不敢。
“嗯……”最后還是沒按下去,而是主動挺了挺腰肢,把自己更深入溫熱的口腔,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斐子瑜無聲地縱容,垂下眼睛認真‘伺候’。
“哈!——”
男人順著虞歡推拒的力道退出,粘稠的白濁噴涌而出,少年清瘦的身體在他身下微微顫抖,高潮的余韻讓他沒辦法開口說話,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呻吟。
粘稠的白色液體濺落在少年平坦的小腹和男人線條分明的下巴上。
斐子瑜伸手在自己下巴上抹了一把,白濁在指尖拉出細長的銀絲,被斐子瑜惡意地盡數抹在少年胭脂色的唇上。
淫靡而混亂。
“自己舔干凈。”
少年好像誤解了他的意思,又或者是還沒從極致的快感中回神,懵懵懂懂地抬起下顎把他的手指含進嘴里。
從指尖舔到根部,皺著眉頭囫圇說了句好腥。
斐子瑜本來想嗤一聲嬌氣,嘴唇微動又閉上了。
算了。
嬌氣還不是他給慣出來的。
第26章 “害怕我看上別人了?”
斐子瑜摟了摟窩在懷里的虞歡,少年表情溫順恬靜,很是依賴地緊緊貼過來。
冷冰冰的腳伸進他小腿間蹭蹭之后不動了,不一會兒就被他的體溫暖得很熱乎。
少年睡得很沉,應該是今晚舒服到了,平時的小傲氣收進身體,像一只高貴的波斯貓,難得主動把軟乎乎的肚皮翻出來要愛撫。
斐子瑜卻很精神。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挺精神。
斐子瑜深吸一口氣,壓下沉沉翻涌的對眼前這個人的欲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虞歡。
他和虞歡的初見并非是初‘見’。
用初聞更合適。
對于虞歡的第一映象不是有關于外貌一類的,而是酷似封望年輕時的一副嗓音——
“請問需要點酒嗎?”
他當時除了一絲帶著回憶的恍惚還有些難以壓抑的憤怒。
他怎麼能頂著這幅嗓音說出這麼諂媚的話語?
封望。
這個貫穿了他整個青春的名字。
是他欲蓋彌彰的理想。
有關封望的所有回憶都是美好而熱烈的。
記憶中的聲音是在他高燒不退的時候,模模糊糊傳進耳道、深入內心的關心。
或者是從身側傳來的溫柔的指導,往往這個時候,對方修長白皙的手會輕輕覆上他的,手把手帶他到正確的按鍵。
那個夏天很熱很熱,琴房外的蟬鳴仿佛沒有歇下過。
熱夏走到末尾,蟬鳴趨近于無的時候——
他已經從最開始被手把手教學弄的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到后來的輕車熟路、甚至故意出錯,以求這點親密接觸。
可惜還沒故意出錯幾次,就被封望察覺出來狠狠訓了一頓。
他不覺得封望兇,反而覺得有趣。
生氣的封望很少見,他總是溫和面帶笑意的樣子,溫潤如玉、玉樹臨風。
溫和得有些清冷。
所有他甚至引以為傲——
小孩兒的心境都是很奇怪的。
那幾日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自己是為數不多可以引起封望情緒的人。
所以許尚悄悄問過他——
你是因為虞歡當初那股子隱約的清冷傲氣留下他的嗎?
他這個發小看事情門兒清。
知道他是因為酷似的聲音跟人上床,也知道是因為這抹若有似無的疏離感留人下來的。
有些時候,這種淡漠的感覺比他的聲音更像封望。
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呢?
好像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不過到現在有點不一樣了——
長久的相處能看清一個人。
雖然不至于看得一眼到底,但至少他算是看出來虞歡的真性格。
在外面兒清冷冷的是懶得交際,就算是笑起來也是很克制地抿唇,看起來漂亮又不好接觸。勸退了許多沖著這副皮囊來的形形色色的人。
在家里則截然不同,最開始來的幾天可能后還端著,后來住久了就露出真面目了。
表情豐富,皺眉瞪人都會,不開心了就垂著眼睛耷拉嘴角,高興了眼睛亮亮的像是星星揉碎了掉進去。
小毛病也不少,看電視的時候懶得像只豬,明明一步路的距離都不愿意坐起來拿,非伸著腿去夠。間歇性的懶床,喊他起床還知道哼哼兩聲跟你撒嬌……
說白了,就是個臭講究的小孩兒。
意外讓人不討厭。
*
斐子瑜忘了自己怎麼睡著的,迷迷糊糊做了一晚上的夢,第二天被虞歡聒噪的鬧鈴吵醒。
被壓了一晚上的胳膊麻地幾乎沒有知覺,少年從他懷里爬起來一下按滅鬧鈴,垂著眼睛看著自己壓的‘杰作’有點不好意思,討好地沖他笑,趴著給他揉胳膊。
從前他不喜歡少年這樣故意趨承地彎起嘴角,現在卻覺得很好看。
虞歡生的好,唇紅齒白,笑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