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還挺狗血,唐菀月是比他們低了兩個年級的師妹,初入學校那會就對演講臺上的嚴律己一見鐘情,然后發揮起了窮追不舍的精神。奈何那會人家有對象了,還是男的,嚴律己雖然把這戀情藏得極深,但還是明確地拒絕了這姑娘一次又一次。
直到畢業前夕嚴律己出了大事,一下由萬人迷變成萬人嫌,只有要好的幾個和唐菀月這個迷妹一直不離不棄地陪著他。結果不到兩周的時間,坤子就告訴諸位自己和唐菀月在一起了。自此,迷妹不再是迷妹,而是變成了大家的弟妹。
“你怎麼才來~”
席間突然冒出一句嬌嗔,嚴律己和游越雙雙看向大門,果然是方定坤風塵仆仆地背著包朝這趕來。
“今天病人很多麼?”游越問道。
“不是,是早上查房的時候發現我管的一個病人不見了,搞得我到處打電話、查監控去找他。”
“現在還有病人逃費?”
嚴律己已經脫離臨床三年之久,對醫院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了實習的那一年。
“他不是逃費,他是昨晚打了點滴之后出現幻覺了,然后一個人趁著護士不注意偷溜出去,什麼也沒帶就這麼盲走了十幾公里。”
唐菀月聽著有些匪夷所思,“他是精神病患者?那他是怎麼回來的?”
“他應該有癲癇病史。”嚴律己接了一句。
“對啊,說起這個我就無語了。昨天問了好幾遍有沒有既往病史,他一再強調沒有,我就給他上了左氧。誰知道!”
游越和嚴律己相視一笑。
方定坤喝了兩口水后又緊巴巴地接著說,“他說他掉進路邊一個坑里后就清醒過來了,然后一個路過的交警把他載了回來。
”
唐菀月立馬擔心起自己男朋友,“那你老板知道這事嗎?”
“知道,當著全科室的面把我批了一頓。”
“哎喲,委屈死了。”唐菀月心疼地揉自己男朋友的臉,方定坤臉上立馬小雨轉晴,“看到寶貝月月我就什麼壞心情都沒有了哈。”
小情侶旁若無人地開始打情罵俏,對面兩只單身狗恨不得往耳朵里塞棉花,再自戳雙眼。
吃過飯后天空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四人一時被困在商場外,就在他們決定要進去買兩把雨傘時,迎面剛好遇上一撥人。
“讓開。”嚴律己冷眼一掃,周遭氣溫陡然下降好幾度。
“喲,好歹昔日同窗,這麼兇干嘛。”為首男子一臉嬉笑站中間,完全巋然不動。
“滾開。”嚴律己對此人的厭惡已到了極點,眼刀也是嗖嗖地向對方扎過去。
男子越發得意起來,音量也故意拔高好幾度:“嚴律己同學不是在床上挺溫柔的嘛?怎麼穿上衣裳就變得這麼冷酷無情了呢?”
嚴律己雙拳緊攥,還沒動手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冷靜。”游越在他耳邊說道,同時把人帶到自己身后。
男子肆無忌憚地張狂起來,整張臉笑得有些扭曲,“怎麼,你又想打我嗎?你打啊倒是,我看你能挨多少個處分,上次……”
“嘭-”話音未落,當胸挨了重重一腳。
第五章
“我操你媽!”
方定坤將人踹倒在地仍不覺解氣,飛身上前又是重重一腳,把人踢得齜牙咧嘴,自動滾出去好幾米遠。
“劉書遠我告訴你,下次你還敢這樣口出狂言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我直接照著你的臉踢信不信??!”
若不是被人攔著方定坤仍想上前教訓他。
“報警!報警!”
與劉書遠同行的幾人又懼又怕,只敢悄悄地往后退,沒一個要正面站出來幫他的意思。
“嘶-”劉書遠自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右手捂著胸口不斷大喘氣,即使處于下風依舊嘴巴不饒人,“你是嚴律己的狗嗎?主子都沒開口當狗的就迫不及待地出來咬人了。”
“我是你爹!”方定坤沒忍住直接沖開桎梏又上去給了人一拳,下一秒一道鮮紅的鼻血從從劉書遠的鼻腔中噴薄而出,飛濺到半空后又猛地驟然降落。
“啊??!!”同行的幾人被嚇到了,有和哭腔在小聲說著:“報警吧報警。”
“你們一伙的,給我聽好了。”方定坤大手一揮指著面前幾人,狠厲的架勢真有幾分公子哥的樣子,“就算當著警察面我也敢揍他信不??我還會往死里揍。有種就別惹我,更別惹我的兄弟。”
“我們走吧。”嚴律己沉著臉上前拽了拽方定坤的衣角,方定坤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又伸出手指專門對著劉書遠,“我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會說人話為止。警察叔叔治不好你的嘴臭,那就由我來試試。”
最后,人打了,雨停了,傘也不用買了。嚴律己一行人大搖大擺地上了的士,留下敢怒不敢言的孬貨和一眾吃瓜群眾。
“唉煩死了!”唐菀月上車后就忍不住低罵一句。
嚴律己一抬頭,正要開口時對方又看向了他,“不是說你,師兄。是指剛才那臭傻逼,壞了我的好心情,唉。”
嚴律己又偏過頭看向了窗外。
車子行駛到中途情侶倆下了車,夜還很長,他們有大把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