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說,“把你微信名字也換了。”
江初真是想不通了,這得被人叫錯多少回,才能想到取這麼個名兒。
對于這個建議,覃最沒當回事兒,開口就一個字兒:“不。”
“你……”江初快無語了,偏頭笑了一聲,又望著覃最說:“你改成最冷酷多好啊!最拽!最!最牛逼!行不行,覃二聲最?”
覃二聲最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一下,看看手上的手機,又往后歪歪腦袋看著江初,像是覺得他挺好玩兒。
江初還想說什麼,覃最那個破鑼一樣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覃最看一眼來電顯示,看向江初,意思大概是讓他出去,自己要接電話。
不用他看江初也得走,他真是不能聽這動靜,聲波污染。
他從床上撈了自己的手機要出去,還很體貼地給江初帶上門,心里順便琢磨著,這麼提防,說不準是覃最在他小縣城家里的女朋友。
但是那山寨機的喇叭太夸張了,還剩個門縫沒關嚴實,覃最接了電話,江初愣是能聽見從他電話里露出來的音。
挺模糊的,上來就喊了聲“小最哥”。
可惜不是女朋友,是個男生。
這狗脾氣在家竟然還有朋友。
怪不得覃最來他家住那麼些天了,一直沒聽他打過電話接過電話,原來都在他去上班不在家的時候聯系。
江初不由地幻想出一個跟覃最差不多大的男同學,手里拿著一部跟覃最的o很配套的oqqo。
他在門口走了個小神兒,覃最沖著手機低低“嗯”了聲,過來兩步,“喀”一下從里面把門推上了。
“靠。”江初差點兒被擠著鼻子,笑著朝覃最房門上不輕不重地踢一腳,去書房趕自己的活兒。
這不是也能挺柔和的說話麼。
第11章
“奔兒,建材公司的件我發你郵箱了,你看有沒有哪兒別扭,要沒有就直接給他發過去。”江初把轉椅往后蹬開半米,兩條腿往桌子上一架,給大奔去了個電話。
“得嘞,我都不用看,直接發了。”大奔在電話里說。
江初抬起一只手蓋在臉上揉了揉眼,笑著說:“那后面再有什麼問題讓他直接跟你對接,別來煩我。”。
“哎,提他們就煩,明兒公司再說。”大奔飛快地換了個話題,“你吃了沒,我老丈母娘燉了鍋紅燒肉剛送來,晚上過來一塊兒嘗嘗?寶麗昨兒夜里還念叨你呢,又想給你介紹對象了。”
不提吃飯江初還沒想著,他這人就屬于那種要麼不干活兒,干什麼就一氣兒干出個階段成果的類型。
一聽“紅燒肉”,他喉嚨咽了咽,拿開手機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下午四點半了。
早上吃了那碗早午面之后,這一天他都沒進食兒,覃最竟然也沒個動靜。
還真跟他最開始想的一樣,給了吃的喝的,半天都悶不出個屁來。
“你女朋友成天夜里念叨我干嘛,沒事兒干啊?”江初揉揉肚子,是有點兒餓了,“你倆好好享受吧,我這現在被動拖家帶口的,已經不是上個月瀟灑的我了。”
“舞弄個弟弟被你說得跟喜當爹一樣。”大奔笑著掛了電話,“成,跟你弟弟吃去吧,拖家帶口的初總。”
拖家帶口的初總掛掉電話,又在椅子里窩了五分鐘。
他早上起得晚,平時按時準點的午睡時間被折過去了,現在有點兒要困不困的,不太想動,拿不準是瞇一會兒,還是撐到晚上早點兒睡。
有點兒迷茫地翻翻手機,回了幾條消息,他去微信里點開了覃最的頭像。
覃最跟梁小佳打完電話,咬上根煙發了會兒呆,然后攤開昨天隨手拿來沒看完的書看了一下午。
中間他出去喝了杯水,周騰趁機溜進他房間抱著床腳睡了一覺,又趁他去衛生間溜了出去。
微信消息響起來時,他正靠在椅子里翹著腿,劃拉著江初給他的手機沉思,要不要現在把卡換上。
舊手機的聲音是有點兒大,突然“叮咚”一聲,聽得他自己眼皮都蹦了蹦。
撈過手機看了眼,江初不知道發什麼病,給他發了兩個字:弟弟
然后又發來一張圖。
沒法顯示,手機太慢,內存也太滿了。
覃最只能先去清清手機垃圾,又去相冊里挑著刪了幾張截圖,重新回到微信點開圖片。
費勁巴拉地加載了半天,圖片終于一點點加載了出來,就倆大字兒:餓了
江初從覃最的朋友圈退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給他設置了什麼不可見,一條內容都沒有。
隔著書房和臥室的兩道門,他聽見覃最發出了類似于把手機摔在床上的動靜。
接著是開門的聲響,腳步聲,幾秒后,覃最沒有表情地來到書房門口,有點兒無奈地問他:“面?”
江初還保持著兩條長腿桌上架的姿勢,轉轉手機跟覃最對視一會兒,突然覺得想笑。
覃最這人有些地方真是挺可愛的。
“都行,我再叫兩個菜。”江初叫了份紅燒肉和大拉皮兒,從書房出來跟著覃最晃到廚房,“你昨兒吃那只蝦沒過敏吧?”
覃最“嗯”了聲。
“有就是有,沒有就沒有,‘嗯’是個什麼意思。