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的星星,也只有我們知曉。靜下心來一聽,說不定它們也在竊竊私語。”
“哥,今天不是七夕。”嚴律己冷酷得像個鋼鐵直男。
偏偏鄭庭深聽了反而更想入飄飄,“真要七夕的話,那就是‘臥看牽牛織女星’了。”
嚴律己:......
野外露營的經歷還是讓嚴律己偷偷興奮了一會,在他有限的23歲生涯里,他統共就出去露營過一次。那還是幼兒園時期,老師要求家長在假期帶著孩子親自大自然,然后一家三口才找了個好天氣出去的。那次露營玩得很開心,雖然嚴律己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但他每次回憶起來依然覺得開心,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滿足。
凌晨兩點,抵擋不住困意來襲,嚴律己很快沉沉睡去,但沒到半個小時又被人叫醒。
“干什…”
“快來。”鄭庭深單手將他拉了起來,再將一件單薄的襯衣披在他身上,“快出來看看。”
“怎麼了?”嚴律己左右環顧了一會,“是不是有野生動物造訪了?”
“看這。”鄭庭深將他拉到望遠鏡前,替他擰開鏡頭蓋,嚴律己只得揉了揉眼睛,然后貓下身子—“啊~”他突然發出一聲驚嘆。
鄭庭深突然靠近了他身側,嘴巴貼著他的耳根子,用那把性感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道:“剛才我騙了你,流星雨這時候才算開始,且每個小時大概有150顆流星劃過,十年難遇。”就像我和你。
“送你一場流星雨,希望你會喜歡這份遲來的驚喜。”
第二十一章
溫熱的鼻息持續不斷地噴到嚴律己的脖頸處,癢癢的,像羽毛輕輕劃過心尖,整個人因此醒了十分。
鄭庭深瞧著他想動又不敢動的樣子便覺得有些好笑,上手撫摸人家的臉頰,笑道:“數到多少顆了?”
13?還是15來著?嚴律己心亂如麻,早就把這事忘了。—“大概是16。”他說道。
“那你許了什麼愿望?”
“沒許。”
“這樣啊...”鄭庭深替他掖好衣領,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來都來了,不許一個?”
“沒有要許的。”
“那就趕緊想一個。”
“真的沒有。”
“那我先許。”
嚴律己就看著對方十指扣攏抵著額頭,然后雙眼一閉,真的像模像樣的許起愿來。他抬頭看了眼天邊的流星,發現沒了望遠鏡的幫助它們落在凡人的眼里僅像一段被燒紅的鎢絲而已,帶著轉瞬即逝的光芒,在剎那間煙消云散。
“我好了。”鄭庭深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嚴律己有些好奇,“你許的什麼愿望?”
“許今年我們能一起過七夕。”說完看了眼對方的反應。
但嚴律己只是點了點頭,表情也是淡淡的。—“我也來許一個。”
“像我剛才這樣,”鄭庭深教他怎麼做才能向流星彰顯自己的誠意,“...然后,心里一直默念...”
嚴律己有模有樣地學著照做,過一會才睜開了眼。—“我也許好了。”他看著對方說道。
“許的什麼愿望?”
“用我單身五年,換取實驗成功。”
鄭庭深:……
“舉一反三,學得不錯。”他沉住氣夸了句。
“我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鄭庭深終于忍不住了,“你是和流星有仇嗎?”
“噗呲~”對方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又把鄭庭深心里的不開心給笑沒了。—“聰明死你了。”他手速極快地用指節在對方臉上狠狠剜了一下,然后趁人不注意溜回了帳篷。
嚴律己氣極,轉身去追人,一不小心被絆倒,整個人倒在對方的身上,然后兩人抱著翻滾了好幾個圈。
“差點壓死我了。”鄭庭深感嘆。
嚴律己翻身騎到他身上,使出全部力量全來壓制對方,“幼不幼稚。”
鄭庭深沒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人也放棄了掙扎。
“問你話呢。”嚴律己極其小心眼地在對方臉上掐了回去,見人沒動靜又催促了兩下。—“你剛才不是還很得意嗎?”
鄭庭深依舊沒說話,嚴律己再次動了動屁股,兩秒后也突然沉默了下來。
“別走。”鄭庭深按住了他的大腿。
嚴律己騎虎難下,面上染上些許不自然,“讓我下來。”
“別走,”鄭庭深再次重復了一遍,聲音也壓得低低的:“讓我頂頂。”
“你…”嚴律己內心重重嘆了一口氣,“你是禽獸嗎?”
“誰讓你亂蹭的。”
嚴律己有苦說不出,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發怔之際外邊吹來一陣涼風,他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下一秒整個人被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別動,”鄭庭深的手臂從他的腋下穿過,再次牢牢扣住了對方,“讓我抱一會...”
嚴律己蹙眉,“你還沒完?”
“要不你幫幫我。”鄭庭深著了魔似的用鼻尖去蹭那一片白皙的脖頸,一邊嗅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嘴里呢喃:“我可以跟你索要一個吻嗎?”
對方沒回答。
他繼續契而不舍,“就像我們剛認識的那個晚上,深深擁抱著對方的身體,含著彼此的唇瓣,嘗品對方口中的甜蜜,牙齒打架,舌頭交纏。”
嚴律己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黑暗中聽到呼吸聲漸漸加重,若這時貿然開燈定能見到他面紅耳赤的模樣。
同樣難以忽視的,還有身下支棱起來的小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