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庭深點頭。
康老夫人突然越過身邊人直接拉住了鄭庭深的手,苦口婆心道:“庭深啊,你媽媽把你帶大不容易,何況她還把你帶得這麼好,你可千萬要記得她的好哇。”
“媽,你說這些干什麼?”康萊皺眉。
鄭庭深則是直接上前抱住了她,“姥姥放心,庭深一直都記在心里的。”
“嗯嗯,”康老夫人這才點了頭,“姥姥知道你是有分寸的好孩子。”說完她又關心起了前一陣子發生的事,“聽說你跟一些男的不清不楚?”
“沒有不清不楚,”鄭庭深知道這個消息對信仰基督教的姥姥來說是爆炸性的,但他覺得紙遲早包不住火,還不如現在就說了。—“是我和……”
“就是哥們。”康萊出聲打斷了他,笑著對康老夫人說道:“跟哥們過分親密了些所以被誤會了。”——“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他那哥們上周都結婚了。”
“是嘛?”康萊老夫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念叨:“這個劉小佳,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整天就會搬弄是非,把好好的家弄得雞飛狗跳。”
“呵呵~”康萊也許是有些心虛,不敢對上她的眼神,只說道:“媽您做禮拜也累了,我扶您回房休息。”
“我身子好著呢,誰要你扶!”母子倆開始說著悄皮話,鄭庭深則無奈地看她們走遠。
康家的晚飯用得很早,大概六點半就開始了,劉小佳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沒有下來吃飯,康芮特意叫廚房給她開了小灶,又親自將飯菜端了上去才回到飯桌上,惹來老太太又一陣說辭—“越活越嬌氣,當自己在坐月子呢?”
“媽,您吃這個。
”康萊給他媽夾了塊松茸刺身,蘸了醬后要遞她碗里。老太太擺手拒絕,“冰了吧唧的,我不愛吃。”
“那您再嘗嘗這個。”康芮又夾了塊用高湯汆燙好的東星斑肉,這回老人家倒是沒有拒絕。飯局過半時老太太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又繼續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天天受你媳婦欺負?”
“媽,這是我們小倆口的情趣,您不懂。”
康老太太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他一眼,“媳婦管不好,姐姐又護不住,我看人家說你是廢物也沒說錯。”
“媽,吃飯能別說這些嗎?”康芮已經年近五十了,但還是跟小孩子一樣幼稚,什麼表情都往臉上擺,為此他的老父親可沒少說他。
“我就是后悔了,把你寵成天真的公子哥,干什麼都不行。”康老夫人的吐槽壓根停不下來,康芮聽到后面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所以這公司你們就全權交給康萊打理了唄?就認定我沒能力,讓我當個閑散股東,每天過得比前臺還閑。”
“沒大沒小,那是你姐。”康鎮生終于也忍不住出來發話,“公司的事,怎麼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但無論家里還是家外,貝貝都是你姐姐,你不能這麼無禮。”
康鎮生想到自己都八十了還要給自己快五十的兒子上一堂思想教育課,當下被氣得沒了吃飯的心思,轉而去了客廳喝茶。
康萊就樂得看他弟弟發瘋,一直默默吃飯,全程不發一言。
晚飯后康萊將鄭庭深送到了大宅門口,旁邊停著管家開過來的車,母子倆在夜色中做告別。
“媽,”鄭庭深忽地抱住了他媽媽,“你搬出來吧。
”
“搬出來做什麼?”群}兒傘}棱留究_貳'傘究留
“你一點也不快樂。”
“搬出去也未必能快樂。”康萊眉間閃過一絲惆悵,后又對著自己兒子笑道:“你快回去吧,每周記得過來看我就行。”
原本鄭庭深是要在這留宿的,但康萊突然讓他回去了,畢竟知子莫若母,她也不想鄭庭深處在這種不和諧的氛圍中。
“有事您隨時找我,也可以隨時想我。”鄭庭深趁她不備偷親了她臉頰一口,康萊登時笑得兩條眉毛都快要飛起來,拿手拍他:“臭小子,出國這麼多年就學了這個啊?”
鄭庭深朝她眨了眨眼,而后開著車回去了。
。:我已經到了,你在哪?
TS:路上堵車,再等我五分鐘。 。:嗯。
從郊區回城里剛好趕上了一波高峰期,大部分是996剛下班的年輕人,鄭庭深在限速范圍內將油門踩到最低,到達目的地時還是比他承諾的五分鐘還要再晚兩分鐘。
“抱歉,今晚的賬單我來簽。”
嚴律己抬眼看他一口氣將草莓金湯力喝掉,幽幽開口:“這杯是我的。”
“我不嫌棄你口水。”
嚴律己拿他沒辦法,叫來了服務員打算再點一杯。鄭庭深看著他,“還點這個?”
“不能嗎?”
“能,但是有很多比金湯力好喝的飲料。”
“我不想要。”
鄭庭深奪過服務員手里的酒水單,又拿了圓珠筆在上面全圈了一大片。服務員接過后有些不敢相信,忙問道:“確定全都要嗎?”
鄭庭深回了他一個響指。
嚴律己就想看他在玩什麼把戲,沒一會就見幾個服務員抬了一張大桌子放到旁邊,大到可以容下十個人在一起喝酒的那種,也成功地將二樓客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
“你在搞什麼?”
鄭庭深好以整暇地靠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沒什麼,就想帶你見識一下這世上還有很多比金湯力好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