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不知道,”要是他早知道,他肯定先不管不顧地飛到英國把堂弟胖揍一頓。——“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沒有任何信息也很正常。”當初這事還是他拜托林揚欽去弄的,林那邊又交代給了手下,他拿到檔案時確實懷疑過,只是沒想到這人是自己熟悉的人。
“師兄,你確實錯怪我哥了,咱倆的事他確實不知道。”
喬朗,此時應該叫鄭月恒,最初也震驚于嚴律己與自己堂哥談過戀愛,但一貫聰敏的他輕易就猜出了兩人目前的關系,想明白后他心里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可惜他不懂,鄭庭深對于嚴律己而言是一段念念不忘的回憶,而他則是一個恐怖血腥的噩夢。回憶可以用來溫存,但噩夢絕對是避之不及的。
“我沒空陪你們玩這些把戲,”
嚴律己的表情與來時判若兩人,俊俏的眉眼中也充滿了生疏,先前他有多渴望和鄭庭深重新在一起現在就有多抗拒。想到這,他不帶感情地看了眼鄭庭深,嘴角無聲勾起,“你是有多怕我會纏上你?何必用假結婚這種事來騙我呢?”
“己己,你先冷靜一下。”鄭庭深心里愈發沉重,他確實怕了,怕的是嚴律己太愛他,又怕嚴律己一點也不愛他。”
他想挽回這個人,結果手指剛碰到人家的袖子就被拍了回來。
“如你所愿,”嚴律己的五官在柔和的燈光下煞是好看,與此時決絕的語氣不相吻合,他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那句話:“我以后再也不會纏著你。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咱倆掰了。
”
“己己!”
“師兄!!”
“別碰我!!!”
嚴律己滿眼嫌惡地瞪著鄭月恒,說出來的話也比之前的激烈得多,“以后別來找我!”、“因為我說過,像你這樣的人早該去死。”
“師兄!!”
任后面的人怎麼喊,嚴律己還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再走出了大門,等電梯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再度折返。
“小羊,我和你說‘對不起’好不好?”
“小羊,你要罵我,你罵我了我才知道你還在乎我的。”
“小羊,你心里一定還有我對不對??”
空曠的露臺上只有兩人,但基本都是林揚欽在說話,于肖恩始終低頭沉默不語。
“小羊,對不起。”
林揚欽遲疑地將手搭在于肖恩的肩上,同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見對方沒有任何不悅后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甜,“我不該那麼自私地和你分手。”
“你不說,但我知道你肯定在埋怨我。”
“我不怕你埋怨,我只想告訴你,我已經離婚了,我可以重新追你了。”他順手折了一小簇茉莉花別在對方的耳后,贊嘆人比花還嫩。
“就像這盆茉莉一樣,沒有人澆水它就會枯。而我的心,若是得不到你愛的灌溉,也會漸漸干涸。”
語畢對方終于抬起頭來正眼瞧了他一次,就是神情透露出古怪,仔細一聽,原來是說—
“你好惡心。”
林揚欽笑得有些燦爛,“你罵我吧,你越罵我越高興。”
于肖恩翻了個白眼,隨后想到好朋友還在里邊,也不知怎麼樣了。正想進去看看時,林揚欽又攔住了他,表情也正經起來。——“小羊,我說真的,對不起。”
于肖恩不想理他,因為他不想原諒這個人。
“是不是不夠?沒關系,那我再用日語和你道歉,用日語說‘對不起’是—‘阿姨洗鐵路’。
”
“不是!!”于肖恩下意識就去反駁他,“‘阿姨洗鐵路’是——”
“是什麼?”
于肖恩忽然意識到差點被忽悠了,于是閉嘴不談,林揚欽心里又一陣得意,手上也越發肆無忌憚,已經開始rua人家那一頭烏黑的小卷毛了,但面上還是十分誠懇。——“你還是和兩年前一樣可愛。”
“我能親你一下嗎?就禮節性的那種,絕對不會逾矩。”、“我真的好久沒有親你了,小羊。”
于肖恩此時杵在原地沒有動,看似穩如老狗實則心里一直在消化林揚欽說的話,后者認為沉默代表了同意,便美滋滋地低下頭顱,雙眼笑得快睜不開。
就在他滿懷期待地落下一吻時,嘴巴卻突然落了空,睜開眼一看—
“哎?”
“人呢?”
被突然揪走的于肖恩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只一個勁地盯著地面,心虛得完全不敢看嚴律己,說話語氣也是弱弱的:“咱們這是去哪啊?”
嚴律己彈了他一個腦瓜蹦,反問他:“你覺得呢?”
“這、這麼快就回去了?”
“當然,”嚴律己把他的下巴抬起來,讓他正視自己,“因為咱們要回家吐泡泡,小魚同志。”
于肖恩表情像撞了鬼,沒一會才自說自話,安慰自己,“哦,你也加了我網盤嗎?我、我現在好久沒看國外的電影了。”
“沒加,但可以現在就加。”
說完掏出手機,點開網盤,直接搜昵稱查找對方。于肖恩看著屏幕上來自‘yylj’好友申請有些愣神,“嚴于律己?”他不確定地問道。
“不,”嚴律己皮笑肉不笑,“我是‘岳陽樓記’。”
這下輪到于肖恩差點暈過去。
路上他好說歹說,叫嚴律己千萬幫他保守這個秘密,“我一次都沒出去約過,你別告訴別人行嗎?大哥。
”
嚴律己有些不理解,“都21世紀了,還搞貞節烈女那一套?再說,你就算真的出去約了那又怎樣,又不是被人包養給人當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