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點要求就是喜歡聽他彈鋼琴。
斐子瑜跟他開玩笑:我都懷疑,虞歡是不是對彈琴那天的我一見鐘情了。不然前一次還抵死不從,后一次就自投羅網。
他那個時候怎麼回答的呢?
好像是:一見鐘情你的錢吧?會彈琴的可不止你一個,長得帥的也不止你一個。
現在他想收回這句話。
*
“你們怎麼都為虞歡說話啊?他很好嗎?”
肯定是喝醉了,不然這話斐總可問不出來。
許尚視線移過去,男人眼神失焦,手上卻還是機械動作,不停喝著酒。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斐子瑜呢喃:“他沒什麼好的,對,沒什麼好的。”
“在外面可會裝了,裝得高冷又禁欲,就知道勾引我。”
“缺點不少,早上還要我去給他擠牙膏,躺著看電視夠不著遙控器,也要我幫他拿……”
許尚:“……?”我不該出現在車里,我應該在車底?
他現在是真看不懂了,這個從小打到跟他一條褲子的兄弟現在到底在想什麼,真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啥。
伸手奪過斐子瑜手中的杯子,“別喝了,醉了就行。”說完拉著男人站起來往樓上的休息室走。
“我沒醉啊。”斐子瑜不服,“還、沒喝多少。”
許尚無語,撐著男人沒說話。
他應該就是世界第一好兄弟了,陪喝、陪聊還負責醉后服務。
電梯門口有人也在等,背陰高挑勻稱,修長的雙腿包裹在筆直的西裝褲里,淡淡的香水味飄過來,香檳玫瑰的氣味,不會過于濃烈,恰到好處地迷人。
許尚探究的眼神落過去的瞬間,男人回頭。
驚艷——
目光黏在對方身上,再難移開。
燈光潑灑在那個人身上,眼瞳呈淡淡的茶色,又擁有香檳的透亮,頸脖修長,膚白如玉。
在對方挪揄的眼神里,許尚陡然回過神來,像是被燙到一樣快速收回視線,落在地板上。
他想起來,酒吧經理告訴他酒吧里有個定期‘獵艷’的尤物,男女不忌,已經有很多人上鉤了。
像塞壬人魚,世人明知其中危險,卻還是飛蛾撲火。
他突然想看斐子瑜的反應,瞥向身邊的男人。
男人卻低垂著眼睛,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也是,封望才回國呢,他把斐子瑜想成什麼樣兒了?許尚暗罵自己。
他們和這個‘尤物’進了一輛電梯,彼此保持著安全社交距離,但對方的香水味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無時無刻侵擾著他的防線。
身為直男也能感受的攻擊性和誘惑。
“你們不是一對吧?”那個人開口詢問,聲音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有點軟的聲線,很清澈。
那個人好像也明白自己聲音與外貌不符,開口之后便不再說話了。
“嗯,我們是朋友。”
得到回答之后,對方滿意挑眉,朝斐子瑜靠近了一步,圓潤白皙的兩指夾著一張薄薄的卡片,貼著斐子瑜側腰下滑,松開,紙片精準落在了男人衣兜里。
“叮——三樓到了。”
那人勾唇一笑,略微上挑的眼睛輕飄飄地掃過兩人,揮揮手,抬腳先走了。
留許尚扶著人愣了幾秒,等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帶著斐子瑜走出電梯。
扶著人上床,斐子瑜還留著一絲神智,聽話地抬腳伸手,受人服侍倒是挺在行。
許尚走之前,掏出斐子瑜側兜里的卡片掃了一眼。
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人名——遲玉
他帶了點私心,收走了這張名片。
放在床頭的斐子瑜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提示有新的微信消息。
許尚秉持著不窺探隱私的原則,沒去理會。斐子瑜偏頭掃了一眼亮起的屏幕,床頭有點高,他看不見什麼內容,倒是腦子昏昏沉沉的不舒服,屏幕又很晃眼睛。
多半是蕭思興那小子,每次惹完他,嫌當面認錯太丟面子,都是微信給他道個歉了事。
斐子瑜嫌煩,索性皺眉頭閉眼,懶得去管。
他不知道這一閉眼,讓他往后后悔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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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
第36章 “是你的故人嗎?”
虞歡發過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隔了兩天也沒得到回應。
原來在這個信息時代里,也會有人兩天不看手機。
虞歡嘗試給斐子瑜找借口,被自己的想法給可笑到。
原來斐子瑜也喜歡無聲的拒絕,虞歡想。
大白兔奶糖的藍白包裝袋從眼前掠過——他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糖果區了。
琳瑯滿目各式各樣的糖果。
虞歡買了一袋柚子糖和一袋菠蘿味的硬糖丟進購物車。
離開的腳步停滯一秒,他鬼使神差地倒回去,從貨架上拿了一包大白兔奶糖。
*
周末下午的地鐵一如既往的擁擠。
想到等會兒還要應付蕭思興那個惡趣味的人,虞歡不禁扶額嘆息。
小區草坪上,蕭思興正攬著一臉不情愿的蕭筱遠,遙遙望著他,視線相接,沖他粲然一笑。
虞歡表情不變,他知道:對待蕭思興就不能反應太大,不然他會越來越來勁。
把包里的兩袋糖分別遞給兩人,lucky的毛絨尾巴晃個不停,吐著舌頭哈氣,眼睛亮亮地望過來。
“sorry啊,沒給你帶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